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離酒眼前一空,還未開口喚“師父”,那鳥又重新回到他的視線里。
月櫻現(xiàn)在難受極了,他沒想到這東西竟然會跟著自己一起隱形。
到底是障眼法,只能騙騙愚昧的凡人,關(guān)鍵時刻一點用都沒有!
君離酒憋了半天,終于忍不住說出自己的猜測:“師父,你是不是肚子疼?”
“你才肚子疼!”月櫻暗自翻了個白眼,向來清冷淡漠的面容漸漸猙獰,“我身上有個東西在動!我找不著!”
有東西在動……莫不是跳蚤?
什么跳蚤這么厲害?成了精了?
君離酒思緒萬千,卻不敢當面說出來,只疑惑地問道:“師父不是元神嗎?那東西怎么能碰到你?”
月櫻感應到君離酒的心聲,恨不得一翅膀?qū)⑺乃涝谶@里,可是聽他提起元神,又忽然怔住了。
他怎么忘了,元神雖能接觸實物,本質(zhì)上卻還是魂魄一類的東西,只要元神回到最初的狀態(tài),他身上那玩意兒肯定就能自動脫離了!
月櫻一陣狂喜,隨即忍著無法言喻的痛癢坐了起來。
識海這片空間對于體型龐大的冰凰來說實在有些狹小,君離酒抬眼就望見他的大鳥師父坐在自己前方一丈的位置,雙眸緊閉著,口中念念有詞。
君離酒知道他大概是有了主意,沒敢出聲打攪,兀自凝眸看著他。
月櫻語速很快,不到十息的光景他便收了功,一睜眼看見君離酒怔愣的模樣,尷尬地咳了一聲,正色道:“你方才……看見什么了?”
君離酒下意識回道:“師父剛剛在地上打……”
“嗯?”月櫻驀地靠近他,眼神格外冷冽,嗓音也是前所未有的低沉,“想好了再說?!?p> “弟子……弟子發(fā)現(xiàn)師父比以前更好看了!”
君離酒的求生欲在一瞬間達到頂峰。
他一直相信一句話,識時務者為俊杰。
不過他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心里卻在瘋狂吐槽。
堂堂一個神仙,被一只小小的跳蚤折騰到滿地打滾,費了這么大勁才將它處理掉……
君離酒突然感覺自己的前途一片渺茫。
實際上,月櫻也不確定那東西是不是君離酒說的跳蚤。
雖然他從未懷疑自己愛干凈的程度,可那種痛癢交加又無可奈何的感覺是如此令人抓狂,若不是跳蚤,還能是什么呢?
月櫻用自己那雙迷人而危險的鳳眸瞪了君離酒片刻,隨后猛地甩了甩頭,張開翅膀撲閃幾下,又在君離酒頭頂盤旋了一周,似乎要把身上所有看得見看不見的污垢一并抖落。
君離酒見狀眼角微抽,正要開腔和他耍嘴皮子,忽然想起自己的來意,恨恨地拍了拍腦袋,正色道:“師父可曾見過妖后的蠱?”
“不曾?!?p> 談到正經(jīng)事,月櫻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
關(guān)于上官皇后的消息,他是借君離酒的身份讓千觴閣的情報組查的,其中只提到這妖后的毒蠱十分恐怖,稍有不慎就可能中招,但沒人知道真正的毒蠱具體長什么樣。
君離酒略微忐忑地抿了抿唇,道:“剛才阿三和妖后接觸過了,會不會……”
“什么?”
君離酒話還沒說完就被彈出識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