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顏淵一口熱血噴出,臉色瞬間又蒼白了幾分。
“不……不可……以……”王暮雨心頭一悸,不知道哪里來的力量,趁昭焱分神對付顏淵的空隙,掙脫了她的束縛。
“顏淵!吃了它?!蓖跄河甑谝粫r間扶起顏淵,拿出了一顆藥丸。
顏淵接過藥丸就吞了下去,對王暮雨,他從不懷疑:“小心,她很強!”
“你先調(diào)息,她就交給我了?!蓖跄河陻苛藬垦劾锏膮柹瑴芈晣诟赖?。
“呵!還真有兩下子,不過,你的實力應(yīng)該不止這些吧?”昭焱笑的嫵媚多姿。
王暮雨皺眉,沒想到這個妖女居然能看出來,她的實力在自己之上,不知道今日能否活著回去了……
“聒噪!”王暮雨低聲咒罵一句,瑩白如玉的手指變換一個詭異的姿勢,一滴鮮紅的精血在指尖滴溜溜地打轉(zhuǎn)。
昭焱癡癡低笑,眼里卻有了一絲不宜察覺的凝重,“終于忍不住了嗎?讓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吧!”
“褪!”
隨著王暮雨一聲低喝,只見一陣白光閃過,王暮雨的身體發(fā)生了一絲微妙的變化,皮膚更加瑩白,臉上棱角稍減,多了一絲女性的柔美。
最顯眼的是額頭多了一個鮮紅的彼岸花印記,那朵彼岸花盛開的如此炙熱,猶如雕刻在她白嫩的肌膚里。
一身紅衣獵獵,有著濃烈地張狂,又有著宛若死神的冰冷,時間仿佛靜止,空氣好似凝固。
王暮雨的實力節(jié)節(jié)攀升,周圍狂暴的靈氣卷起陣陣旋風(fēng)。
正在調(diào)息的顏淵抬頭,眼里滿滿的驚艷,臉上多了一絲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溫柔。
“師,師師,師父?”周曄瞪圓了眼睛,一向自詡淡定如風(fēng)的他怎么也淡定不了,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他喊了十多年的師父,居然變成了一個身材窈窕的女子?!
周曄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臉古怪地看著顏淵,怪不得他感覺到了師父與顏淵之間的曖昧不清,隨即又是滿臉受傷,第一個知道這個秘密的居然是顏淵這個外人……
一旁的周陽也沒有好到哪里去,震驚之色溢于言表,心頭豁然開朗,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怪不得師父從不在別人面前寬衣解帶,怪不得師父不喜與人碰觸,怪不得師父喜歡吃甜食,又有諸多怪癖。
而駱云仙,滿臉驚愕,她居然是……隨即就是滿臉復(fù)雜之色,如果一開始就知道她是女兒身,他們之間的結(jié)局會不會就此改變?
“不錯,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實力,本尊很欣賞你,跪下,給本尊做個侍女,本尊饒你一命,如何?”
駱云仙臉上的神色雖然隱秘,卻逃不過昭焱的眼,她剛破出封印,再厲害也只是一個人,如果留下王暮雨,能多個奴仆,還可牽制駱云仙這個深不可測之人,一舉兩得。
王暮雨輕抬鳳眸,一股睥睨一切的氣勢,朱唇泄出一絲冷笑。
“一個老妖婆而已,有什么資格讓我當(dāng)侍女?!”
“你找死!”
昭焱一臉扭曲,無論是什么樣的女人,都容忍不了別人對她年齡的恥笑。
昭焱真的動怒了,靈氣凝聚成一把白色的劍,朝王暮雨劈去,陣陣劍氣勢如破竹。
王暮雨秀手一翻,一把銀扇出現(xiàn)在手里,經(jīng)過顏淵的鍛造,原本是凡器的銀扇不再平凡。
噔!
