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奇怪入夢
醉酒般的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之后,葉長流如夢中驚醒般的做了一個起身的動作,就像是曾經(jīng)無數(shù)次趴在書桌之上,那種突然從夢中驚醒的感覺。
興許是因起身過猛,讓其眼前竟是突然一黑,竟然有一陣眩暈之感,使其不得不雙手扶于眼前的石桌之上,才堪堪穩(wěn)住身形。
其搖了搖頭,睜開雙眼,一臉的震驚之色,其記得剛才明明吃著母親煮的餃子,和父親談論著工作中的趣事,聽著母親的關(guān)心,自然還有嘮叨,怎么就突然來到了這里?
難道方才一切都是夢境?
還是自己不知何時已經(jīng)入夢?
還是自己本就一直身在夢中?
葉長流的呼吸前所未有的急促,因為這種入夢方式還是破天荒頭一次,即便是夢中夢,也有些說不過去的地方。
其雙眼猶疑不定的向著周圍打量而去,感覺一切好不真實,如夢如幻,如隔世一般,感覺一切又太過真實,真實到讓他無法分辨。
此時,他的對面坐著一個身穿青色長衫的男子,看上去四十出頭,發(fā)須凌亂,有些邋遢,正一臉笑意地看著自己,關(guān)鍵他竟然是一身古人打扮。
看著他,葉長流的感覺非常奇怪,明明原本與他并不認識,卻又感覺莫名的熟悉。
那種熟悉,源于剛才兩人交流的記憶,然而這些記憶,仿佛硬生生鉆進他的腦海當中,一時讓他有種頭痛欲裂的感覺。
待頭痛感稍稍緩解,涌現(xiàn)的那些記憶也自然融合,手上傳來真實的石桌觸感,又清楚感受到自己的呼吸,葉長流的情緒終于稍稍穩(wěn)定下來。
其輕輕坐在石凳之上,看著石桌上的酒杯,與那精美絕倫的酒壺,還有幾道精致的小菜。
在他新的記憶里,這些小菜賊咸,咸到讓他不惜多喝幾口酒來沖淡,難道剛才是自己醉酒后做了一場夢嗎?
不!不對,自己除了多了一些剛才與其把酒言歡的記憶之外,從前的記憶都是發(fā)生于那個世界,那個媽媽愛給他煮餃子的世界。
葉長流抬頭靜靜的看著對面,他更希望由對方來說明這一切,或從對方接下來的言語當中探聽到一些東西。
然而對方好像是在學著自己一樣,也同樣只是看著自己,笑而不語。
持續(xù)的大眼瞪小眼,讓本就有些緊張的葉長流,還是先敗下陣來,于是他決定先開口打破尷尬的局面。
“老哥,您這菜比咸菜都咸,我看您這年紀,得注意養(yǎng)生了。”以葉長流做夢的經(jīng)驗來看,這十有八九是一場夢,雖然可以說前所未有,但也只有夢能夠解釋當下的情況,所以他也漸漸的放松下來,直接吐槽說道。
“吃著人家的東西,還屁話這么多?你怎么不說,這酒你喝了多少?”對面直接沒好氣的說道。
“誒!這就是您不講道理了,您這菜不咸我能喝那么多酒么?再說,請客哪有怪人喝酒太多的道理。”他說話可是少有用到“您”這個字。
“沒時間跟你廢話,既然通過了考驗,你就進去吧?!闭f罷,便看他一揮衣袖,葉長流的身體便漂浮起來,向著附近的一個山洞飛去。
“在我的夢里,你還敢對我出手?”葉長流一下就不樂意了,氣急敗壞的說道,再說,什么狗屁考驗你倒是說清楚啊。
剛才之所以十分禮貌,那是因為自己擔心萬一不是自己的夢,那自己鐵定打不過對方,就看人家背后那把劍吧,那可是一直飄在空中的,還閃爍著花里胡哨的光,一看就知不俗。
是的!葉長流是一個即便懷疑自己是在夢中,也會先低調(diào)一下的人,萬一呢?對吧。
現(xiàn)在這一看,葉長流覺得鐵定是夢沒錯了,上來就要虐自己,那是自己夢里的通常劇情。
在這種劇情當中,往往之后只要自己沉下心思,集中精神,就有那么萬分之一的可能,能夠成為這里無所不能的造物主,那樣打出他翔來都一點不屬夸張。
當然,如果萬一沒找到那個點,自己往往就被人玩死了,然后成為一場噩夢驚醒的橋段。
葉長流做了一個他認為最能集中精神的姿勢,嘴里還碎碎念著一些他認為的暗示短語,幾個呼吸過后……,萬分之一果然太他么難了。
一切沒出意外的,什么都沒有發(fā)生,葉長流的身體,依然在失重的情況下向著山洞深處飛去。
不過這在葉長流看來也屬正常,畢竟這種情況才是常態(tài),可能自己被虐的還不夠吧,而且心神這個東西是真的不好控制。
葉長流將雙手放在腦后,翹起二郎腿,一副很享受的樣子,每次在夢中莫名其妙的飛來飛去,確實都讓他十分享受,除了一些你想飛卻飛不高的情況,例如有個什么鬼東西在追你……
總體上,去除那些特殊情況,那是類似于真實飛行的感受,在現(xiàn)實當中無法實現(xiàn)的感受。
