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林舒天用了教育的口吻,林陽淡淡一笑道:“我只知道,是我的,誰也別想拿走半分?!?p> 這話意味深長,林陽是想告訴他們,他是林家繼承人,即使他不愿意要林家的任何東西,可終歸整個林家都是他的。
我的東西,你們誰也別想拿走半分。
作為林家在外的負責人,誰是干凈的,掌管著林家上千億的資產,不中飽私囊才怪。
這句話,就是林運德都感覺到了其中那股強勢的意味。
林舒天在心里疏了一口氣,臉上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的反應,平靜的道:“看來,小陽是鐵了心要把我趕回家里了。”
他這樣說,表示了他和林興站在同一條戰(zhàn)線上的決心。
“我手上這一票,難道還不能換你放心嗎?”
他手中擁有一票,決定林家繼承人資格的一票。
可是林陽在意嗎?答案顯然易見。
“西南是塊寶地,我覺得這里不錯。”
林陽答非所問,不過任誰都明白他的意思。
西南也是林舒天在負責,林陽表現(xiàn)出對西南很有興趣的樣子,就是想說,我也可以來西南發(fā)展。
這是相互威脅!
林舒天用他手中的一票,而林陽用的,則是東南和西南的市場。
林家對地區(qū)上的產業(yè)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評估。
這也是一種考核,對地區(qū)負責人能力的一種檢驗。
若是達到了設定的目標,那就是考核通過,一旦產業(yè)出現(xiàn)大問題,或者就是直接虧損這些,負責人肯定要背責的。
所以如果林陽全力阻擊東南和西南的林記產業(yè)的話,肯定會造成這兩個地區(qū)的林家產業(yè)大大的縮水。
一旦到了考核時間,未能達到林家的要求,那負責人就有可能被追責,最后被調回家族都不是沒有可能。
林舒天的眼里多了絲怒意,這小少爺還真是不給他面子。
“既然這樣,那就讓我拭目以待吧!”
林舒天一甩手,帶著身邊的林興和林運德,瀟灑離開。
從現(xiàn)在開始,東南和西南的林家產業(yè)負責人,基本上就和林陽沒有啥關系了。
不僅如此,未來的日子里,這兩個地區(qū)的負責人,肯定會對林陽這個林家繼承人有著諸多的為難。
和林興之間,林陽本來就沒打算讓他能安然的留在東南。
決定用洛千千來取代林興的那天開始,就注定了他不可能和林興和平相處。
而且在東海發(fā)生的刺殺事件,林陽何嘗沒有懷疑過林興這頭老狐貍,只是苦于沒有證據(jù)而已。
看著離開的林舒天,身邊的李嫣然笑道:“沒想到你會這樣處理,我很意外?!?p> 李嫣然就像是第一次認識林陽一樣,這個差點成為她指腹為婚的林家少爺,和那些世家大族的大少爺真的不一樣。
在東海那個小地方,做一個小小家族的上門女婿都能無怨無悔,任勞任怨。
如今面對華夏林家繼承人這么大的誘惑,也能泰然處之,簡直就是不要太神奇。
“這不就是你想要看到的嗎?”
林陽的話,讓李嫣然笑得更開心了。
笑過之后,李嫣然才淡淡的道:“西南確實不錯,有沒有興趣到這里來發(fā)展。”
從李嫣然的神態(tài)上來看,她是認真的。
她竟然主動邀請林陽到西南來。
這是什么意思?
“好啊!”
林陽沒有拒絕,從在這里見到林舒天開始,林陽就明白,西南他早晚有一天會把勢力發(fā)展到這里來的。
在這之前,林陽不得不考慮資源問題,不能依靠林家,他就只能亦步亦趨的發(fā)展。
現(xiàn)在他手上能拿出臺面的,也就只有千千集團。
即使他手握強大的資金,手底下若是沒有得力的人,也是一堆廢紙。
而現(xiàn)在李嫣然主動相邀,林陽為何要拒絕。
林家在西南的勢力是靠不住的,但是沒說過不能靠著李家啊。
而且林陽心底,已經(jīng)有了一個最適合的人選,讓她來西南地區(qū)發(fā)展。
李嫣然就像是目的達到的小孩子,臉上的神情越發(fā)讓人著迷。
就在林陽和李嫣然小聲的說著話的時候,一道蹣跚的身影忽然撞了過來。
要知道現(xiàn)在的林陽身體有多虛弱,三爺爺留下的藥丸林陽并沒有服下。
所以被這個人影撞到的時候,林陽腳下不穩(wěn),直接摔了下去。
李嫣然離林陽那么近,肯定不會讓他真的倒下去。
“好狗不擋道!”
撞到林陽的身影,是一個青年,他的臉上帶著幾分紅暈,一看就是喝得多了。
可是即使喝了不少,也不至于如此莽撞。
要知道今天是個什么樣的場合,能進入這個酒會現(xiàn)場的,哪一個不是一方大佬。
即使有不得不喝的酒,最多就是七分醉,肯定會留三分清醒。
所以說喝醉了,也不至于會得罪人,更不要說撞到別人。
看起來他是醉了,實際上他只不過是裝醉而已。
這人或許是故意,但是他絕對想不到,他撞到了林陽受傷的位置。
大顆大顆的汗珠從林陽的額頭上滴落。
李嫣然也發(fā)現(xiàn)了林陽的情況,眼里閃過一絲怒意。
“小子,你是想訛少爺我嗎?”
帶著點醉意的青年滿臉不屑的看著林陽。
林陽慢慢的抬起頭,心里一股怒意正在攀升,他又不是傻瓜,如何看不出這人是在故意挑釁他,這就是別人使出來的一把槍,只是不知道他是誰的槍。
感受到林陽眼里的冷意,半醉的青年酒醒了三分,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一頭蘇醒的獅子盯著一樣。
“看啥,少爺不就是撞了你一下,你用得著這么夸張嗎?像要死了一樣?!?p> 林陽忍著傷口上傳來的陣痛,終于慢慢的緩過來一些。
沒有多余的話語,抬手就是一個耳光。
被一巴掌扇在臉上的青年楞楞的發(fā)著呆,本就因為酒精乏紅的臉更紅了幾分。
“你....”
他手指著林陽,想要說話。
林陽淡淡的笑道:“我什么,不就是打了你一個耳光嗎?難道你也想訛我?”
對付這種人,就要用這樣的方法,以之彼道,還之彼身,讓他無話可說。
“你找死!”青年抬腳,直接踢向了林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