劍氣和銀扇發(fā)出的力量撞在一起,劍氣破開了銀扇的攻防,只弱了三分,依舊朝王暮雨劈去。
王暮雨臉色一變,慌忙側(cè)身躲過,劍氣從臉邊擦過,斷了幾根青絲。
知道自己的實力不如昭焱,只是沒想到會差距這么大,剛才那一下用了全力的。
“怎么樣?要不要再考慮一下本尊剛才的提議?”昭焱依舊不死心地問道。
“再來!”王暮雨眼里燃起了熊熊斗志,能放開手腳,痛痛快快地與人打一場,也是一種修煉,她甚至有些興奮了。
這一次王暮雨選擇了主動進攻,飛身撲了過去。
“找死!”昭焱沒想到王暮雨知道了兩人的差距后依然不懼,如此不識好歹的手下,不要也罷!
兩人你來我往,打得眼花繚亂,昭焱雖然實力強悍,可是以她剛剛奪舍白冷煙的軀體,還有些不習(xí)慣,故而一身實力只能發(fā)揮出六成。
而王暮雨褪去鎖蟬衣,猶如褪去了千金重擔(dān),只覺得此時身體輕盈靈動,有使不完的力氣。
兩人打得不相上下,只是王暮雨臉色越來越凝重,剛才為了破陣,花了太多靈力,此時身體內(nèi)的靈力已經(jīng)所剩無幾,恐怕再等一刻鐘,她就要敗下陣來了。
“趁現(xiàn)在,走!”
聽到王暮雨的傳音,周曄愣了一下,看了看旁邊正在調(diào)息的顏淵,還有滿眼憤恨的周陽,他嘴唇動了動。
“不!舅舅不會走的,哥哥也不會走,我們是一家人,怎么能拋下師父獨自茍且?!”
“愚蠢!”
王暮雨心中發(fā)急,手上的招式開始凌亂了。
昭焱對白冷煙的身體越來越熟悉了,有一種越打越輕松的感覺。
眼看王暮雨要被昭焱一掌打中要害了,駱云仙突然出手了。
速度極快地攬過王暮雨的身子,讓她躲過了昭焱的致命攻擊。
“放手!”雖然知道駱云仙是為了救自己,可是王暮雨還是一臉厭惡地推開了他。
駱云仙手一僵,若無其事地后退兩步,一臉溫笑地看向王暮雨:“你沒事兒吧?”
“駱家小子,誰給你的權(quán)利這樣做?”
昭焱一臉陰沉,眼看自己就要拿下那小丫頭片子了,被這家伙橫插一腳,壞了好事兒。
“昭焱大人息怒,晚輩救她是因為她不能死!”面對昭焱的震怒,駱云仙依舊不慌不忙。
“為何?”
“因為……她額頭的彼岸花印記,大人可曾想起什么?”
“彼岸花……”昭焱皺眉思索,驀然抬頭,滿臉駭然:“你是說……她和那位有關(guān)?”
“沒錯!”駱云仙輕輕點頭,“傳聞彼岸花是往生凈土唯一存活的花,往生神的額頭就有一朵金色的彼岸花,往生殿的門徒更是以此為身份象征,額頭皆有彼岸花標記,只是顏色不一。
一般門徒是黑色印記,高一等級的是紫色,再高的是紅色,最高的就是往生神額頭的金色彼岸花。
此人有紅色彼岸花,想必在往生殿的地位不低,若貿(mào)然殺了,恐怕不好?!?p> 昭焱臉色難看極了,沒想到會招惹到那傳說中的往生神,那可是她們這些小人物平日里根本接觸不到的層次,她也只是在外界聽到過一些傳說,并沒有親自見過,自然沒有往那方面想。
沒想到自己剛一出世,就遇到了如此煞星,眼前的王暮雨,猶如燙手山芋,扔了可惜,吃了燙嘴。
王暮雨冷笑,沒想到駱云仙居然會知道彼岸花的來歷,不過也慶幸,希望今日能在這彼岸花的庇佑下平安。
昭焱心中千回百轉(zhuǎn),最終還是神色一厲:“如今已然得罪了往生殿,若是就此打住,放她們離開,恐怕往生殿不會也不會善罷甘休?!?p> 駱云仙似乎早就知道昭焱會如此決定,只微微一嘆:“可是若真的殺了她們,恐怕往生殿那邊立即就會知道了?!?p> “無妨,我只要廢了她們的修為,留著一條命即可?!闭鸯屠湫?,“我那烈焰宮正好缺一個灑掃的仆從?!?p> “大人心中有了決斷就好,如此,小子便不再插手了?!瘪樤葡赡樕弦琅f掛著溫和的笑。
“你們可曾問過我這個當(dāng)事人是否樂意?”王暮雨打斷兩人的交鋒,她真的氣笑了,這兩人居然旁若無人地討論她的生殺予奪。
“你?”昭焱玉白的手帶著狠戾,一掌朝王暮雨拍來:“主人說話,哪有你這下人插嘴的份?!”
