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了以前經(jīng)常去的一家小店,秦木木還是和以前一樣,點了幾個小菜,叫了幾瓶啤酒。起初他對我頭上的疤很感興趣,可是都被我巧妙的回絕了,因為我一點也不想讓他知道這幾年來我的經(jīng)歷。
秦木木客套的一番話說完了,就開啟了他的抱怨模式,抱怨他老板剝削壓榨公司員工的罪行。話里話外除了不滿以外,我聽出了他對我的羨慕,目的就是讓我想著他的好,為他提供一些掙錢的機會。
其實,在我的私募股票團隊里,我早就想到了秦木木,倒不是想讓他投資,而是想讓他成為我的幕后超盤手。因為如果是我直接投資,目標太大,很容易被老板和那幾個老頭發(fā)現(xiàn),而秦木木卻正好符合我的條件,第一,我對他相對了解,只要能撈到好處,他是什么都愿意干;第二,他懂股票,能夠不動聲色的進行建倉布局;第三,這小子頭腦活,能很好的與我的客戶進行溝通。只是苦于不了解他與老板的關系,一直讓我猶豫,不敢讓他參與進來,畢竟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聽到秦木木這樣說,我心里不免有些慶幸,老天也開眼了,開始幫助我商飛啦,真是天賜良機啊?!傲肿痈?,我還真有個工作適合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去?!?p> 秦木木一聽我這樣說,眼睛里的怨氣瞬間消失不見,而是變的炯炯有神起來,直勾勾的看著我,讓我心里都有點犯觸。
“我就知道商老弟會幫我的,快說說什么工作?”
“這工作和你現(xiàn)在的工作性質相同,也是操盤股票,工作不累,有雙休日,工資按提成。”我簡單的描述道。
“哎呀,你就別買關子了,我的好老弟,你能不能說詳細點,老板是誰?提成多少?有沒有基礎工資?”瞬間秦木木就有很多問題等著我,連喝酒的事都忘在了腦后。
“你著什么急嗎?”我故意看了看酒杯,其實并不是我想賣關子,只是我在為自己爭取時間,想想該如何給他說。
秦木木明白了我的眼色,立馬舉起杯子說道:“商老弟,我敬你!”沒等我舉杯他就一飲而盡,就連每次喝酒前碰一碰杯子的禮儀也直接給省略了,我知道這就叫——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身子往前探了探,給他介紹了工作的性質及相關情況。起初秦木木還是有些猶豫,他知道非法集資是違法行為,但考慮到工作時間、工作強度、工作性質以及豐厚的提成,他和我一樣,向金錢遞上了投降書,放棄了自己的原則與底線。
喝了一杯酒,秦木木繼續(xù)問道:“商老弟,老板是誰?你什么時候幫我引薦引薦?”
我故弄玄虛的說道:“這位老板可了不得,年輕有為,為人低調,帶人和藹,最重要的是不會剝削員工。”
“切,讓你說的這人天上有地上無的,我才不信呢!年輕有為,我想一定是個官二代或富二代,他的錢未必是他自己掙的。再說,你說老板和藹,你啊,就是個大忽悠,哪個老板不是剝削階級,哪個老板不是披著羊皮的狼?”秦木木一通抱怨,他還想繼續(xù)下去,被我打斷道:“停停停,你年輕輕的怎么像個怨婦???這種狀態(tài)可不能工作???”我責備道。
“嗨,這不是咱哥倆說嘛?”秦木木辯解道:“商老弟,我的老板究竟是誰?。课沂裁磿r候能去面試?。俊笨此炔患按臉幼?,我回答道:“林子哥,你的老板,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他低聲低語的重復道,這一回他的腦神經(jīng)像斷了弦,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用手輕輕的給了自己一嘴巴,說道:“哎呦,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啊,原來貴人就是您??!這我都沒意識到。來來來,商老弟,我自罰一杯。”說吧,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接著說道:“自從今天我見到你,就知道你肯定發(fā)大了,看你這身行頭,全是名牌,可我萬萬沒想到,短短幾年時間,你已經(jīng)混的這般成功,我真是狗眼看人低了!”
“林子哥,你別這樣說,咱們都是兄弟?!蔽铱蜌獾?。
“別別別,您以后是我老板,可別叫我林子哥啦,這會折煞我的?!鼻啬灸巨q解道。其實,我內心里早就不把他當成哥來對待了,只是習慣了這種稱呼而已。不過,他這種隨機應變的能力,印證了我當時選擇他的判斷,這讓我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