墻頭之上,曲松他們看著下面的擺設,罵道:“他媽的,他們有云梯,看來這次是要硬攻了。”
“兄弟們,做好準備,準備應戰(zhàn)?!?p> 曲松他們已經(jīng)全副武裝,就等著下面的人攻城了。
此時,雷放叫人用投石車拋了幾罐火油上去,而后,再令士兵架云梯,準備攻城。
士兵抬著云梯,靠近城墻。
城墻之上,曲松他們已經(jīng)手握兵器,準備大戰(zhàn)一場了。
哪知此時雷放卻再次下令道:“撤退?!?p> 一聲令下,士兵抬著云梯又退了回來。
退回來后,列好陣,再沒有別的行動。
他們在等待。
墻頭上,曲松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傻了眼。
過了一刻鐘,雷放又下令了,“攻城。”
士兵抬著云梯又沖了出去。
城墻上,曲松他們又開始抽刀了。
“撤退?!?p> 士兵又退了回來。
城墻上,曲松罵道:“他奶奶的,這幫孫子,是什么意思?”
他這一問,沒人能回答。
又過了一刻,雷放再次下令道:“攻城。”
士兵抬著云梯出去。
臨近城墻之時。
“撤退?!?p> 士兵們又回來了。
城墻之上,曲松已經(jīng)開始跳腳了。對著墻下大喊道:“鄧文良,你這是什么意思,要打就痛痛快快地打一場,玩的什么烏龜玩意?”
曲松的提問,得到了城下士兵的整齊回答:“曲松小兒,爺爺逗你玩呢?!?p> “真是氣煞我也,開門,迎戰(zhàn)?!?p> 話音剛落,孫明華和藤鷹幾人拉住了曲松,同聲說道:“大哥,不可上了他們的當,他們巴不得我們出去呢?!?p> 曲松的眼睛瞪得如牛眼一般大,但終究是冷靜了下來,恨恨地啐了一口。
城墻下,雷放沒再下令攻城,而是下令退兵了。
又過了一日,晚上,雷放又如法炮制了一番,只下令,不攻城。
這一次,曲松幾次三番想沖出去,但都被人拉住了。
第三日,雷放又來了。
這一次依舊是只下令,不攻城。
城墻之內(nèi),曲松已經(jīng)忍無可忍了,下令集結(jié)人馬,準備出城迎戰(zhàn)。
城墻外,司徒墨對周彥說道:“他們已經(jīng)開始集結(jié)人手,你們快退。”
一刻鐘后,曲松帶著人馬沖了出來。
開闊地上,如今已經(jīng)空空如也,雷放他們早就走得一干二凈了。
“啊…………”曲松仰天長嘯。
嘯聲過后,無奈,他們只能退回。
第四日,雷放又來。
“攻城?!?p> “撤退?!?p> 曲松集結(jié)人馬,沖出城門。
城門外,空空如也。
曲松退回。
第五日,雷放來了。
“攻城。”
“撤退。”
曲松他們沒有任何反應。
雷放帶兵撤退。
第六日,雷放來了。
“攻城?!?p> “撤退?!?p> 曲松他們沒有任何反應。
雷放帶兵撤退。
山腳下,司徒墨對周彥說道:“這兩日,他們已經(jīng)不集結(jié)人馬了,明日你們可以真的攻城了。”
第七日,雷放來了。
“攻城。”
“撤退?!?p> 城墻外,司徒墨對周彥說道:“他們沒有防備。”
“攻城?!?p> 這次再沒有撤退的命令。
投石車投下的火油在城墻上炸裂,火星四濺。
士兵架起云梯,迅速爬上城墻,城墻上僅有的幾個哨子,又如何是眾軍士的敵手,只放出幾支響箭便倒了下去。
士兵打開城門,雷放帶著一眾將領沖了進來。
人群中,卻不見鄧文良。
“殺啊!”
士兵扔出火把,點著了旁邊的房屋。
屋里的人,沒逃出來的,燒成了碳,逃出來的,做了刀下亡魂。
這沖天的殺伐之聲,曲松自然也是聽見了。
曲松到底是個狠人,此刻雖然慌,但卻不亂。
一柱香功夫,已經(jīng)集結(jié)了千余人,與雷放帶領的軍士戰(zhàn)在了一起。
三個月前,他們可以依靠自己的武藝優(yōu)勢,與軍士打個平手。
三個月后,練兵成果顯著,曲松他們節(jié)節(jié)敗退。
馬背上,孫明華說道:“大哥,大勢已去,先退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p> 曲松看著沖天的火光,眼珠突起,幾乎要從眼框里爆出來了,雖然不甘心,最終還是下令了:“撤退?!?p> 曲松帶著眾人往深山退去。
曲松帶著人退,雷放就帶著人在后面追。
邊追邊打。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此時已經(jīng)到了枯榮山深處。
借著月光,可以清晰地看到一個山口,只要出了這個山口,外面四通八達,雷放再想要抓住曲松就難了。
突然間,一聲哨響,火光四起,從山口外沖進來了一隊人馬。
為首一人正是鄧文良。
龍萱、春月、秋霜、冬雪四人居后,馬背上,更顯她們的英姿。
周猛、盧鷹二人并立在后,帶著一眾家將堵住了出口。
曲松一見他們,心已涼了一截。
后有追兵,前有堵截。
曲松不甘心,鄧文良、龍萱他自然是認得的,看了看周猛、盧鷹二人,說道:“二位壯士,你我并無恩怨,可故堵我出路?”