王暮雨瞳孔一縮,慌忙后退,一時間衣衫獵獵,青絲飛舞。
眼看昭焱的掌風(fēng)將至,王暮雨一咬牙,手上多了一個巴掌大的銅鏡,仔細一看,銅黃色里居然帶著陣陣紫芒。
那掌風(fēng)印在銅鏡上,乍起道道紫光,昭焱被反震地連連后退數(shù)步,臉色也變得有些不好看。
王暮雨雖然沒有直接被打中,但也受了不輕的內(nèi)傷,臉上慘白。
銅鏡碎成了幾瓣,持著銅鏡的玉手也被磨破了,絲絲鮮血順著指縫滴落在地上。
看著手里的銅鏡,王暮雨心口一痛,這是前幾天顏淵剛給她鍛造的蓮心鏡,防身用的,結(jié)果……
收起銅鏡碎片,王暮雨怒視著昭焱:“你們,好的很!”
昭焱癡癡地笑著:“炸毛了?讓本尊來教教你對主人應(yīng)該怎么做!”
昭焱手勢一變,眼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三條詭異的黑色絲線,扭曲著朝王暮雨而去。
王暮雨心知這東西不簡單,急忙后退,同時又用靈氣凝結(jié)出了一層厚實的冰障。
“噗嗤!”
黑色絲線毫無停頓地突破了冰障的阻礙,乘著王暮雨驚愕之時,纏上了她的手腕。
一絲灼熱感,黑色絲線順著王暮雨的手腕盤上她的小臂,瞬間消失了,只留下了一根黑色印記,像是刺青一般。
駱云仙看到這一幕,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立即松開了。
“這是什么?”王暮雨看著手腕上的黑線皺眉。
“縛魂繩!這可是好東西,是本尊花了七年時間,耗費千條生魂凝練而成的,這天下僅此一條,今天為了你才拿出來的?!闭鸯偷靡獾男Α?p> “縛魂繩?有什么用?”王暮雨面無表情,如此歹毒的煉制方法,恐怕不簡單。
“它能束縛人的魂魄,只要本尊愿意,隨時可以絞碎你的魂魄,讓你魂飛魄散!”
“你不敢殺我?!蓖跄河暝陉愂鲆粋€事實。
昭焱臉上的表情凝固,隨即猙獰道:“本尊是不能殺你,但是本尊可以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昭焱話音剛落,王暮雨就感覺到了手臂疼痛難忍,不是肉體的疼痛,而是深入靈魂的痛!
“唔~”
王暮雨忍不住痛苦,嘴角咬出了一絲血跡。
“求繞,做本尊的奴仆,本尊就放過你。”昭焱笑得妖媚。
“不……”王暮雨此時蒼白的臉上全是晶瑩的汗珠,“你……休想!”
“本尊就喜歡你這硬脾氣!”昭焱眼里甚至還帶了一絲欣賞,“所以……你這個奴仆本尊要定了!”
“??!”王暮雨終于忍不住嘶吼出聲了,不知道昭焱動了什么手腳,她只覺得自己整個右臂都碎了一般。
疼!真的很疼!