飛著飛著,速度終于有所下降,然后他自然而然的坐在了地上,他本以為降落的過程會激烈一些,或者那人會給自己一個難堪,將自己送到什么野獸的身旁啊,或直接扔進魔怪鬼物的嘴中啥的,看來那人還挺大度的。
說來也奇怪,明明自己清楚,自己是身在夢中,但是對于鬼怪野獸等的恐懼,還是無法克制,自己依舊會因為情緒的劇烈波動,而從夢中醒來。
……
既然最后是以這樣溫柔的方式落下,看來這場夢允許自己再多作一會兒了,其實真的感覺是覺得自己要被多虐一會了,媽的。
葉長流不僅不慢的站了起來,向著自己飛來處看了一眼,此時已望不到外邊,只能看到一片漆黑。
葉長流慢慢轉(zhuǎn)過身,一邊繼續(xù)努力的讓自己變得專注,只要自己找到那個點,之后自己是想要身處哪里,就可以身處哪里,即便是成為皇帝,后宮佳麗三千什么的,呵呵……也易如反掌。
……
誰想這一回頭不要緊,葉長流的心臟差點沒從嘴里跳出來,他只覺得瞬間頭皮發(fā)麻,其雙目更是圓瞪,冷汗一下遍布全身,驚恐的表情,僵硬在臉上足足數(shù)十秒的時間,想來應該非?;?。
這一刻,其那張“英俊不凡”卻面無血色的臉,好比上錯顏色的蠟像,看上去應該會有人心疼吧。
在他感覺,只差那么一點點,他就可以被嚇得從夢中驚醒過來了,不過最后他還是鎮(zhèn)定了下來,也因為終于看仔細。
其實映入眼簾的,是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只是太過突然,所以才嚇個半死。
她靜靜的站在那里,一塵不染,雙眼緊閉,不看有任何動作,也不知是死是活,在如此漆黑安靜的山洞當中,看到這樣一幕,任誰都會害怕的吧。
而在其身后,是一個由某種神秘的能量組成的屏障,那能量每時每刻都在流動,看上去像極了曾經(jīng)玩過的一個游戲的副本入口。
視線再次回到那女子身上,如今再一細看,要說這女子長的是真的漂亮,像極了李若彤版的小龍女,又開了最高級的美顏特效才能達到的水準,感覺已經(jīng)美到極致。
葉長流咽了口吐沫,感覺好笑的搖了搖頭,游戲與美女,這個對于大多數(shù)男同志的選擇難題,如今竟然以這樣的形式,也擺在他葉長流的眼前,這要是……呵呵
想想曾經(jīng)在多少個孤獨的夜晚,自己心力憔悴的時候,多希望自己也能夠擁有做出這樣選擇的機會,他實在不敢相信,這個機會,如今就擺在自己面前。
在權(quán)衡一陣之后,他竟然還是不知該如何選擇,不得不說,這種抉擇真的太難,如果一切是夢都還好說,只是這夢太過真實,讓他有種在道德底線間徘徊的感覺。
啊呸!有賊心沒賊膽!
不過他葉長流是何許人也,對游戲有著不可磨滅的熱愛,猶豫片刻之后,只見他流著眼淚縱身向著副本躍去,聰明的人就會很苦惱。
這么明顯的騙局,他才不會上當,他是那種不相信天上會掉餡兒餅的人,現(xiàn)實中不會,夢里更不會。
所以他自然認為這就是一場騙局,若真是上前,說不定她會變成什么妖魔鬼怪,那樣自己的下場了就慘了。
然后就聽到他耳邊響起了那個大胡子男人的聲音:“完犢子!”
葉長流才不會在乎別人的看法,只是向著洞外豎了一個中指,然后就得意的流著淚笑了起來。
只是他還沒等觸及那層神秘能量屏障,笑容也剛綻放出來,一只手就突然抓住了他的后脖領(lǐng)子,這讓他整個人像是個犯了錯的孩子,就那樣被人拎在了空中。
這樣一幕,畫面可能又有些滑稽,不過以葉長流久經(jīng)夢境摧殘的過來人經(jīng)驗,這個時候哪還會在乎那些?
葉長流晃了晃,讓自己的身體慢慢轉(zhuǎn)向了那個女子,一臉獻媚的笑著,真想將這一輩子的魅力都在這一刻發(fā)揮出來。
是自己太矮,還是對方太高啊?果然不合適,身高差距這么大,想親一下都很難,最后他還是忍不住的在內(nèi)心吐槽了一下。
就在他認為,已經(jīng)拿出了這輩子最完美的笑容時候,那女子卻直接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了他的臉上,還不等葉長流反應過來,只聽她淡淡的說道:“注意聽,注意看!”
等葉長流反應過來后,瞬間就翻了臉罵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他么跟誰倆的呢?
葉長流回手就是一個反抽,愛誰誰,在夢里打他?那就是觸犯天威。
然后他就感覺自己的屁股上被一只大腳狠狠的踹了一下,一痛之后,他感覺那根尾骨斷了一般,痛的他當時只覺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