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溫?zé)岬氖终茡徇^楊泛泛的背:“夢到什么了?”
因為吳百昊的陪伴,楊泛泛的情緒漸漸平復(fù)下來,她靠在床頭把自己的夢敘述了一遍。不過她沒有提到自己這個夢是從她記事以來就一直有的。
以為楊泛泛真的普通的做了一個噩夢,他像是哄小孩子一樣細聲細語:“只是一個夢而已,沒事的。要不要喝水?”
剛剛一番哭鬧,喉嚨的確干的難受,她點點頭。拿過床頭的杯子,吳百昊往廚房走去。
一個人待在房間里,在附近摸索著手機,摸到手機后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是凌晨兩點了。聽到外面熱水壺?zé)穆曇?,一股心安繞在楊泛泛身邊。冷靜下來的她,意識到自己今夜的失態(tài)害得兩個人都沒有睡好覺。
正在懊惱的楊泛泛沒有注意到吳百昊已經(jīng)端水進來了,她嘴里還在自言自語:“太丟人了?!闭f完,就把自己的臉埋得更深了。
從進門起就看到楊泛泛嘴里在嘟囔著什么,不過聲音太輕,吳百昊沒有聽清楚。此時看到她的小動作也是哭笑不得,他裝作沒看見,低聲喚了一句她的名字。聽到聲音的楊泛泛抬起頭,接過他手中的水。
“小心燙?!彼嵝训?。
小心翼翼地喝下水潤了潤嗓子:“我沒事了,你快回去睡覺吧?!?p> 頭頂傳來輕笑聲:“這就趕我走了?”從他的話語中能感受到明顯笑意。
她不知所以地抬起頭,微腫的眼睛愣愣地望著他。
夜晚,房間里面剩下的只有安靜,沒有任何聲音。吳百昊盯著楊泛泛,慢慢靠近她,預(yù)想到下一步會發(fā)生什么,楊泛泛提前閉了眼睛。
閉了一會,意料中的吻遲遲沒有落下來。她睜開眼,吳百昊的臉湊得很近,臉上掛著的笑有些不羈,不懷好意地打量著她:“泛姐,怎么閉上眼了?在想什么呢?”
謝謝,楊泛泛真的有被氣到。這個時候還想著捉弄她,她不滿地皺眉,拉扯著被子準(zhǔn)備睡覺。
“是在想這個嗎?”他出口說了一句。
在她的注視下,他吻了上去......
她眼睛微微睜大,被吳百昊的行為弄得手足無措,瞧見她的小表情,吳百昊有些不滿意:“泛姐,集中注意力?!?p> 她帶著脾氣,瞪了一眼吳百昊,手伸到他腰間用力地擰了一下。
這次楊泛泛是下重手了,“嘶——”吳百昊微不可聞地發(fā)出了聲音。
離開楊泛泛的唇,他掏了掏睡衣的口袋,說:“今晚要泛姐收留我一下了,出門忘記帶鑰匙了?!?p> 楊泛泛沒有意識到不對勁,還一本正經(jīng)地問:“那你明天怎么辦?”
“明天找物業(yè),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兩點多了,也不能打擾人家休息吧?!?p> 說得有道理,楊泛泛看了眼自己床邊空著的位置:“.......你睡這里?”不對不對,自己這不是在主動邀請他嗎?她又故作自然地開口:“也可以睡客廳。”
吳百昊往門口走去,她以為他是要去睡客廳了。幾秒后,只聽見門口傳來反鎖的聲音。
他又轉(zhuǎn)過身來看,不緊不慢地來到床的另一邊,明顯地感受到身邊的床的塌下去一部分......
楊泛泛明白了他這是要和她一起睡臥室的意思,她沒有再多說一句,蓋上被子背對著吳百昊。
“快睡吧?!?p> “嗯?!?p> .......
第二天醒來,身邊已經(jīng)沒有人了,她起身看著周圍,跟以往睡醒沒什么不同,昨晚好像真的只是夢.....
現(xiàn)在是七點,一條微信進來。
吳百昊:來我這吃早飯。
英國物業(yè)上班都這么早的?她在心里感慨,收拾自己的動作加快。她穿上鞋子,拉著門把手準(zhǔn)備關(guān)門,關(guān)到一半,她停下來。盯著門把手的下方,自己都沒發(fā)覺得唇角上揚,原來不對勁的地方是兩個公寓都是密碼指紋鎖,根本用不到鑰匙。
她又搖搖頭,自己昨晚怎么能被嚇成這樣......算了,不想了,夢而已。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和他吃早飯......
楊泛泛不喜歡上課,所以她都是踩著鈴聲進的教室。教室里已經(jīng)坐滿了人,楊泛泛的身影出現(xiàn)時,吸引人不少人的注意,引起坐在位置上的人一陣小聲的討論。
“這個亞洲女孩合我口味?!?p> “身上有種帶刺的感覺,我超想想和她認(rèn)識的?!?p> “她有男朋友,工商管理專業(yè)的,你們就別想了!怎么跟見過女人似的?!甭牭缴磉叾际强滟潡罘悍旱穆曇?,汀莉生氣地中止他們的話題。
剛剛還在說話的男生見平時看起來容易害羞的一個女孩突然炸毛,倒是有些奇怪。不過男孩子畢竟心思還不夠細膩,笑著和汀莉說:“又沒有結(jié)婚?!?p> 在西方一些國家,他們的愛情觀和我們的傳統(tǒng)思想是不同的。他們認(rèn)為,當(dāng)你有對象時,如果你有了一個更好的選擇,而與現(xiàn)在的對象分手是一件正確的事情。因為,每個人都有追求美好的權(quán)利,既然遇到了更合適的,為什么還要和眼前的人繼續(xù)交往呢?
汀莉知道這些外國人思想方式的不同,沒有在和他們爭論下去,也不想再毀壞在他們面前的形象。如果他們要是真的追到了楊泛泛,也會幫她不少忙。想到這,她帶著贊同的表情說:“那祝你們早日成功?!?p> 說完,她朝正在找位置的楊泛泛招了招手:“泛泛!這邊,我給你留了個位置?!蹦撬蛠韼瓦@群人創(chuàng)造機會好了。
楊泛泛內(nèi)心是抗拒的,但是鈴聲已經(jīng)響完了,臺上的教授已經(jīng)在催促她趕緊落座。沒辦法,只好坐在了汀莉的旁邊。
以這個位置為中心,引起小范圍的喧鬧。楊泛泛坐視不理,打開教材聽課。雖然最近都有在學(xué)英語積累詞匯,但是聽著這些專業(yè)術(shù)語還是有些勉強。沒一會,她因為旁邊的談?wù)摼头至松瘛?p> “今年的迎新晚會籌備的差不多了,時間定在下周一?!?p> “聽說今年學(xué)校還有新節(jié)目,我們挺走運啊?!?p> 一個中國學(xué)生此時也參與了討論:“貌似是不同國籍都要有個學(xué)生來表演,弄得很莊重?!?p> 剛剛說話的白人贊同地點頭:“是的,我們國家的代表人是......”
那群講閑話的人都說了自己國家的代表學(xué)生。
中國學(xué)生沒有落后,也分享了自己國家的代表學(xué)生:“我們的代表學(xué)生就坐在我們附近呢?!?p> 眾人紛紛問道:“誰?”
“汀莉?!?p> 終于聽到了自己的名字,汀莉嘴巴上揚,得意兩個字寫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