右臂上黑色印記在緩緩蠕動,衣袖下的皮膚早已是詭異的黑紫色了。
駱云仙薄唇動了動,卻沒有開口,只是把目光瞥到了一旁。
“暮雨!”顏淵縱身而來,扶住搖搖欲墜的王暮雨,“別怕,我在?!?p> 王暮雨嘴角扯出一絲難看的笑:“我不怕。”
顏淵眼里的疼惜和怒火似乎要溢出眸子:“昭焱,駱云仙,你們,好的很!”
“你這小子,莫不是也想當(dāng)本尊的狗?”昭焱滿不在乎地嘲笑道。
顏淵剛才和她交過手,這個男人雖然有一張好皮囊,但能力還不如那個丫頭,她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駱云仙垂眸,不去看他,只盯著地上的沙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昭焱正要再說些什么,忽然察覺到顏淵身上的氣勢連連攀升,頓時臉色一變。
只是片刻,顏淵居然達到了比王暮雨還高一層的境界。
手持寶劍,顏淵站在那里,玄衣無風(fēng)而動。
“哼!不過是用秘法提升實力罷了,以為這樣就能逃出本尊的手掌心?”昭焱不屑一顧。
一道風(fēng)閃過,昭焱和顏淵戰(zhàn)作一團,兩人一交手就用了全力,身影模糊不清,看得一旁的周陽、周曄驚心不已。
駱云仙依舊安靜地站在那里,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
昭焱越打越心驚,她的實力雖然已經(jīng)恢復(fù)了八成,可是顏淵仿佛不要命一般,招招致命,毫不防守。
“噗!”
顏淵一口血噴出,又被昭焱打中了一掌,只覺得五臟六腑都移了位置。
“嘶!”
昭焱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嫣紅的唇角流出了絲絲血跡。
昭焱默默地擦了擦嘴角,看著顏淵眼里的凌厲不減,突然就有些心顫,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顏淵一手撐著劍,一手顫巍巍地從懷里掏出了一個小瓷瓶,他用秘法提升功力的時間只有半個時辰,時間一過,不僅實力大跌,還是遭到反噬。
“休想!”昭焱一聲嬌喝,伸手拔了一根簪子。
“啪!”
顏淵手里的瓷瓶被簪子射中,碎成了幾瓣,星星點點地落在地上,唯一的一顆藥丸也被打成了粉末,在空氣中飄散開了。
顏淵看向昭焱,臉上是王暮雨從未見過的狠戾:“你……”
“嘻嘻,如果我猜得沒錯,你也該到了強弩之末了吧?”
看顏淵神色晦暗不明,王暮雨心頭一跳,他一向謹慎小心,如何會做這等蠢事?
“嗬嗬,嗬嗬……”顏淵怪笑,“你死定了!”
昭焱一臉不屑:“秋后的螞蚱,又能蹦幾天?”
“是嗎?”顏淵依舊在笑,可是那笑卻不達眼底。
昭焱皺眉,她正想張嘴再說些什么的時候,突然臉色一變。
“咔嚓!”
輕輕一聲,昭焱捂住腹部,她的丹田,居然碎了?!
丹田破碎,就表示著她一身功力盡散,即便靈魂強大,發(fā)揮出的實力也不足五成。
“你做了什么?!”
昭焱臉色扭曲,極度震驚加憤恨。
“也沒什么,你剛才打碎的丹瓶其實是我拿來養(yǎng)食丹蟲的?!鳖仠Y勾勾嘴角,這是當(dāng)初小青誘惑他學(xué)習(xí)練器時拿出來的異蟲,一直被他當(dāng)寵物養(yǎng)著,沒想到今日會派上用場。
“食丹蟲?!不是已經(jīng)絕跡了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如今,你實力大跌,還將如何?”顏淵輕蔑一笑。
昭焱咬牙切齒:“豎子爾敢!”
