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場所內找到前排的位置坐下來,抖動的腿展現(xiàn)出他激動的心理,“你就這么喜歡看這些奇怪的東西?!?p> “并不是,我才不會為這種無聊且收割無聊的節(jié)目才心生歡喜,通過感官上的刺激得到短暫的歡愉不是我追求的道路?!崩钋逡馔纫膊欢?,義正言辭地說,“我們應當破環(huán)整個市場經(jīng)濟來得到靈魂的安寧,所以......老子選擇白女票?!?p> “你拿我的初始資金進行白女票,真是好意思!”阿萊迪的心情一下子被弄得煩躁起來,真應該找個針把他嘴巴縫了。
來了,來了,李清意的全身得到調動,瞬間進入全神貫注的狀態(tài),阿萊迪嘆了口氣,“不是,你就不這么喜歡笑臉人嗎?”
李清意對這種不清楚還過來找死的行為感到震驚,“啊,原來你不知道???”,“什么意思?”,阿萊迪感到事情再次脫離掌握,心生怯意。
“剛才售票員不是要求必須二人結伴而行嗎?這里有個傳聞——笑臉人的劇場很少有人能看到最后,因為所有人都在表演中死去?!?p> “什么?”阿萊迪還想問個究竟,臺下響起一片響聲,帷幕落下,正主出場,一個英俊的人孤零零站在舞臺上,沒有舞臺道具,沒有多余的演員。他落下遮住嘴巴的手,笑臉人這一名號果然不是開玩笑,看樣子跟裂口女有一拼,嘴角都快開到耳邊。
“大家好??!”無需多余的話語,他就是整個舞臺,不,是這個場所的主宰,短暫的問候聲引發(fā)大家的歡呼。
“大家都準備好了沒?”“準備好!“臺下激烈的回應聲是阿萊迪沒有想到的,她看過幾場秀但沒有一場秀能有這么聲勢浩大,觀眾們陷入莫名其妙的興奮和癲狂。
“看樣子這里不少是我前幾場秀的獲勝者啊?!薄笆牵 迸_下的觀眾即使有沒有之前參加過也爭紅著眼叫嚷著,笑臉人不需要微笑,他的存在就是最好的笑話,只要一開口就有人笑和狂歡。
“那么開始大家的秀吧!”笑臉人似乎要走回后臺,走到半截腦袋突然往后仰,冒出個腦袋,“雖然說起來有些好笑,你們都已經(jīng)安排到后事了吧?”
“當然!我都帶來阿司匹林?!薄靶δ樔?,你好帥。我要給你生猴子?!薄摆s緊開始吧,新的秀才是最重要的?!?p> “晚安!一切都是一場笑話?!毙δ樔说恼Z氣突然溫柔下來,場所里的所有等隨著熄滅,沒有了光,緊接著消失的是整個舞臺,阿萊迪眨了幾下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偌大的舞臺就在眾目睽睽中消失。
【任務發(fā)布,殺死笑臉人,時限三天,獎勵一件地階裝備,游戲幣五百。】
【支線任務,通關笑臉迷宮,獎勵一張卡牌】
“終于有點游戲的樣子了!”李清意的樣子似乎早就預料了這種場景,阿萊迪想要叫出聲,可惜李清意再也沒聽到聲音,消失的是所有座位和觀眾,自己就像在空蕩蕩的宇宙游蕩,全身浮腫,眼睛突起,生命在一點點流逝,忽然有人從這份混沌中將她喚醒。
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身處在一個小型電影院,放映機運作的聲音不絕于耳,大屏正在放著電影,座位是3x3的階梯型位置,阿萊迪處于三排第三個位置,靠近逃生門,可阿萊迪如何用力都無法打開這扇門,整個放映院就只有她算活人,坐在旁邊的只是個稻草人。
一個恐怖電影播了十幾分鐘,大致上是一個媽媽的女兒被虐待致死,母親自焚變成厲鬼報復的故事,阿萊迪一邊提防著有什么臟東西冒出來,既要注意逃生門打開,還要觀察放映院里的異樣,她無時不刻都在受到視覺和心理的雙重折磨。
李清意若是在這里估計會對電影的粗制濫造舉頭論足,一想到他滿臉嚴肅著說出一大筐大道理。阿萊迪心情變得有些輕松,突然就來了一個長達數(shù)秒的滅燈,大家眼前一片漆黑,做好準備的心理也崩了,大氣都不敢喘一聲,血紅的燈閃了一下,奇異的事情發(fā)生了,一排的稻草人突然站起來,左顧右看,關節(jié)被扭動成詭異的角度,阿萊迪再也忍受不了,空蕩的放映院響起尖叫起來。
一排的稻草人像抽去了力氣后,無法支撐下去倒下來,就兩三秒后血紅的燈又開始閃,鬼知道稻草人回出現(xiàn)在哪里,二排的稻草人站直了身體,腳跟就好像跟座位捏在一塊,直挺著倒下來,導致阿萊迪抬頭一看就見到稻草人那被涂鴉的臉。
“動起來,擺手臂,腳步邁向新明天。”
“太喜歡,極厭惡,說出來又有何妨?地球照樣在轉動?!?p> 平等理念聽起來格外新穎,換位思考顯得有些自大,來感受這其中笑話。
李清意哼著小曲兒,扭著木偶的腦袋,溫度很低,不知何時響起黑暗童謠,似乎有人再笑,又有什么在哭。氣氛愈發(fā)詭異,他的背后似乎有一雙雙眼睛在窺視。
走廊內,李清意的身后立著三十多個人身體紋絲不動,腦袋彎曲成詭異的角度,微笑著看著李清意。
他剛進來的時候,這些木偶擺出詭異的姿勢,扭動著腦袋看著他,結果......李清意滿足它們的行為藝術的犧牲精神,幫助它們做出更加詭異的姿勢。
“繩結應該是向下的,是被人綁起來的?!崩钋逡鈱υ趫龅母鱾€人偶身上的傷痕進行分析,再看到它們手中的作案工具,對它們進行排序。
所有人的死法都被李清意推理得差不多,將一具木偶抬起來勾到天花板上繩套,或許他自己沒有察覺到,他排放的木偶圍成一個圓,猶如神話故事里的街尾蛇。
他們竟然全部扭頭看向同一個方向也就是李清意的所在地,其中有幾個人偶的脖子都轉了一百八十度了,腦袋掛在后背上,盯著人看,但是唯有一個木偶沒有看過來,他跨過吊死的木偶向前走了一步,只有它是特殊的,沒有回頭,難道是?
李清意看著掛在天花板吊著的木偶,又看了眼蹲下身不愿回頭的木偶,心中若有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