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那件東西
陳蕭背著宋大餅出來,走在空無一人的東街上。也不知道身上的宋大餅到底能不能聽得見,自顧自的說著話。
“老宋啊,你說我們這是倒了什么霉。今天開開心心的來湊個熱鬧,結(jié)果卻遇到了這檔子事。別人都把我們當(dāng)狗看待一樣,那水天府從頭到腳都沒正眼看我們一眼?!?p> “就是覺得我們好欺負(fù)唄,這年頭就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不過你放心今天這個仇我陳蕭記下了。他日有機(jī)會,我一定在那姓水的背后捅幾刀,讓他知道我們也不是那么好欺負(fù)的。”
背上的宋大餅還是毫無動靜,陳蕭抖了幾下背。嘆道:“老宋,你老小子可別這么就睡下了,你老小子還沒娶媳婦,可別還沒有個大胖兒子傳宗接代就掛了?!?p> 陳蕭轉(zhuǎn)過身去,看了一下空無一人的街道。顯得有些凄涼,身邊不知道什么時候吹過一陣?yán)滹L(fēng),吹響了白天叫貨郎掛在屋檐下的那串風(fēng)鈴。
“叮叮當(dāng)當(dāng)”的風(fēng)鈴聲響了起來,私乎也是替他們打抱不平。
陳蕭看了看東街,街的這邊是冷風(fēng)席卷的街道,街的那頭是燈火闌珊的“春宴會”。
陳蕭不自覺的縮了縮身子,瞇上他的瞇瞇眼。他今晚有點(diǎn)不甘心,不甘心這樣被人憑白欺負(fù)。他第一次對自己的身份感到不甘心,今夜之事在他心中悄悄埋下了一顆成為往上爬的種子,就等有一天這顆種子生根發(fā)芽。
他的身影漸漸在這夜色中漸行漸遠(yuǎn),只剩那一串風(fēng)鈴在那里“叮當(dāng)叮當(dāng)”的響。
春宴的一個雅座旁邊,若涵充滿怒色的眼神瞪著水天府問道:“說吧,那件東西你都知道什么?還有剛才你為什么出手傷人?”
水天府摸了摸自己的食指,緩緩說道:“兩個狗一般的人想教訓(xùn)就教訓(xùn)了,還需要理由嗎?在我們水家人的眼里沒有理由這兩個字?!?p> 回過頭笑著剛才那小廝說:“陳三,你說是不是?”陳三低下頭應(yīng)了句是。
若涵聽到這句話氣壞了,怒氣沖沖的拍了一下桌子。吼道:“你以為你是什么人?總有一天你會為你這么狂而付出代價。”
水天府的臉色并沒有什么變化,鷹鉤眼暼了一下若涵,說道:“如果你在跟我這么說話,那么那件東西你也沒有必要知道消息了。”
徐云瑤給若涵使了個眼色,然后低聲說道:“你先冷靜一下,我們這次最主要的的任務(wù)就是來拿那件東西。為今沒有半點(diǎn)消息,先聽聽他怎么說吧?!?p> 徐云瑤正了正身子說道:“水公子,剛才那件事確實是你做的過分了,當(dāng)然我們現(xiàn)在先不說那件事,那件東西你到底知道什么?”說罷,徐云瑤的眼光死死的頂著水天府,想從他的臉上看出點(diǎn)什么。
水天府聽到這話,這才抬起了頭笑道:“還是徐姑娘知書達(dá)禮,在下并不知道他在哪里。在下只知道“宿江春,浮龍現(xiàn)”,在下也只是傳話的?!?p> 徐云瑤問道:“替什么人傳話?”
水天府笑道:“替該替之人傳話,日后姑娘自會知道的。好了話傳到了,在下該告退了。還有奉勸兩位姑娘一句,不要與賤民走的太近,免得污了自己的身份?!?p> 若涵聽到這話,直接站起身來:“我們怎么做,不用你教!”
旁邊的人看到這一桌的人突然一個站起來,好像是在吵什么。都在議論紛紛,那姑娘怎么了?怎么突然站起來大叫?也不顧點(diǎn)女孩子的臉面。
徐云瑤趕緊拉下若涵讓她坐著,說:“現(xiàn)在人這么多,不要大吵大叫。冷靜一下!泄露了今天的事情怎么辦?”又趕緊對水天府說道:“那水公子后會有期,也替我傳話之人說聲謝謝。”
水天府答道:“自會帶到,后會有期?!崩湫σ宦暎餍鋷е鴥蓚€小廝從人群中走了出去。
看著水天府從人群里中消失不見,若涵對著徐云瑤說道:“這水天府也太跋扈囂張了吧!水家的人都這個樣子嗎?掛著水家的名號在外面橫行無忌。他日必遭橫禍!”
徐云瑤笑了聲說:“若涵,水家這些年已經(jīng)習(xí)慣了稱王稱霸,家族子弟個個橫行無忌。以后必生禍端!”
若涵想起了剛才水天府說的話,問道:“云瑤,你說他剛才那話是什么意思?”
徐云瑤顏色一正,嚴(yán)肅的說道:“那話應(yīng)該是宿江城春天的時候,浮龍會出現(xiàn)。果然我們猜的沒錯,浮龍果然在這宿江城?!?p> 若涵又問道:“那傳話的人是誰啊?我想了半天怎么想不出來,我們和水家的人并沒有什么聯(lián)系,他們?yōu)槭裁磿@么好心的告訴我們消息?”
徐云瑤搖了搖頭說道:“我也猜不出來,但是估計也是想把水搞的更混,他們從中漁翁得利吧?!?p> 若涵哼道:“我就知道那水家的人不安好心!”又一拍腦袋說:“我們趕快去看看那個宋老板吧,他受了這無妄之災(zāi)。也不知道有沒有事?!?p> 徐云瑤笑著說:“放心吧,沒事的,你不是剛才還給他生機(jī)丸了嗎?服下估計到明天早上什么事都沒有了。現(xiàn)在天色已經(jīng)晚了去了也不方便,明早我陪你去看看他吧。你呀,干什么事都不經(jīng)過考慮!”
若涵聽這話笑著說道:“哎呀!我這不也是著急嘛!明早去看看那黑老板,在聽聽那陳蕭說說話,他說話挺有趣的。”
徐云瑤翻了個白眼,朝著若涵的腦袋上摁了一指頭,笑著說:“你呀,什么時候能改改你這急躁的性子。”
若涵沒好氣的拉著徐云瑤也不知道說了什么,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從這人群中慢慢走了出去,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兩人走了之后,一個老者出現(xiàn)在她們兩個站過的地方,撫著花白的胡須,嘆氣道:“又是多事之秋?。“?,希望宿江城不要在這個事情里面陷的太深?!边@老者正是剛才聽謎底的城主府的老管家。
他在這里站了一會,身后的小廝拿了一件厚外袍,朝著老管家說道:“胡老,春夜寒,披上這件外套吧。暖暖身子,別凍著了,老爺那邊叫我們回去呢,這邊的宴會快結(jié)束了,我們就先走吧。”
老管家披上外袍,看著宴會上推杯換盞笑語聲,嘆了口氣,說道:“走吧,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想多了也沒用。”說完領(lǐng)著兩個小廝朝著城主府的方向走了。只剩下笑罵聲,女子的嬌羞應(yīng)答聲,享受著宴會的余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