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跟蹤的暗衛(wèi)回到客棧,“公子,屬下跟了那林知府一晚,發(fā)現(xiàn)他去了郊外的一座清心庵。”
宋衍放下毛筆,抬眼問道,“他去清心庵做什么?”
“找了一位姑子,二人在廂房交談了足有半個時辰,屬下打聽過,那姑子法號妙芳?!?p> 宋衍神色微深,起身出了房,向陸遙房間走去,看見了守在房門口的池生。
池生拱了拱手,“公子。”
“姑娘睡下了?”
“并未?!?p> 宋衍點頭,池生這才敲了敲房門,憐蘇連忙過來開門,“公子?”
“你們二人在外侯著。”說著,他走進房間里。
憐蘇順手將房門帶上,池生有些猶豫,“這不好吧?”
“有何不好?”
“這孤男寡女……豈能待在一間房里?”
憐蘇聽著,也覺得有道理,又準備把門打開,結(jié)果被池生阻止了。
她疑惑地看著他,池生解釋道,“公子應當有要事,這只有我們兩個知道?!?p> “……”你倒是懂得變通。
宋衍進房時,陸遙正趴在靠椅上瞧那桌子上棋盤。
聽見腳步聲,“憐蘇,我頭發(fā)還濕著,幫我拿條布巾吧?”
宋衍這才發(fā)現(xiàn),她頭發(fā)微微濕潤披散在肩頭。
他走過去取下架子上掛著的布巾,遞給了陸遙。
陸遙懶懶散散,“我不想動,你幫我擦吧。”
宋衍眉頭微皺,“你確定?”
陸遙一聽這聲音,頓時打了個機靈,“師……師父?”
宋衍將那布巾蓋到了她頭上,慢條斯理坐到另一邊的椅子上,“可還要為師幫你擦?”
陸遙笑得尷尬,她連忙扯下頭上的布巾胡亂地擦了幾下,“呵呵,不敢不敢……”
宋衍擺了擺衣袖,這才看向棋盤上的棋局,端詳許久后,問道,“這棋局從何而來?”
陸遙一邊擦著發(fā)尾,一邊道,“這個啊?我胡亂下的。”
宋衍看她的眼神帶上了些許的贊賞,想不到這撿來的小徒弟,在棋術(shù)上倒是造詣頗高。
陸遙被他瞧得莫名,“師父,怎么了?”
宋衍興致極好,“同我下一局,如何?”
陸遙點點頭,“好啊?!?p> 陸遙時常同連冬一起下棋,從小下到大,后來,連冬比不過她了她時常就左右手對弈。
宋衍同她這一下,就是將近一個時辰,陸遙難得能遇上一個對手,很是開心,下得也比平時費腦。
宋衍在對弈方面,造詣很深,因此,兩人起先,先后試探,慢慢地,又開始相互纏斗,漸漸的,倒是宋衍處在上風。
陸遙冥思苦想,怎么也想不出下一步了。
此時的棋局,看起來,白子占據(jù)了優(yōu)勢,其實被圍困的黑子卻尚有一線生機。
宋衍想知道,她能不能看破,走出這個局勢。
眼看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憐蘇敲了敲門,“公子,姑娘,已經(jīng)許久了,可需添些茶水?”
陸遙兩手撐著下巴,對這那棋盤,望眼欲穿。
“不必。”
宋衍說完又繼續(xù)瞧著陸遙,她臉上的眉毛都快擰在一起了,一副老學究絞盡腦汁的模樣。
倒是有幾分可愛。
“不行的話,明日再繼續(xù)?”
陸遙擺擺手,“再讓我想想?!闭f著,她又想起來,“對了,師父,你找我做什么?”
宋衍愣了愣,光顧著下棋,倒是把正事忘了。
“早間去跟蹤的暗衛(wèi)回來了,那林知府去了郊外的清心庵,見了位姑子,據(jù)探子打聽,這知府每月總會去那清心庵幾回,一待便是一天?!?p> “見姑子?”
“嗯,明日你同我前去那清心庵,瞧瞧那姑子。”
陸遙點點頭,“知道了?!?p> 宋衍瞧她又繼續(xù)盯著那棋局,倒也不再出口打擾她,靜靜地瞧著。
時間慢慢過去了,陸遙僵在那,連外頭侯著的憐蘇都吃完了一疊子糕點。
“公子怎么還不出來?”
池生抱著劍,一動不動地站著,“你若好奇,進去瞧便知了?!?p> 可憐蘇哪敢,這公子雖說看上去脾氣好,性子溫和,其實……
“咳,不用,在外頭等著就是?!?p> 這時,房里的陸遙突然眉開眼笑,執(zhí)起黑子落下,那局勢瞬間扭轉(zhuǎn)。
宋衍唇角微微上揚,“不錯?!?p> 陸遙看他的眼神里滿是小崇拜,“師父,您棋下得真好?!?p> 宋衍倒是對她的夸獎絲毫不吝嗇,“你棋術(shù)已是難得,我像你這般年紀時,尚不及你?!?p> 陸遙卻不已為意,“師父厲害便是厲害,同年紀又有何關(guān)?大約徒兒的造詣也便就只到這了呢?”
宋衍輕笑,“不會,你的棋術(shù)還會見長的?!?p> 他心想,回了京城,可以為陸遙尋位棋術(shù)大師,以后,她在棋術(shù)上,定然能有一番成就。
想著,他起身捋了捋袍子。
“師父,要回房了嗎?”
“嗯?!?p> “我送您罷?”
“不必,你早些歇息,明日還要去清心寺。”
房門一打開,宋衍同陸遙便瞧見正對著房門的憐蘇,以及池生那雷打不動的面癱臉。
陸遙愣了愣,“你倆這是在做什么?”
憐蘇倒是反應快,“怕姑娘餓了,去拿了些點心在這侯著呢?!?p> “嗯?那點心呢?”
憐蘇下意識低頭看手里捧著的盤子,“額,這點心不好吃,憐蘇再去為您尋些好吃的來?!?p> 說著,她就要下樓去,卻被宋衍叫住了。
“不必了,好生伺候姑娘歇著,明日早起?!?p> “是?!?p> 宋衍走后,陸遙瞧著那棋盤,瞧得出神。
憐蘇好奇,“姑娘,您和公子就一直在下棋?”
“是啊。”
憐蘇對她不由又高看了幾分,能同公子對奕這么久,姑娘的棋術(shù),怕是也很精湛。
“憐蘇,你會下棋嗎?”
憐蘇搖搖頭,她自幼也只習過書,跟著府中的侍衛(wèi)也習了些武,“姑娘,該歇息了?!?p> 陸遙擺擺手,“還早,我再瞧一會?!?p> “那奴婢在外頭侯著,您有需要再喚奴婢?”
“嗯嗯。”
出了房門,憐蘇小聲地帶上門。
池生問道,“姑娘怎還未歇息?”
“方才同公子對弈了一番,現(xiàn)在正研究著起勁?!?p> 而另一頭,宋衍顯然對今晚的意外發(fā)現(xiàn)很是驚喜。
不過才16歲,醫(yī)術(shù)精湛,棋術(shù)也精湛,著實出眾。
就是不知,她可還有其他什么過人之處?
這撿來的小徒弟,著實令自己驚喜連連,宋衍都開始期待,她可還有其他未展示出來的才能?
墨生瞧著他面帶笑意,很是疑惑,不過,想及他方才同遙遙姑娘相談回來,倒是也能解釋得通。
畢竟遙遙姑娘甚是嬌嗔可愛,能將公子逗樂,倒也不足為奇。
三一零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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