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九翎自幼在家中見過數(shù)不清的仙家法器,一見這困龍索上烏黑的幽光立即是頭皮發(fā)麻,因?yàn)樗乐灰屵@東西捆結(jié)實(shí)嘍,想要掙開不死也得扒層皮啊。
心念至此,吳九翎抽身急退,雙袖鼓蕩如兩條長鞭狠狠的抽在了圍攏過來的五人身上。
六人中只有張三堪堪擋下,其余五人如破麻袋般倒飛出去砸在了墻上。
吳九翎為擋下圍攏過來的五人耽擱了片刻,困龍索已經(jīng)欺身而至,再想起招擊退眼前的攻勢已然不甚可能。
吳九翎腳尖一點(diǎn)身體旋轉(zhuǎn)如飛,橫在了困龍索的上方。
困龍索乃仙家法器,靈性使然游魚般轉(zhuǎn)頭便向上沖去,此時的吳九翎已做好了準(zhǔn)備,手中燃起黑色的火焰,帶著寂滅的氣息,一拳砸向困龍索的前端。
吳九翎一擊得中,黑色的火焰瞬間開始沿著困龍索蔓延,眼看著就要蔓延到大魁的身上,但他卻半點(diǎn)也不害怕。
“煉器師的本領(lǐng)果然非同一般,王嵐,這下你還有什么好狡辯的?”
隨后困龍索烏光一閃,低沉的龍吟聲如悶雷乍響,瞬間摧毀了,黑炎微弱的火勢。
這下吳九翎也明白了,他到底是不是王嵐這件事是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
在這幫認(rèn)死理的莽漢身上,就算是他解開褲子露出他屁股上的胎記,也會被這幾莽漢當(dāng)做賄賂。
“嘿嘿嘿……”
就在這時,手臂傳來的緊縛感讓他悚然一驚,身周竄出猛烈的黑色火焰,黑炎勢猛,瞬間將摸到吳九翎背后的張三掀翻在地。
這黑炎碰著東西就著,把東西燒光了才會熄滅,攀附到張三身上時卻被一層藍(lán)色的劍氣屏障絞碎,這才沒有一次將張三擊殺。
大魁眼睛一瞪,怒發(fā)沖冠,那藍(lán)色的劍氣屏障是謝營山給他們的保命符。
這東西被打出來了就說明對方已經(jīng)是下了死手。
“出手就想殺人,小子,今天爺們必須打斷你的狗腿給我兄弟出氣!”
“張三先留在這看住這個引路的。其他人跟我上,只要不打死,大當(dāng)家的有的是辦法救他!”
看到張三受傷,五個被擊飛的黑衣漢子再次龍精虎猛的沖了上去,大魁也沒再留手,催動困龍索呼嘯著向吳九翎打去。
吳九翎再也招架不住幾人的攻勢,果斷是破窗而逃
“老齊!風(fēng)緊扯呼!”
