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三人走在路上,秦若淵將自己與白汐相處的經(jīng)過告知向南飛,聽得向南飛笑個不停,秦若淵見他笑成這樣,心想這向兄好不地道,白汐倒是一副滿臉輕松的樣子。行至一處路口,向南飛與他二人告別,便離開了。走著走著,來到天山底下,冷風(fēng)吹過,白汐不禁打了個噴嚏,往山上望去,滿山的積雪,山尖上的雄鷹不時的盤旋在空中又落下,聽秦若淵說過這地方會有些寒冷,沒成想竟是這般寒風(fēng)刺骨。當(dāng)下也不停留,加快腳步往山上走,行至半山腰一處空曠地帶,遠遠看到天山派三個大字掛在牌匾上,進到屋里瞬間就暖和了許多。只是從大門走到屋里的這一路上,門派弟子紛紛圍在后面,大師兄竟然領(lǐng)了個女人回來,還是個美貌的女人,大家一時瞧得熱鬧,秦若淵和白汐在大堂里侯了一會,這時有一人走了過來對秦若淵說道:“大師兄,看來你這次去海南劍派收獲不淺???”秦若淵臉上微紅,說道:“五師弟,休得胡鬧!”五師弟嘿嘿笑了笑,對白汐施禮道:“老五見過大師嫂?!卑紫凰@么一說,心中不覺自喜,看來這里的人對自己的印象不錯,隨即嫣然道:“五師弟,你也好,大家以后慢慢相處?!边@時,只聽咳嗽一聲,有一人從堂后走了出來,秦若淵和五師弟上前躬身行禮“拜見師傅!”那人瞅著年紀(jì)不小,但一張臉卻是英氣勃發(fā),甚是威嚴(yán),看得白汐一愣。這人便是天山派的掌門池澈,只聽他緩緩說道:“起來吧。若淵,你這次去海南劍派,那謝蓽華可曾為難你?”秦若淵道:“謝掌門待我很好,只是他門下有一弟子沈乾鶴前些日子卻死了?!背爻喊櫫税櫭迹f道:“哦?乾鶴小的時候我也見過他,這孩子為人正直,怎會突然死了?”秦若淵忙將沈乾鶴參與的風(fēng)云令一事說與他聽,半晌,池澈的臉色有些悲傷,道:“他不能把持心中正義,釀此大錯,怨不得別人。”這時,他才看了一眼白汐,向秦若淵問道:“她是何人?”秦若淵臉色一緊,道:“啟稟師傅,她...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說完,將頭埋下去,不敢看池澈的臉色。池澈身為一派掌門倒也沉得住氣,對白汐說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白汐臉色很平靜的答道:“小女子姓白,單名一個汐字。”池澈道:“我這徒弟只不過是出門幾日,回來竟能帶個媳婦,這本是好事,但短短數(shù)日便立下婚約,若淵可曾強迫于你?”白汐道:“不曾強迫于我,這件事是我自愿的,我因見他儀表堂堂,英雄氣概,便要他娶我。”池澈道:“原來是這樣,不知白姑娘家在何方,父母是誰,還請不要隱瞞?”白汐道:“小女家在江南,爹娘只是普通的老百姓,靠爹爹做點小買賣養(yǎng)活?!闭f完,臉上不自覺的留下幾滴淚珠,看得秦若淵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池澈接著問道:“如此說來,你也是身世可憐之人,可是那時你為何會與若淵遇上?”白汐抹了抹淚水,道:“我自長大成人并未出過遠門,于是便瞞著爹娘偷偷跑了出來,那日在山澗下,一時觸景生情,便去嬉水,說來能與若淵相遇也是緣分?!卑紫f完看了看秦若淵,見他眼中似也飽含深情,不禁莞爾一笑。池澈看著秦若淵,心想他從小在自己身邊長大,初經(jīng)人事能得此福分,便成全于他,只要他以后能過得幸福,自己這當(dāng)師傅的也算了卻一樁心事。池澈終于展顏笑道:“既是如此,我也不反對,你二人以后可要好好地生活?!碑?dāng)師傅的心里總是想著弟子,師傅說的話讓秦若淵心中百感,給師傅叩了幾個頭。池澈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若淵,你準(zhǔn)備何時去見這位白姑娘的雙親?”秦若淵道:“師傅既然同意,等過幾日摘得天山雪蓮,弟子就去?!背爻旱溃骸耙埠?,為師有些累了,你帶這位白姑娘四處轉(zhuǎn)轉(zhuǎn)吧。”秦若淵得令。帶著白汐先是去見了自己的幾個師弟,還有他疼愛的小師妹,白汐和小師妹一見如故,聊得火熱,后來還是很不情愿的被秦若淵帶走。天山派建筑宏偉,占地百畝,倆人走了快兩個時辰還沒走完,歇息片刻,用過晚飯,秦若淵叫人收拾了一個客房給白汐住,未成親之前該守的規(guī)矩還是要守的。臨睡前,小師妹又去找白汐聊了會,后來見她有些困意便知趣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