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在聽到這消息時,后悔了也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所以在姑娘結親前一天,寫了一封表明自己心意的信,來到了那姑娘的院子前,可是卻沒有見到她人,只好讓那丫鬟交給她家小姐。
并且約定自己會在他們經(jīng)常去的河邊等她,不見不散??墒悄茄诀吒緵]有把信給姑娘,姑娘根本不知道公子對她的心意。
兩人就這樣錯過了,公子等了足足一天,都沒有等到她,在回去的路上,看到她穿著婚服進了馬車里,也就徹底死心了。
姑娘看到那封信是在回娘家的時候,不小心看見的。得知一切的她,已是別人的妻子,心灰意冷的跳進了以往他們一同玩耍過的河邊。自盡而亡。
他們終究是錯過了,而這可能是她最勇敢的一次了。
公子也只是以為她當時根本就不喜歡自己,所以就聽從家人安排娶了一個妻子。
在那一日,那一片天,一墻之隔,有人喜,有人悲。
“棠棠!你說為什么他們兩個明明都喜歡對方卻不能在一起??!真是太慘了!”紀棠也有些悲傷,沒想到這居然是一本悲劇。
紀棠聲音有些悶悶的:“是?。槭裁此麄儍扇瞬荒茉谝黄鸢?!我覺得都怪那個丫鬟,沒有把信送給她,才讓他們兩人錯過的”
兩人又回憶起了話本里的事情,誰也沒再開口。
而后過了一會,宋書意扯了扯自己的被子對紀棠說道:“棠棠!你有喜歡的人嗎?”
紀棠不知道喜歡是什么樣的感覺,搖了搖頭道:“沒有!”宋書意用被子把自己整個人都裹了起來只露出一個臉言語歡快道:“真的?那你覺得林知夜怎么樣?”
問這句話之前,其實她是想到了林煜拉著紀棠在林知夜面前說的那些話。雖然知道紀棠不喜歡他,可就想問一問林知夜在其他人眼里是什么樣子的。
紀棠也學著她的樣子用被子把自己裹起來回應道:“林師兄?。 闭Z氣有些遲疑。宋書意遲遲沒有等到紀棠的下文,有些著急“他怎么了??!你倒是說一說??!”
而紀棠也只是一副笑意的盯著她,看著她因為著急紅了的臉,才又開口繼續(xù)說道:“林師兄挺好的,這林家上上下下的人也都挺喜歡他的”
“不過!你還不打算跟我說一說你的小心思嗎?”
宋書意見紀棠都這么說了,依紀棠這么聰明的人肯定看出來她喜歡林知夜了。所以也就沒有隱瞞了,大大方方的告訴了紀棠“其實我喜歡他已經(jīng)好久了!”那個他自然是說的林知夜了。
宋書意又把之前林知夜救她的事情和送自己回家的事情,包括自己為什么喜歡上他的事情都告訴了紀棠。
“沒想到這林師兄還會英雄救美?。 奔o棠身體傾向宋書意那邊,有些倜儻的道。
聽到紀棠的話,宋書意咬唇偏過頭,語氣有些羞澀的嗯了一聲。
紀棠想兩人既然都已經(jīng)是一同看過話本的交情了,那就沒什么不能說的了“書意?。∫艺f你當時就應該學話本里的小姑娘一樣嬌滴滴的說要以身相許”
宋書意回過頭,對上紀棠的神情突然恍然大悟“我怎么當時沒想到!”紀棠看著她這副樣子有些好笑,拍了拍她的額頭“你還真想??!”
宋書意聽到紀棠的話不滿的撇了撇嘴“怎么了!不是你說可以這樣的嗎?”又想起來林知夜之前看她時那陌生的眼神,失落的垂下了頭,小聲道:“不過也對我根本不能這樣,他好像根本不記得我了,我也沒有理由接近他了”
紀棠看著失落的宋書意,可憐極了,整個人縮在被子里,露出來的臉也是要哭了一樣。紀棠撲了上去把宋書意抱在懷里安慰的摸了摸她的頭“沒事沒事!”
聽到紀棠語氣輕柔的安慰,這些年來的喜歡林知夜的委屈,變成了哭泣聲發(fā)泄了出來。
懂事之后的宋書意就沒有在別人面前哭過了,她知道哭是最沒用的事情,即使被人冤枉,被打她也像一個男子一樣,從不曾在外人面前哭過。
可是紀棠的懷抱在這寒冷的夜晚里,十分的溫暖,她沒有忍住,抱著紀棠放聲大哭了起來。
淚水把紀棠肩膀的衣服都打濕了,聽著她的哭泣聲音,讓紀棠好些心疼,紀棠好幾次都想去打林知夜一頓。聽著宋書意帶有哭泣的聲音一抽一抽的說道:“我沒事....不是因為他,是我自己,是我自己要喜歡他的,我只是有些有些難過罷了.....“
聽著她斷斷續(xù)續(xù)的話紀棠終于把事情弄明白了,如同這話本上一樣,宋書意也到了成親的年紀,家里面的父母也早早的就在幫她尋找親事了,即使她再不愿意也無可奈何。
那話本上是兩人互相喜歡,而她卻是單相思。
宋書意哭了之后心情好了許多,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又用力的抱了抱紀棠,只是一瞬間就放開了,當成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般,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平淡的對紀棠說了一句:“棠棠!不早了,我們快點睡了吧!”轉頭蓋上被子就躺下了。
紀棠也吹滅了蠟燭,房間里只留下月亮照進來的月光。
聽著旁邊傳來的平緩的呼吸聲,側頭一看宋書意果然已經(jīng)睡著了。
紀棠望著床頂頭發(fā)愣。
都說這人世間,情愛最難忘,果然人人都逃不過這情愛。
快要睡著的紀棠,聽到了門外傳來一陣悠揚的蕭聲,伴隨著這聲音也慢慢的進入了夢鄉(xiāng)。
不遠處一棵樹上的黑色衣男子在一曲完畢后,望著紀棠房間的方向看了好久,胸口的疼痛才讓他不得不收回目光。
黑衣男子握住胸口的衣服,緊緊的抓住,好像這樣就不會痛了,臉色蒼白牙齒緊咬著下唇額間也因為疼痛居然有一些小汗珠,順著臉頰往下流。
男子想要用靈力調息自己的身體,可是一用靈力,兩股力量就相互碰撞。
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或許是體內還是痛著,連帶著說話的聲音都有一些顫抖:“果然!還是不能喜歡你??!”
這句話不知道是對自己說,還是在對誰說,男子的眼神始終都盯著紀棠的房門口。
疼痛可能得到了緩解,男子擦了擦準角的鮮血,然后收起了蕭,離開了樹上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