李清然這一跪,在場其他三人里。
除了陸始深。
故施和九與心境一致,并沒有覺得任何不妥。
倒是陸始深,心里微微不適。
只是他也明白。
這就是規(guī)矩,不容許破壞。
除非你足夠強(qiáng)大,能以一己之力推翻所有規(guī)矩。
否則,不要輕易去挑戰(zhàn)權(quán)威!
不然,慘遭打臉的永遠(yuǎn)是不自量力的自己。
身體微微前傾。
故施低頭看著自己瑩潤的指甲,聲音冷冷的。
“除了知道錯了,那今后……”
“古前輩請放心,從今以后我絕對不會再冒犯前輩,對前輩不敬?!?p> 猛地抬頭看向故施。
李清然不止一次想要暴露故施的身份。
可尊卑有序。
她不敢,也不能!
“如果我再犯,前輩大可聯(lián)手法醫(yī)界和中醫(yī)針灸界封殺我,我絕無怨言!”
這個Flag一旦立下,就絕不可能更改。
李清然會這么說。
除了讓故施看到她的態(tài)度。
也算是變相性的給自己的懲罰。
懲罰自己得意忘形,大意失荊州。
額頭的血已經(jīng)停止往外流。
李清然一張臉蒼白如紙,嘴唇蠕動。
“這樣可以嗎,古前輩?”
她的尊嚴(yán)在她跪下的那一刻起。
就已經(jīng)不再重要。
而始作俑者是故施!
這個五年前搶了本該屬于她的東西的人。
五年后又逼得她下跪的女人。
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惡氣!
身體往后一仰。
故施端的是又傲又野。
“起來吧,我原諒你了?!?p> 這樣的語氣,漫不經(jīng)心,卻是最為誅心。
“謝謝古前輩?!?p> 李清然眼里劃過恨意,顫顫巍巍站了起來。
寒冬臘月,即便別墅里暖氣很足。
可是跪了這幾分鐘,她膝蓋冷得很。
連知覺都沒了。
她彎腰,染了血的手輕輕拍去褲子上的灰塵。
九與寒著一張臉看著這個女人。
深邃的眸子里狠戾乍現(xiàn)。
“她人美心善饒了你,你最好別再作妖?!?p> 聲音略冷,清寒。
字句清晰,乖張戾氣極了。
“我這人最護(hù)短,你在折騰幺蛾子傷她動她。”
沉穩(wěn)內(nèi)斂的聲音落下。
九與看著李清然的眼神。
如在看死人。
“你老師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p> 李清然猛地抬頭去看九與,心臟猛然一跳。
她有種預(yù)感,九爺知道老師死亡真相!
緊咬唇瓣。
李清然生平第一次被男人這么不給面子的打臉。
她心緒翻涌。
早把一切錯都怪在故施身上。
“是,九爺?shù)慕虒?dǎo)我銘記于心,絕不會再犯。”
故施啊故施,你真是打得一手好牌。
連九爺這不近女色的千年石頭。
都為了你放低身段來教訓(xùn)我這個小角色。
你真是好會勾引男人!
陸始深:“……”
見過偏袒的,沒見過九爺這么不加掩飾的偏袒。
那護(hù)短勁兒,簡直只差公開宣布。
他罩著古方了!
可惜啊,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人家古方可是影帝故司琛的女性朋友……
故施很不喜歡她的事九與老愛插手。
偏過頭看著九與,故施聲音冷冷的。
“我的事,不需要你多管?!?p> 這話落下,故施緩緩起身。
“陸始深,我需要那個眼鏡男人的所有資料?,F(xiàn)在,立刻,馬上!”
看著故施,陸始深有點懵,“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