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錢?”
陳叔還沒有反應過來,他攤開手說道,“我沒在外面借過錢???我孩子在外地上班,也不可能借錢啊!”
“你侄子可是以你的名聲做擔保,在我老大那里借了三十萬!”
年輕人一腳踹翻了面前的桌子,怒不可遏的指著陳叔說道,“現在你侄子欠錢跑路了,我們要不到錢,就只有來他擔保的那個人這里來要錢了?!?p> 說著,年輕人從兜里摸出一把匕首插在旁邊的桌子上,沉聲呵斥道,“老子今天告訴你,三十萬,必須一分不少的拿給老子,不然,老子今天就血洗你們這家店!”
陳叔聞聲都懵了,他是有一個不靠譜的侄子,在外面惡跡斑斑。
但怎么也不會想到,那個侄子居然以他的名義擔保去借錢?!
“那錢……那錢是我那個侄子去接的,你們要找去找他,找我干什么!”
陳叔就是一個淳樸的人,那里見識過這種場面,頓時就慌了,他聲音有些顫抖,“你們趕緊走,你們要是不走,我可就要報警了!”
“報警?”
年輕人不屑的笑了兩聲,“警察來是需要時間的,在警察來之前,我就可以把你命給收了!”
這下。
陳叔是徹底害怕了,眼前這個人就是不要命的亡命徒!
他也不敢去賭了!
“我給你十分鐘時間考慮,要么三十萬給我,要么今天你們都交待在這里!”
年輕人已經囂張到了極點,絲毫不將店面里的其他人放在眼里。
“怎么回事?”
林天宇皺著眉,抬頭問道。
陳叔低頭看了一眼林天宇,狠狠跺了一下腳,沒好氣的說道,“我大哥的孩子,一個整天游手好閑的人,只知道在外面闖禍,估計是前段時間在外面玩,接了別人一筆錢,現在還不上跑路了,這要錢的就要到我頭上了!”
說著,陳叔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三十萬……三十萬……我開這家店,兩年都賺不到三十萬,我怎么可能給得起……”
餐桌上一行人一聽,這可不得了了。
他們雖然和陳叔沒有血脈的關系,但是卻在內心里把陳叔當做是自己的長輩來看待。
如今有人都欺負到自己長輩頭上了,這能忍?
林天宇站起身來,沉聲說道,“陳叔,你不用擔心,這件事交給我們來辦?!?p> “你們不行的?!?p> 陳叔一臉著急的擺著手,“那幾個年輕人都是拿命出來拼的,一個個都是不要命的家伙,你們可不能去招惹他們?!?p> 陳叔也把林天宇當做后生來看待,不想讓他們因為自己去以身犯險。
“沒事的!”
董朝陽站起身來,用拳頭吹了吹胸口,義憤填膺的說道,“陳叔,這些人就是喜歡欺負老實人,我們不能看著你被人欺負!”
“就是!有我們在,我看誰敢欺負你!”
莊明也冷哼了一句。
尚南風和鐘舜也起身附和道,“陳叔,這件事交給我們來處理,你到廚房里先去待著?!?p> “就是,陳叔,相信我們五個人,一定能擺平他們的!”
陳叔看著五人,拳頭那是攥了又攥,最后還是沒有拗過去,他咬了咬牙說道,“這樣,你們在外面先托著他們,我到里面去報警!”
“好!”
林天宇回答的很果斷,如果不這樣答應,陳叔很有可能都不愿意進廚房。
在聽到回答后,陳叔拿起手機,顫顫巍巍的朝著廚房走去。
“你特么的想要去那兒?”
年輕人看陳叔往后廚走,勃然大怒。
正欲追過來。
林皓抄起旁邊已經喝光的啤酒瓶子,對著桌角一砸,只聽‘嘭’的一聲,瓶子破碎,露出尖銳的一端。
‘嘭——嘭——’
其他四個老伙計也沒有閑著,各自摔破一個啤酒瓶子拿在手里。
尤其是董朝陽那個靈活的胖子,手里拿著兩個,那張兇橫的臉看上去就像個大反派。
年輕人見此一幕,腳步頓時就止住了,他后腿兩步,將桌子上的匕首扒出來,瞪著林天宇五人呵斥道,“今天這事和你們沒關系,我是來找那個店家討債的!都給我滾開!”
“我呸!”
林天宇對著地面吐了一口唾沫,沒好氣的說道,“這錢又不是陳叔欠的,是他那個侄子欠的,你們要債就該找那個人去要,欺負一個老人算什么本事?”
鐘舜也哼道,“你們一群人,來欺負一個六十出頭的老大爺,你們還有良心嗎?”
“有個屁的良心!”
董朝陽兇神惡煞的說道,“這群人就他媽的一群蛀蟲!想錢想瘋了,為了錢,居然想對一個六十出頭的老大也動手!”
一行人罵罵咧咧的說著。
他們是真怒了,尤其是剛剛這個年輕人說話威脅陳叔的時候。
年輕人擰著眉,手里的匕首松了又握緊,他回頭對著身后帶來的小弟說道,“老大今天可是下了死命令,這三十萬必須一分不少的帶回去,都給我沖!”
“是!”
跟在身后的小弟一個個也是不要命的,赤手空拳的就沖了上來。
“瑪德!還真敢來!”
“他們就來了五個,我們一人一個!”
“沒問題!”
“你們要是打不過就叫我,我?guī)湍銈?!?p> “好!”
五個人說完,互相對視一眼露出了笑容。
當年他們五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在京都市就沒少惹禍,打架什么的更是沒有少過。
不過如今他們年歲也大了,又有重權在手,幾乎就沒有在動過手。
今日,他們五個又可以像當初一樣并肩奮戰(zhàn)了,這種感覺,還不錯。
想著。
五個人已經沖撞在了一起。
董朝陽手當其沖,一米八五的各自,兩百斤的體重,輕而易舉的就把一個年輕人撞倒在地上。
林天宇也沒閑著,抄起手里的啤酒瓶對著沖過來的一個年輕人腦門就砸了下去。
只聽‘嘭’的一聲,啤酒瓶再度崩碎,只留下一個嘴瓶子,那年輕人也是捂著腦袋慘叫著往后退。
其他三位這幾年也或多或少學過搏擊技術,對付幾個毛都沒怎么張齊的小子,那叫一個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