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起說說話吧。”肖申提議了一句。其實現(xiàn)在他們的身體狀況不適合聊天,更應(yīng)該保存體力,但是肖申想轉(zhuǎn)移注意力,這樣就不會太在意自己的身體變化,說不定可以撐得久點。
查德聽了覺得要命,這哥們以前在隊伍里不是話少得可憐嗎?聊天別聊死了。
“在軍隊里可有喜歡的妹子?”但是查德還是直接先拋出一個話題。
“沒有。”肖申只回答了倆個字,就不說話了。
查德有一些郁悶,明明是你說的聊天的,這一問一答,回答還簡潔,咋么聊,和你聊天,天都被你聊死了。
肖申過了一會,似乎反應(yīng)過來了,尷尬的開口,“抱歉,以前就不喜歡說話,習(xí)慣了,一時沒改過來,我是不是應(yīng)該問你有女朋友沒有。”
查德聽了最后一句話,都不用等病發(fā)了,已經(jīng)渾身發(fā)熱了,給肖申尷尬的?!皢悖瑳]有。軍人嘛,常年不回家,娶了媳婦相當(dāng)于守活寡,這在軍隊?wèi)賽勰?,沒人瞧得上我們。哈哈哈~一個人倒也是自在?!?p> “哦?!?p> 倆個人繼續(xù)尬聊著,每每都回被某些人聊死。
……
“過了多久了?”剛才把天每每聊死,倆人就沒有繼續(xù)說話了,悶坐在車?yán)?。這時肖申突然問了一句。
“已經(jīng)一個多小時了。還行嗎?”當(dāng)肖申問過了多久的時候,查德心涼了大半截,想著定是肖申也堅持不住了。
“沒問題?!毙ど晷α?,三個字回答的充滿了力量。
目前這樣下去應(yīng)該還需要五六個小時,才能到達(dá)落神城區(qū)。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查德明顯感受到車速又加快了,估計油門已經(jīng)到底了。
越是這個樣子,緊繃著的弦更是不容得松懈。
查德心里在想著還能堅持多久呢,現(xiàn)在他也開始發(fā)熱了,剛才他摸到了肖申的手,感覺如同燃燒的火炬一樣滾燙。
正說著,后面的幾個人又吐出一口血。
肖申來不及往后看一眼科,他的視野已經(jīng)模糊了,看什么都是倆個重影。
“哧啦”
果然這一刻還是來了。
肖申扛不住了,在最后一刻將車停了下來。
明明前一刻你才答應(yīng)了我,說自己還可以的,為什么你也倒下了?查德?lián)u了搖肖申的身子,心里忍不住問著。
“隊長,對…對不……起,我……”肖申迷迷糊糊的說著話。
查德很明白,其實他和肖申的體質(zhì)差不多,現(xiàn)在他也是強(qiáng)弩之末,也許下一刻他也就倒下了,根本不可能撐到最后。
但是沒有時間仔細(xì)的想,也沒有時間給他浪費,肖申倒下的那一刻,查德就已經(jīng)急忙把他移到了副駕駛室,自己則坐在了主駕駛室,繼續(xù)接下來的路程。
果然查德并沒有堅持多久,腦海中回放完了鄧潔被抓之后的事后,就視野模糊了。
倆重影子,頭昏腦脹。
三重影子,腹腔翻江倒海。
四重影子,“嘭”汽車飛了出去,前方正是一個河谷。
汽車卡住了,再也動不了了。
……
“那里有人!快過來!”
“F洲的軍旗?別過去!”
“可能沒人吧,你看車都卡住了?!?p> “還是去看看吧?!?p> 一行五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看著眼前卡住的車,議論紛紛。
最后一個高挑的女子為眾人下了結(jié)論,過去瞧瞧。
走到車前,嗅覺好的何虛子聞到了一股血腥味混雜著嘔吐味。
這咋么感覺那么像自己之前研制的病毒病發(fā)狀!
可惜車窗都是關(guān)閉的,并不能窺見里面的情形,而車頭的玻璃都被不明物擋住了,像是嘔吐物附著在了上面。
“把車窗打碎?!焙翁撟勇劦轿兜篮蟀俜种隙ɡ锩嬗腥?,而且是W洲人。
劉婷想問為什么,但是還沒有說出口,田豐瑞就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石頭,砸向了車窗,不為別的,你也聞到了不一樣的味道。
“哐當(dāng)”一聲,玻璃碎了,里面果然躺著幾個人,車內(nèi)的氣息難聞而且灼熱。
“這些不是F洲人,他們是W洲的?!标惥缚粗?yán)锏那樾?,首先分析一下?p> 何虛子斜著眼看了他一下,陳靖尷尬的笑了,專家在這里,自己就不應(yīng)該獻(xiàn)丑的。
其實不用誰說,他們都知道這些是W洲人,因為這些日子他們救治的W洲人都是這個樣子,他們都是中了何虛子病毒的人。
“看你之前狼狽為奸干的好事!”陳靖剛才被何虛子看的有點毛躁躁的,這會子可逮著機(jī)會諷刺何虛子了。
“這…”何虛子很想說自己也不想的,他只是負(fù)責(zé)研究,又沒有去實施,但是張了張嘴,還是變相的認(rèn)錯了,“我這幾天不是在補(bǔ)救嗎?看,之前那些村子里的人都是我治好的?!?p> “沒有我們幫忙,你算老幾?”陳靖不服氣了,明明這些天,他們也是有幫忙的好嘛,現(xiàn)在何虛子卻想著自己一個人攬功勞,這就太不要臉了。
“咳咳,我可沒有這么說?!?p> “陳老師,你是和在F洲當(dāng)過差的都能吵起來?”
“快點救人吧?!?p> 劉婷說著就想進(jìn)車內(nèi)幫忙,艾然也跟了過去,可是聞到那股味道,又退了回來。
田豐瑞捏了捏艾然的肩膀,“沒事,我去吧?!?p> 艾然看了田豐瑞一眼,點了點頭,但是眼神說著:受不了就回來。
費了半個小時的勁兒才把人全部抗出來。
“藥?!碧镓S瑞其實也快撐不作了,想吐,但是還是想著先把藥喂了。畢竟看樣子,這些人不是剛病發(fā)。
何虛子從背包里把藥拿了出來,“沒多少了,而且……”
“廢什么話!”陳靖說了一句,就把藥拿走了,遞給了田豐瑞。
這些天他們受條件限制和技術(shù)問題,只研制了一些臨時性的藥物,不僅不能根治,而且數(shù)量有限。
藥喂下去了,可是一時半會人也醒不過來,他們身上又太臟了而且人比他們多,一個一個的背回去不現(xiàn)實。
“給他們洗洗吧,我都快受不了他們身上的味道了。”艾然蹙了蹙眉,是真的嫌棄。若是剛嘔吐出來的,她還能接受,可這些嘔吐物,不僅在夏天擱了很久,而且還被他們的體溫灼燒了很久,不僅有原來的臭味,還有餿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