盧鷹憤慨回道:“并無仇怨?你這些年的所作所為,毀掉了我們多少產(chǎn)業(yè),我們又有多少族人死在你們手上,恐怕連你自己也不知道吧?!?p> 周猛也應和道:“正是,我們以前不動你,只是苦于沒有機會,如今有了這樣的機會,自然要為族人討一筆賬,拿命來吧。”
周猛說完,竟是沒有任何猶豫,一提長槍,沖向了曲松。
見周猛沖出,盧鷹也不甘屈居于人后,一提長刀,也沖向了曲松。
龍萱心中的恨意無處發(fā)泄,如今有了這樣的機會,又怎肯放過,‘嗆啷’一聲,拔出手中寶劍,從馬背上飛身而起,刺向了曲松。
春月三人見自己的大小姐都出手了,此刻也沒有閑著,拔出手中寶劍,打向了孫明華和藤鷹他們,自然,她們也是要一泄心中的恨意。
鄧文良見這幾人拖住了曲松,他自己便帶領著兩家的人馬沖向了后面的人群。
兩撥人廝殺在一起。
三個月的訓練,練的就是陣法,此刻用上,將準備沖出的馬匪又壓了回去。
酣戰(zhàn)之時,雷放終于帶人趕到,前后夾擊,一眾馬匪不是敵手,早已喪失了戰(zhàn)意,戰(zhàn)死的戰(zhàn)死,沒死的已放下了兵器,投降了。
雷放看著曲松,朗聲喊道:“賊子受死?!?p> 話音剛落,一桿長槍已到了曲松面前。
四人夾擊,曲松過了十招,已落下風,再過十招,已經(jīng)難以招架。
“噗”地一聲,龍萱長劍一揮,將曲松的人頭削了下來。
一代悍匪就此損命。
曲松已死,孫明華和藤鷹頓時失去了戰(zhàn)意,一個疏忽,被春月她們斬于馬下。
懸崖之上,司徒墨看著曲松人頭落地,頓時,心中的恨意全消。
大仇得報,心中有著說不出的痛快。
與他有著同樣感受的,還有龍萱。
黑夜下,司徒墨能清晰地感覺到,他身上的怨氣正在一點一點地消散。
戰(zhàn)場上,雷放下令道:“收拾戰(zhàn)場,活的押回去,明日帶回神木城受審。死了的,無論是軍士還是馬匪,好生善待,先抬回去,擇地安葬?!?p> 打掃完戰(zhàn)場,雷放等人離開,一切歸于寧靜。
懸崖上,司徒墨就靜靜地站在那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身上的怨氣終于散盡。
怨氣散盡之后,司徒墨看這天就要亮了,正想找個地方隱匿,此時,卻有兩個‘人’找上了他。
這兩‘人’,一人著白袍,笑臉,一個著黑袍,哭臉,手里皆拿令牌。
司徒墨一見這二‘人’,問道:“輪回使者?”
白袍人回道:“正是?!?p> 黑袍人說道:“走吧?!?p> 二個帶著司徒墨,飄然而去。
第二日,雷放下令,“回城?!?p> 又三日,大軍回到了神木城。同時回來的,還有那些投降的馬匪。
同時來到神木城,這兩撥人的命運卻截然不同。
一撥人領功受賞,一撥人面臨牢獄之災。
周猛,盧鷹二人已經(jīng)半路離開了,據(jù)他們所言,領功受賞不是他們的本意,他們只想平定匪亂,安心做生意。
龍萱四人也離開了,她們說,她們想去向陽城看看,看看那作惡的少爺是否依舊還在作惡,若還在作惡,免不了要修理他一番,讓他再不能作惡,結(jié)果不得而知。
只是多年后聽龍萱提起,那惡少已經(jīng)變成了癡傻之人,她和向陽城的城主聯(lián)手,狠狠打壓了一番那趙家,從此,趙家再不敢囂張,變得本本分分。
神木城,神木城主聽到曲松覆滅的消息,高興得三天睡不著覺,多年來的心病已除,又怎能不高興。
聽府里的人說,雷將軍還沒回來,小姐的病就已經(jīng)好了,雷夫人高興,哭了好久。
過了三個月,雷放回到了王庭復職,不再鎮(zhèn)守邊疆。
不過他的女兒卻沒有跟他一起回來。
雷佳媚和周彥成親了,住在神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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