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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徒弟是病嬌

十九 死而復(fù)生

上神徒弟是病嬌 平戈 2006 2020-02-22 11:00:00

  那算不得是一座城池,充其量不過是一座占地較大的園子,而它被誤以為是城池,是因為里面有著各種形態(tài)的建筑和風(fēng)景,只不過都是由水做成的。

  灰蒙蒙的天沒有陽光,但也可以清晰地看見那些水建筑在反著光,閃爍著晶瑩剔透的質(zhì)感,細(xì)細(xì)瞧去,竟是可以看到那些建筑是由一股股細(xì)細(xì)的水流組成,而且還是活的。

  因為那些水流并未靜止,而是朝著不同的方向流動著,而其流動的軌跡就形成了這些“建筑”。

  到底是何人在這里布下如此大陣,又建了這樣一處建筑?直到崖香落地后,也沒想明白這個問題。

  凡人修煉,得從最末品的真人開始,但凡是沒有根骨的,窮其一生可能也只能勉強被稱為真人而已,只有突破了人身限制才算得上悟了道,進(jìn)入九品散仙的境界。

  在那之后又是八品的地仙和七品的天仙,只有在此之后飛升成功后才能被奉為六品玄仙和五品金仙。

  但凡是能做到四品仙君以上的,便可以入神界,或謀得職位,或被賜仙居,可以永居上界,享受漫長的壽命。

  根骨萬里挑一的,或者萬萬年刻苦修煉的,便可飛升三品上仙、二品神君,最后才是一品上神,便是崖香現(xiàn)在的品級。

  而須彌混沌陣已經(jīng)屬于高階陣法,先不論品級低的能否催動,便是這心法就會讓他們承受不住心脈斷裂而死。

  她雖然不知道凡人修煉的艱辛,而且生來就是仙君的她,自有記憶開始便是在神界,即便后來飛升上神,也是在長言的教導(dǎo)下促成,但也了解修煉不易,稍加不慎便會功虧一簣的道理。

  所以,到底是誰在這里布下這樣的陣法,堵上了這全城包括他的命?

  陣法雖然以血肉之軀筑成,但可以感覺得到催動者并不強,甚至還有些弱得可憐。

  看見崖香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菽離輕聲問道:“可是發(fā)現(xiàn)什么了?”

  “菽離神君。”她半瞇著眼睛看著他:“你如今可能修須彌混沌陣?”

  “有些吃力?!?p>  “連你都吃力,但這里布下這個陣法的人卻很是輕松呢。”

  “這里有陣法?”

  崖香見他不信,便再次幻出青劍,身形微晃便已躥到了一個正挎著籃子行走的婦人面前,提劍毫不留情地抹了她的脖子。

  婦人的脖子并沒有血噴涌出來,但腳下的步子卻開始放緩,整個身軀都急速地癟了下去,仿佛一個動物一樣在地上爬著,但即便如此,她仍舊是旁若無人般的繼續(xù)行進(jìn)著自己的路線。

  菽離看著這個詭異的場景沉了沉眸:“上神出手怎還會有活口?”

  崖香腳尖點地騰至半空,右手拿著的青劍化為一條條紅色的絲線纏繞上婦人的四肢,只待她用力一扯,那婦人終于離開了原地被拖到了半空中。

  就在此時,從東南方向的房子里跑出來一個灰色的身影,在婦人原來的位置站定,繼續(xù)以那種不緩不急的速度行走著。

  這一切就在他們眼前發(fā)生,卻又不似在他們的世界之中。

  將手里的人丟下去,就見那婦人終于顯現(xiàn)出了原來的樣子,一具已經(jīng)被風(fēng)化得差不多的尸體躺在地上,四肢扭曲成一個朝拜的姿勢,大張著的嘴顯示出死前的痛苦。

  落羽的臉卻越來越平靜,因為在他長大的那個地方,活人獻(xiàn)祭是最平常不過的事。

  看著崖香緩緩落地,還用手捂著胸口,菘藍(lán)急忙走過去:“你這樣會被反噬,接下來的事情還是我來做吧?!?p>  “嗯?!?p>  習(xí)慣性地接受他的好意,她看向菽離:“你可看出什么了?”

  “須彌混沌,活人獻(xiàn)祭,死死生生,生生死死……”

  “他在說些什么?”菘藍(lán)不去搭理神叨叨的菽離,而是轉(zhuǎn)頭看向身旁的人:“什么生生死死?”

  “這里的局,是布來讓活人死,死人活的?!?p>  “還真有起死回生的法子?”菘藍(lán)立即來了興趣,右手幻出一套紙筆,飛到半空記錄了起來,從陣法的布局到活人獻(xiàn)祭的人數(shù)、路線等,都一一詳盡記錄。

  崖香不去看他那古怪的行為,轉(zhuǎn)頭看向菽離:“所以我們該當(dāng)如何?”

  “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想好應(yīng)對的法子了吧?”

  “簡單,直接破陣、殺人?!?p>  她說這話時,一臉的云淡風(fēng)輕卻又字字?jǐn)S地有聲,若不是那眼神中的氣焰相稱,還真與面相不太符合。

  “但神仙在人界……”

  “這不就是天君的目的嗎?否則他老人家怎么不親自前來?”

  被她堵了這一句,菽離半晌都說不出話來,只等到菘藍(lán)一臉滿足地落地后,見他小心地把一疊白紙收回袖中:“這陣法屬實玄妙,師傅……你一定得教我?!?p>  “你學(xué)這個作甚?”

  “起死回生呢,學(xué)來總沒壞處?!?p>  不再去搭理他,崖香轉(zhuǎn)頭看向“水城”的方向:“我們該行動了?!?p>  “等等,直接行動?不部署一下?”菘藍(lán)不放心地拉住了她。

  “直接將那水城炸了,管它是什么妖魔鬼怪也起不了風(fēng)浪?!?p>  菘藍(lán)的手微微一滯,就連一向波瀾不驚的落羽也疑惑地抬眸看過來,她到底怎么了?

  只有菽離明白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是為何,所以只好發(fā)話:“我們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待查清了原委再動手也不遲?!?p>  “對,查清再動手?!陛克{(lán)也附和著。

  “行吧?!?p>  她收回指尖已經(jīng)燃起的靈力,負(fù)著手錯開那些還在行走的人,向著“水城”方向行進(jìn)。

  一路上,他們看到了更多這樣的人,不知疲倦地完成著這個陣法,就在他們以為這里已經(jīng)儼如一座死城的時候,看見了遠(yuǎn)處一座別院的屋頂上,站著一個背著一把黑劍的男子。

  明明沒有風(fēng),他的白色衣角卻在翻飛,臉側(cè)散落的黑發(fā)也在飄揚,勉強也算有點仙骨飄飄的味道。

  只是他那張難以辨明性別的臉還是出賣了他,似女子般陰柔的臉上噙著一抹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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