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軒來到汀莉面前,抓起她正在玩手機的手,憤怒地說:“是不是你干的?”
見這邊有些不對勁,后臺的學(xué)生都投來目光。
汀莉想甩掉他的手,但是沙軒的力氣太大。再抬頭的時候,臉上已經(jīng)有了淚水:“學(xué)長,你在說什么?好痛?!?p> 他壓低聲音:“汀莉,別在我面前裝。那天我看到你是從公交車上下來的。”
還有淚珠子在臉上慢慢滑動,汀莉聽到他的話驚恐地撐大眼睛,全然忘了自己剛剛是在扮一個可憐的女人。
“你都知道什么?”
沙軒甩開她的手:“該知道的都知道了?!闭f完,就往門口走去。
剛剛看戲的人也都收回了目光,繼續(xù)忙著手頭上的事務(wù)。
等會就要上臺了,汀莉聽到沙軒的話心里有些不踏實,但馬上就要輪到自己了。先把學(xué)生表演的事情給弄好吧。在全球直播面前上臺表演的機會,她現(xiàn)在不能因為這些事情弄砸了,更何況還不清楚沙軒說的是真是假。
表演順利結(jié)束,在煙花的照應(yīng)下,整個新生晚會也結(jié)束了。
回到公寓里的楊泛泛,因為主持稿的事情,情緒有點低落。
四人群里面陳宏和謝佳穎還在不斷吹著她的彩虹屁。
以前遇上別人找茬的事情,她的心情根本就不會被影響?,F(xiàn)在在國外,因為汀莉,她先是有了很大的壓力?,F(xiàn)在因為臺詞稿被調(diào)換,雖然有些猜測,但還是不能確定就是誰。
她很反感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
知道門口是吳百昊,她過去開門。
“我們出去走走?”
“好?!?p> 楊泛泛穿上一件米白色的大衣,身上背著一個白色的香奈兒挎包。
兩個人走在泰姆河的邊上。
“泛泛,你也應(yīng)該猜到那件事情是誰做的吧?”
楊泛泛點頭,這段時間和她正面發(fā)生沖突的就只有汀莉。
他拿起手機給楊泛泛發(fā)了一張圖片。
乍一看是一張自拍,但很快就發(fā)現(xiàn)吳百昊要自己看的地方。
在自拍的右后方,有個模糊的身影手上正拿著一個臺詞稿,不正是汀莉嗎。
“吳百昊,這是你招惹的桃花?!?p> 他低頭一笑:“嗯,我來處理?!?p> 兩個人牽著手走在路上,表面上是在和楊泛泛散步,但其實內(nèi)心并不平靜。
他讓賽斯調(diào)查了汀莉,汀莉已經(jīng)二十歲了,比楊泛泛大了兩歲。
而且他們還發(fā)現(xiàn)汀莉的父親是英國人,而母親是楊泛泛母親的一個遠方親戚。他們一家根本就不住在汀莉資料上填的南肯辛頓,在英國住的地方也十分破舊。
十二年前,汀莉一家曾經(jīng)到T市拜訪過王菊。
只是不知道后來發(fā)生了什么,雙方再也沒有聯(lián)系。
莫名想起楊泛泛之前做的夢,夢里的小女孩......總覺得和汀莉脫不了關(guān)系,而汀莉來這所學(xué)校讀書,恐怕其中一個目的就是接近楊泛泛吧。
從這段時間楊泛泛的反應(yīng)看來,她似乎早就忘記汀莉了。
這一切,吳百昊只想自己處理好,并不想告訴楊泛泛。只要有他在,什么事情都交給他好了。
兩個人走了一段路程,就回到了公寓。
漫漫長夜,每個人都躺在暖和的被窩里面,進入自己的夢鄉(xiāng)。
而此時迷迷糊糊睡著的楊泛泛同樣也進入到自己的夢里。
只是這次不再是無盡的深淵,是在家里,她的房間,還是小時候的她。
在房間里不只是她一個人,還有另一個背對著她的女孩。那個女孩比她高,看來應(yīng)該比她大。從背后只能看到她一頭的自然卷,發(fā)色還是棕的。
小泛泛第一次見到小孩子的頭發(fā)是其他顏色的,她覺得這個小姐姐長得也一定很好看。
“姐姐?!彼龁玖寺暷莻€女孩。
女孩不為所動,還是背對著她。
小泛泛一步一步靠近她,想要走到她身前看看真正的模樣。
剛走到她側(cè)后方,女孩突然笑了起來,笑得滲人。小泛泛被這笑聲嚇住,沒敢再往前走。
她慢慢轉(zhuǎn)過頭來......
就快要看到她長什么樣時,一陣雷聲響起,楊泛泛再一次驚醒。
雨下得很大,仿若冰雹砸向窗戶。
到底什么時候能擺脫這個夢......她看向窗外,只能看到打在窗上的雨水。
幾滴雨珠匯合在一起,形成一小道水流在窗戶上順著之前的雨痕留下。
坐在床上,連著被子抱成一團,就這樣怔怔地望著窗外。
自己還是找個時間和吳百昊講一下這件事情吧。
打開手機看到群消息,發(fā)現(xiàn)自己還錯過了很多聊天內(nèi)容。
陳宏:我去,那個王寺一的未婚妻都來學(xué)校鬧事了。
謝佳穎:對啊,她來我們班上找何染的時候,那個樣子真是嚇死我了。
謝佳穎:沒想到她去做別人的情婦.....至于嗎。
陳宏:作為一個男人,不得不說,王寺一的眼神很差。
謝佳穎:呵呵,就你還男人?
.......接下來都是兩個人無聊的斗圖。
聽說王氏被一家企業(yè)收購了,不過沒人能查出來是哪家。
想起賽斯那節(jié)課上說的話,吳百昊炒股的天賦.......楊泛泛怎么覺得這件事情跟現(xiàn)在睡在隔壁那個男人有關(guān)系呢?
想到吳百昊,楊泛泛不自覺地心安了不少。想著他牽著自己的手,一起在河邊散步,過新年時的那個吻......就這樣,她又睡了回去。
只是這次,沒再做夢了。
后來一段時間的楊泛泛每天都重復(fù)做那個夢,經(jīng)常被折騰的晚上睡不好覺。她的臉色越來越差,話也越來越少。
就是吳百昊和她講話,她也有些提不起精神。吳百昊親自給她做得飯菜,她吃幾口便放下筷子了。
他意識到楊泛泛的狀態(tài)越來越差,問楊泛泛是不是不舒服的時候,她只是笑笑說自己沒睡好。
第一天第二天,吳百昊還能相信??墒撬看味寄眠@個理由來搪塞他,他有些不安,想要帶她去看醫(yī)生。
其實楊泛泛說的沒錯,她的確是沒睡好,只是沒告訴吳百昊,自己已經(jīng)是失眠的狀態(tài)了。
在吳百昊的強烈要求下,楊泛泛只好答應(yīng)和吳百昊去一趟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