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老嫗突然紅了眼,拔下頭上的木簪,猛地撲向面前的士兵頭領,口中喊道,“是你們!是你們殺了我的小汐!我要你們償命!”
那人反應及時,微微側(cè)身躲開,隨后一把抽出佩劍,陰狠地指著她道:“瘋婆子,再鬧騰,你和那丫頭一個下場!”
“你們這是做什么!”上官憐汐扶起摔在地上的老嫗,冷冷地看著那士兵。
她個頭小,面色慘白,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可那雙眼卻好像含著無數(shù)冰錐,目光所及之處,殺機四伏。
說這話的時候,她整個人被一團若隱若現(xiàn)的黑氣籠罩著,周身冷得詭異,讓人恍惚間有種置身冰窖的錯覺。
士兵頭領差點被她那氣勢給震懾住,隨即很快反應過來面前站著的不過是個黃毛丫頭。
不過因為這丫頭長得還不錯,他下意識地把態(tài)度放軟了些:“下個月皇上要來望海城體察民情,城主大人下令在此處修建行宮,這附近方圓百里都得清干凈,你沒看到周圍只剩下你這一家了么?”
“體察民情?”上官憐汐冷哼一聲,毫不忌諱地嘲諷道,“說得跟真的似的——也就昏君一個!”
“大膽!知道自己在說誰嗎?”士兵頭領越看越喜歡面前的女子,一時間動起了小心思,“辱罵皇上可是大罪,還不快把她抓起來!”
士兵頭領一抬手,其余幾個當即把上官憐汐和老嫗圍了起來,一步一步朝中間靠近。
“姥姥,你乖乖呆在這里,不要動知道嗎?”上官憐汐兩手搭在老嫗肩頭,柔聲道,“馬上就好?!?p> 說完,她神色一凜,用魔氣為老嫗凝出一道黑色屏障,接著回身一腳踹在士兵頭領胸口,又飛快掄起拳頭砸向兩邊,順手奪了他們的長劍,運起鬼魅般的步法,在余下幾人周圍晃了一圈。
老嫗還未來得及驚叫,屋里的幾個不速之客已經(jīng)全部倒了下來。
上官憐汐忍著嘔血的沖動揮手撤掉屏障,準備帶老嫗離開這地方。
那幾個小嘍啰她收拾起來本該是游刃有余,可先前在醉風樓受的傷太重,還沒開始好轉(zhuǎn)她又強行動手,無疑是雪上加霜,現(xiàn)在恐怕隨便來一個稚子都能要了她的命。
“姥姥,我們走?!?p> 上官憐汐慘白的臉上沾了不少血跡,眸中也是一片猩紅,周身尚未消散的黑氣襯得她整個人愈發(fā)森冷,活像地獄里爬出來的魔頭。
老嫗有些怔愣地甩開她的手,固執(zhí)道:“我不走,我的小汐還沒有回來,萬一她找不到我怎么辦?”
上官憐汐頓時陷入了沉思。
老嫗看起來不像是裝傻,她的外孫女也確實剛?cè)ナ罌]幾天……
難道這一切真的是巧合?
是她想多了?
這時,躺在地上的一個士兵悄無聲息地拾起一把匕首朝上官憐汐扔了過去,然后像是完成任務似的,帶著一種極其詭異的笑死去了。
與此同時,老嫗捂著胸口痛苦地咳了幾聲,上官憐汐一下子又把注意力全放在她身上。
“姥姥,你怎么——”
話沒說完,她突然感覺心口一陣刺痛,不由自主悶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