吳九翎快,困龍索更快,長索如鞭,抽在吳九翎的手臂上發(fā)出“啪”的一聲悶響。
吳九翎硬是扛著疼一聲沒吭,可這是的困龍索如附骨之蛆,貼上了就再也拿不下去。
任他金烏黑炎如何的猛烈,困龍索就如同深潭水底的老王八,一動不動。
“跑???你他娘的再跑???”大魁一扯手中鐵索,吳九翎直接摔翻在地上,還喃喃自語道
“王嵐,你大爺?shù)?!?p>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隔壁的房中沖出一個干瘦的小老頭,兔起鷹落之間便沖到了吳九翎身前,抓起他就跑,在房舍之間騰挪如林中的老猿,迅猛無比。
大魁猛拉困龍索,只感覺鐵索一陣僵直,卻只是扯下了那只被抽碎的袖管??上Я四茄┬Q絲質(zhì)地的黑色華服也值不了幾個錢了。
“給我追,今天我必須打斷他的狗腿!”大魁的臉由黑轉(zhuǎn)紅,好像那沾血的驢屎蛋子。
六人隨著齊老頭的身影疾馳而去,張三站在窗口也想過去幫忙,剛要跳出窗去就被一雙手給拉了回來。
“兄弟,你追不上他們的,再說了,就算你追上也幫不上什么忙,還不如來幫幫我,把衣服借我用用?!?p> “嘿嘿…嗯?”張三猛地一回頭,王嵐愛的鐵錘就離他的腦門已不過三寸的距離。只聽“砰”的一聲悶響。張三應(yīng)聲倒地成為本場戰(zhàn)斗承受傷害最多的那一個可憐人。
王嵐不敢多待,萬一被那幾個歹人察覺出問題來,他可就連出城的機(jī)會都沒有了。
他手腳麻利的扒下張三的衣服套在了自己身上,臨走時將張三塞入柜子里。
“他娘的,我就販個劍怎么就得罪人了呢?”王嵐背上竹箱,一路罵罵咧咧的向城關(guān)逃去。而此時的他還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被人監(jiān)視著。
雄山城關(guān)之外,一只馬隊(duì)安靜的佇立在黑暗中,把頭的黑漢子,和城頭的勁弩手們打了聲招呼,幾人端起酒壺對飲一口,接著各忙各的。
馬隊(duì)當(dāng)中有一架華麗的朱紅色馬車,由四匹神俊的白馬拉著,這四匹馬高矮胖瘦一般無二,鬃毛被打理的整整齊齊,強(qiáng)壯的肌肉包含著強(qiáng)大的爆發(fā)力,站在一起頗具威勢。
此時在馬車之中坐著兩個人,有一年邁老者,鶴發(fā)童顏,精神鑠奕,一頭華發(fā)背在腦后,整個人都透著股老狐貍的味道。
“這巧匠兒還挺機(jī)靈,不像我以前認(rèn)識的那些老王八愚昧腐朽,我喜歡?!?p> 言罷開懷大笑,這老人來之前啊,還擔(dān)心這小辭兒一時眼拙錯付了真情,可經(jīng)過此觀察他就敢斷定出王嵐八九分的品行,絕對不會錯。
除此之外……和那個人是真像啊,一顰一笑,一走一停,連那股子斯文敗類的流氓勁都是一個樣。
唉!
反觀安卒辭,在老人面前露出了少有的小女兒姿態(tài),紅著小臉巧笑嫣然盯著王嵐的眼神中滿是追憶與驚艷,只是在那一汪秋波潭底卻隱藏著幾分悲痛。
“德叔~,你就知道調(diào)笑我。二哥也真是的,我求他辦事他就把您給推出來當(dāng)苦力?!?p> 德叔看著安卒辭想小女孩一般和他撒嬌,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山上每天的事太多了,小二爺也是抽不開身,再說了,你德叔過來還不夠嗎?”
安卒辭吐了吐舌頭說道:
“夠,肯定夠啊,可是德叔你是怎么算到王嵐會逃出城而不是逃去城主府呢?”
德叔一捋自己雪白的胡須笑道
“我又不是林小姐那種修陰陽歷算,斷天命預(yù)未來的術(shù)士,算不到這些。
大魁帶人在城中抓人他,按那巧匠兒的頭腦不可能猜不到咱們與雄山郡守的關(guān)系。
而且雄山城一共四處城門,他就走過一處,在城中待了不過兩天連城中地形都沒摸清楚,他還能從哪里出來啊?”
“德叔好厲害啊?!卑沧滢o紅唇微張,一時不明白她的小腦袋為什么就想不到這些。
“其實(shí)這也是一次考驗(yàn),要是他連大魁都對付不了,那德叔就算豁出這張老臉也不能讓你這死丫頭錯付咯?!?p> 德叔望向安卒辭,就像是看待自己的孩子,滿眼的溺愛。
無可鯉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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