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豪橫的喊出來,還真是有點爽啊,我見著紅女的表情竟然有絲理虧的心虛。
有十九萬多歲的年齡加持,果然氣場頓時不同了。我從容的掀開被子起身,款款坐在床邊,拿捏好了語氣:“紅女,這筆帳你打算怎么還?”
我還得多謝紅女,現(xiàn)在我一點都不糾結(jié)了,好好的上神不當(dāng),當(dāng)什么沒修成仙的小精靈,嚯,這么想來,我?guī)煾?,不,老君老頭兒,比我位份還差了那么點,以后見了我還得行禮。
我極力的克制住馬上要裂開的笑容,咳了一聲,“我與你也算有些交情,有什么事你直說不行嗎?非要在本上神背后使陰招。”
紅女沒好氣的放下餐盤,“愛吃不吃”,然后甩頭走了,臨了我聽著她嘀咕著:“做就是做了,不后悔?!?p> 嗬,這家伙脾氣挺硬啊,我搖了搖頭,又是個我治不了的主。
紅女走后,我才有時間細細的觀察四周,和我自己。終于發(fā)覺這一覺醒來,身體輕盈了許多,呼吸之間似乎更加純凈了。
我合眼靜坐,試著運行體內(nèi)的靈力,半晌之后,我猝然睜眼,眼底是從未有過的清明。
嚯,發(fā)橫財了啊!
假設(shè)我原來的靈力水平是十分了解當(dāng)?shù)刈畹凸べY要求的工薪底層,而現(xiàn)在的水平,大概就是傳聞中的馬爸爸吧,每天中頭彩中一輩子的那種。
媽耶,這一覺睡得,哈哈哈哈,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好開熏。
應(yīng)該是碧落的靈力回來了,我砸吧著嘴,紅女送來的飯菜真是不錯。有了碧落的靈力,我以后就不再是一個不吃飯會餓肚子的小精靈了。
但是,美食切不可辜負,我一邊吃著飯一邊悟出了一個高深的道理,原先那些活夠了魂歸混沌的神仙,大概是沒正經(jīng)吃過一頓美食,不然,怎么可能舍得就這么走了。
嗝~吃飽了,舒坦。
說起來,靈力和記憶能夠回來多半是因為我提前服下了老君的仙丹,不然這會兒應(yīng)該已經(jīng)掛了。只是當(dāng)時暈的太著急,不知道滄溟復(fù)活了沒有。
我正要出門看看我現(xiàn)在的處境,碰巧附近有腳步走到跟前,好像后邊又急促的跟過來一個人,兩個人停在了離我房間不遠的地方,鬼使神差的我一動不動的收了聲,準備聽個墻角。
一個人語氣十分不耐煩,甚至有些狂躁:“你攔我干什么?我倒要看看是什么魅惑女人,把尊上迷成這樣?!?p> 另一個人聲音清冽,有些熟悉:“什么樣的女人不關(guān)我等的事,尊上怎么做自有他的道理,你這么闖進去,尊上肯定是不高興的?!?p> 一把利器入地,鏗鏘一聲脆響,“我靠!哪有給自己創(chuàng)造死穴的操作啊,你細品,要不是尊上給自己施了咒,所有的魔氣都被這個女人的靈力死死克住,咱們籌謀千年的大計,怎會從碰到這個女人之后變得如此被動?!?p> 另一人語氣嚴肅了許多:“不可妄議尊上,勸你好自為之?!?p> 然后他就走了,狂躁君原地靜靜的待了一會兒,冷哼了一聲,拔起利器,也跟著走了。
我呼了一口氣,剛剛那個清冽的聲音,我終于想起來,“大概是清酌,那這個暴躁君,是錕铻?”
他們在聊的魅惑女人,或許,大概率,maybe,正是不才在下?
哦~我這該死的魅力~
一旦接受了這個設(shè)定,一句“哇哦”脫口而出,沒想到滄溟竟然做到了這個地步,怪不得人間這一路走下來,所有的黑氣我都能輕松解決,我終于有解了人生一大迷惑的暢快之感。
但是,這份感情好像太過深沉了,我有點受不起。
我蹲在墻角,原地思索了良久,沉浸其中,沒有發(fā)現(xiàn)身邊來了人。
“你想知道是誰,怎么不開透視看看?”
一雙黑色長靴走到跟前,我順著腳往上看去,來人十分高大,一身黑色勁裝,腰間系著一根細細的紅色腰帶,墜著一顆鈴鐺和兩顆丑丑的珠子,外面松松套著長袍。
一雙桃花眼,滿眼溫柔笑意,正是滄溟。
我剛想解釋說,我沒想起來我是會透視的,誰知又是一聲響亮的嗝,我變成了小貓!
竟把這茬忘記了,我剛剛應(yīng)該有能力解開的,我又忘記我能了。
這大概是貧窮久了,突然中了頭彩,努力揮霍一番才發(fā)現(xiàn)花了不過兩百的心酸。
滄溟也被我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然后他神情突然就憂郁了,“怪我,如果不是為了救下我闖的貨,你,你也不至于淪落至此……”
淪落至此,我突然感覺到我這十九萬多歲,高高在上的比神仙還要神仙一點的上神,如此境遇確實是有些凄涼。
跟著他帶上的節(jié)奏,我小貓咪的圓圓眼睛竟開始蒙上霧氣,險些要哭出來,我太慘了我,被一個小輩兒的老頭兒使喚著守了幾百年的丹爐。
他看我凄凄慘慘戚戚的陷入了情緒,伸手過來想要把我抱起來安撫。
我一個鯉魚打挺,迅捷如風(fēng),彈出去幾米遠。
遠遠的我炸毛弓背防備著,喵喵喵!打住,這位兄臺,本喵可不是那些隨隨便便的喵,本喵只有綦風(fēng)能擼!
喇喇怪
有人還在看,我就放心了!吼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