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安將葉輕昭抱回了后座。
“我裝的像嗎?”葉輕昭瞇起眼睛問他。
“你像只小狐貍?!鄙蜷L安笑笑,也坐到后座。
他今天帶了副官,他則坐在后面:“開車回私宅。”
私宅是沈長安給葉輕昭買的花園洋房。
“長安,入學的事你也幫辦了吧?!比~輕昭說著捂起了肚子,皺起眉頭,有力無氣的說道。
“怎么了,哪不舒服?”沈長安將她擁入懷里,親了親她的額頭。
“沒事的?!比~輕昭抱緊了沈長安,安心的的躺在他身上。
“你該怎么謝我?”沈長安瞇起眼睛,眼底浮動幾分狡獪的漣漪,說道。
“以身相許算不算?”葉輕昭輕輕的說。
沈長安朗聲大笑。
到了私宅,沈長安將葉輕昭抱下車。
“長安,我肚子疼?!比~輕昭像只無助的貓兒,從唇齒間呢喃,眼淚順著白皙面頰滑落。
“走,去醫(yī)院?!鄙蜷L安對副官說道,他心疼極了。
她下腹疼痛,一陣陣疼,席卷而來。
葉輕昭毫無力氣繼而這疼痛感越發(fā)強烈,幾乎要疼得她暈厥。
看著她凌亂痛苦的模樣,沈長安的心軟成了一團,好似自己養(yǎng)大的貓兒。
她蜷縮在沈長安懷里,自己的身體在流血,這種非常詭異,而疼痛是一陣陣的,輕重緩急都有。
輕的時候隱隱作痛,重的時候像潮水鋪天蓋地,疼得她想死。
沈長安不了解情況。
護士接待了葉輕昭時,也是一臉懵的。
誰家姑娘來月事,往醫(yī)院跑?
“這個......”護士讓沈長安先出去。
后來一個女醫(yī)生。
醫(yī)生做了簡單的檢查,很慈善對葉輕昭說:“沒有什么大礙,回去多喝熱水,靜養(yǎng)幾天即可,那個是你丈夫嗎?每天都要注意清潔,這幾天是禁止同房的。不能沾涼水,不能喝涼水......””
很關(guān)心的樣子,醫(yī)者仁心。
只是葉輕昭疼的暈了過去。
護士只好叫沈長安進來:“沒有什么大礙,回去讓她多喝熱水,靜養(yǎng)幾天即可,每天都要注意清潔,這幾天是禁止同房的。不能沾涼水,不能喝涼水......”
沈長安又把葉輕昭抱回家。
“月事疼痛,乃是胞宮生寒?!比~輕昭道,“我開些暖胞宮的藥,你去抓來替我煎好。”
“醫(yī)生說了,不用吃藥?!鄙蜷L安輕輕摸著她柔軟的黑發(fā),“疼得狠了,就用湯婆子捂住肚子。”
葉輕昭給自己診脈,覺得自己是胞宮生寒,又覺得不是。
沈長安建議不要吃藥。
他家里沒有湯婆子,就讓副官去買?,F(xiàn)在是大晚上,街上也沒有,副官廢了好大勁,才從商鋪的庫房里找了一個出來。
沈長安親自灌好了熱水,拿給葉輕昭捂住肚子。
葉輕昭迷迷糊糊睡著了,隱約聽到沈長安嘆氣的聲音。
葉輕昭翻了個身,很是難受的將頭撇到里面,繼續(xù)睡著。
她隱約聽到沈長安說:“輕舟,你想吃什么,我給你做?!?p> 葉輕昭搖搖頭。
沈長安就上床,從背后摟住了她的腰,將她抱在懷里,輕輕又嘆了口氣。
他吻她柔軟的發(fā),以及纖細嫩白的后頸。
等葉輕昭徹底清醒時,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多了。
下弦月的瓊?cè)A,清湛似銀霜,從窗欞透進來,屋子里隱隱綽綽的。
葉輕昭一翻身,沈長安就在她的身后,沉沉睡著了。
她起身去了趟洗手間,換了干凈的衛(wèi)生紙。
等她出來時,沈長安已經(jīng)打開了房間的燈,倒好了熱水。
熱水里沖了紅糖。
“喝些?!彼私o葉輕昭。
葉輕昭一小口一小口慢慢的啜著,沈長安問她:“還疼嗎?”
葉輕昭點點頭。
“餓嗎?”沈長安又問。
葉輕昭搖搖頭。
葉輕昭慢慢喝水,紅糖水有點燙,熱氣氤氳得她的雙頰微紅,唇就格外的嫩,一雙眸子清澈。
沈長安坐在她對面的沙發(fā)上,將窗戶全部推開,裁開了一根雪茄點上。
“我想嘗嘗雪茄?!比~輕昭突然道。
沈長安一愣,看了眼自己手里的雪茄,然后將它按滅,說:“女孩子不要抽煙。”
他坐到了她身邊,伸手去探她的小腹,輕輕按了幾下。
窗口的瓊?cè)A給他面頰渡了層銀霜,他整個人進潤在月華里,他的薄唇微微抿著。
葉輕昭抓住他的手,緊緊握著,一直沒有松開。
她就迷迷糊糊再度睡著了。
等葉輕昭睡熟,沈長安起身,坐在樓下的沙發(fā)里。
沒有點燈,庭院的虬枝舒展,在夜風里似鬼魅。
后來沈長安去了趟廚房。
廚房里有鮮蝦,可以做鮮蝦餛鈍。
他拿出面粉,將爐子點燃,然后燒水、和面,剝蝦仁,忙忙碌碌,就跟行軍一樣一絲不茍。
等葉輕昭早上五點多醒來時,廚房已經(jīng)飄出了餛鈍的清香,將她肚子里的饞蟲都勾了起來。
葉輕昭下樓,一口氣吃了一大碗,她吃得很開心,眼睛彎彎的看著沈長安:“真好吃。”
沈長安輕輕摸她的腦袋,含笑不說話,笑容卻格外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