一陣凌厲的掌風(fēng)撲面而來,顏淵側(cè)身躲過,嘴角上揚,沒有了丹田支撐,昭焱的靈力猶如無根之水,四處散落,與現(xiàn)在的顏淵實力不相上下了。
“噗!”
昭焱被顏淵一掌打在心口上,一口血噴出,身形晃了晃。
“呵,別忘了,那個丫頭的命還在我手里!”昭焱臉色猙獰。
顏淵瞳孔一縮,迅速出手,想要一擊致命。
但是安靜站在那里的駱云仙卻在這個時候動了。
潔白的衣襟翻飛,駱云仙出乎意料地攻向了昭焱,如玉的皓指掐在昭焱的脖子上。
“你?!”昭焱滿臉驚愕之色。
“不可以動她。”駱云仙面無表情,仿佛只是陳述著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昭焱艱難地扭頭看看躺在地上的王暮雨,恍然大悟,眼里滿是嘲諷。
“她……,你居然對她……動情了?”
“不能動她?!瘪樤葡刹粎捚錈┑刂貜?fù)著,手指緊了緊。
昭焱有些喘不過氣來,心中一橫,狠命地催發(fā)起縛魂繩。
王暮雨被痛醒,蜷縮著躺在地上輕輕顫抖著,只覺得痛得意識模糊,卻無法昏過去。
“殺……殺了……我……求……求你了……”王暮雨無意識地低聲哀求。
顏淵看著王暮雨揪著他衣角的手,骨節(jié)泛白,心中痛苦不堪。
“暮雨!”顏淵哆嗦地開口,他身上的氣息在急劇減弱,剛才使用禁術(shù)的后勁上來了。
雖然極其不情愿,顏淵還是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駱云仙,無聲地開口,救她!
駱云仙只是瞟了一眼這邊,隨即對著昭焱道:“我完成了自己的諾言,救你出來,如今,你也該兌現(xiàn)自己的承諾,助我駱氏脫離這一方小天地了。”
“本尊……本尊自然……會……”昭焱臉色漲紅。
駱云仙看著她的眼神如冰:“你的使命也該結(jié)束了。”
駱云仙手指突然泛起陣陣紅光,映照著昭焱憋紅的臉。
“啊~饒命~”昭焱目露恐懼,開始求饒。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靈力在急劇流逝,而魂魄之力更是在不斷削薄,靈魂被融化的感覺,不好受!
昭焱臉上流露出一股怨毒,她無力地掙扎著,不甘心?。?p> “你……居然在她……的體內(nèi)……下了這種禁咒,怪不得……她會……聽你的……”
她這句話說完,就緩緩闔上了雙眼。
靈魂,徹底被駱云仙吸收了。
駱云仙身上的氣勢節(jié)節(jié)攀升,氣息浮動不定。
他靜靜地站在那里,默默感受著身體的變化,半刻鐘后,驀然睜眼,渾身氣質(zhì)一變,多了幾分凌厲,少了幾分淡泊寧靜。
握握拳頭,很滿意身上這種充滿靈力的感覺,駱云仙勾唇:“不愧是千古魔頭的靈魂之力,果然大補!”
轉(zhuǎn)頭看向不遠處的王暮雨,駱云仙收了眼里的興奮,多了一抹復(fù)雜,猶豫了一下,他徑直走了過去。
俯身抱起王暮雨,她蒼白如紙的臉在額頭那朵彼岸花的映襯下,更顯得沒有血色了。
“小雨,你,是我的!”
抱著王暮雨,駱云仙轉(zhuǎn)身欲離開,又看到了地上昏迷不醒的顏淵,輕輕皺眉。
駱云仙薄唇輕啟:“我曾經(jīng)問過你,可愿與我一起探索天外之物,是你自己拒絕了,只可惜了你的天縱之才……”
————
王暮雨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是躺在一個竹屋里,這里入目都是簡單的竹制家具。
渾身猶如散架了一樣,疼的難受。
“這……是哪里……”
沙啞的聲音,她似乎昏睡了許久,連喉嚨也干疼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