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吧,王尚書,九殿下已經不是曾經的殿下了。”一個聲音尖細的人捻著蘭花指,陰陽怪氣的說道。
“高公公,話不能這么說,”另一位絡腮胡的大漢向朝廷的方向抱了抱拳,“當今圣上可是念及舊情,冊封九殿下為逍遙王,好歹也是皇親貴族,理當行禮?!?p> 話雖如此,身子做的板正,沒有絲毫動彈。
“瞧我這記性,圣旨還是我下達的呢!”高公公看著夜星闌,“小王爺不會介意咱家失禮吧?”
王胖子把頭越埋越低,冷汗淋淋,嚇的大氣都不敢喘。
找死也別帶上我啊。
夜星闌饒有興趣的聽著二人一唱一和。
“王胖子你不說上兩句?”夜星闌往后一仰,“當年就欺負你欺負的最狠?!?p> 王守象聽到牽扯到了自己,直接跪倒在地上不停的磕頭,一句話也不敢說。
“呵呵,德行?!币剐顷@又倒了一杯酒。
“人吶,總不知道自己死期將至,還洋洋得意,”夜星闌嫌拿著酒杯喝的不痛快,端起酒壺一飲而盡,“看來春滿樓是真的落魄了,就連太監(jiān)都能進來喝花酒了,你說是吧?舅舅?!?p> 夜星闌說最后兩個字加重了讀音,轉過身兩肘搭在桌子上看著門口的男子。
沒有理會還坐在身旁的兩人,跟死人說話有什么意思。
男子出手極快,夜星闌只感覺身旁有兩捋清風吹過,飄起的發(fā)絲還沒落下,中年華服之人已經坐到了桌子旁。
血肉噴濺,點點血花落在夜星闌的身上,更顯得幾分妖異之美。
夜星闌貪婪的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真迷人啊。
“我還活著,我還活著!”
王胖子側眼看去,地上躺了兩具無頭的尸體,濃稠的血液順著地毯流到他的手心,濕熱的觸感表明這一切不是再做夢。
“出去吧?!敝心耆A服男子淡淡的說道。
好像剛才宰了兩只雞一樣,無關緊要。
王胖子連滾帶爬的沖了出去。
要亂起來了!
當今皇上身邊的大紅人高公公,和自幼長大的宗衛(wèi)侍長被拍死了。
夜星闌連連鼓掌,贊嘆道:“舅舅還是和以往一樣,殺伐果斷?!?p> “你還回來做什么?”男子好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
“奪回我該得的?!?p> “你已經失敗了,沒機會了?!?p> “不,我有,”夜星闌突然癲狂起來,雙手顫抖,好像又想到了三年前的那件事情。
男子看著夜星闌發(fā)瘋,繼續(xù)說道:“你的血是冷的,不適合當君主?!?p> 夜星闌神經質的笑了起來,“哪有您的血冷啊,看著自己的姐姐死在自己面前?!?p> “夠了,”男子慍怒,起身拂袖離開,“若不是我姐姐,你以為你有資格跟我說話?”
“慢著,”夜星闌站起身來掏出個五角星一樣的東西。
“此物你從何來?”男子大步上前想接過。
夜星闌收了回去,譏笑道:“你覺得呢?”
沉默了半響,男子說道:“即便如此,我也不會幫你,除非......”
“除非我拿出等同的代價,”夜星闌接著說完,“你真是門派養(yǎng)的一條忠心耿耿的狗啊。”
言語之間絲毫沒有親人之間的感情。
夜星闌走到窗戶旁,指著唯兮說道:“這就是我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