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障心之天瑞

50、戍鼓斷人行

障心之天瑞 長不大的妞妞 5104 2020-07-09 10:57:34

  顏淵依舊依舊坐淡定地在那里,面前擺著一副殘局,只有王暮雨問他的時候才會回幾句話。

  王暮雨雖然胸有成竹,但依然還是謹慎小心,畢竟這次輸了就是輸?shù)娜f千將士的性命,所以她不允許自己失敗。

  “這里,派人守著,要身手最好的!”王暮雨指著地圖上的一個標記道。

  “明白!師父放心,此等交通要塞,必定需要強兵去守,不如由我來守?”周陽神色凝重。

  白冷煙立即看向周陽,這個地方確實重要,但是也是極其危險的地方,一旦敵人選擇從這里突破,那對守將來說就是一個極大的挑戰(zhàn),她思及此,心中的擔憂不自覺的露了出來。

  “也好,交給你我也能放心了?!蓖跄河暧X得,這個地方雖然危險,但是對周陽來說是一個及其不錯的歷練,他雖然平日里聰慧穩(wěn)重,但是畢竟年輕,需要學習和歷練。

  白冷煙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只是低頭思索著什么。

  幾個人正在商議戰(zhàn)事,忽聽小兵來報:“安寧侯來了,求見大帥!”

  顏淵挑眉:“終于來了嗎?讓我們等了這么多天,還真夠慢的?。 ?p>  安寧侯一臉疲憊,顯然是日夜兼程的趕過來的,臉色也不太好,他在路上就已經(jīng)接到了喬文兒去世的消息,看到顏淵過來,立即就要求見趙展鵬。

  顏淵也沒有為難他,就帶著他去了。

  看到一臉木然的趙展鵬,安寧侯神色冷然,走上前去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

  “啪!”

  趙展鵬也沒有躲閃的受了,臉上立即多了紅印子,嘴角一縷鮮血滴下。

  “跪下!”

  趙展鵬一臉木然,沉默著,雙腿一彎,重重地跪在了黃土地上。

  “都是你,都是你偏要跟那個駱瑯糾扯不清,才害死了你娘!”安寧侯滿眼的恨意。

  趙展鵬仰頭看著安寧侯,看他眼里的恨意,他忽然好害怕,以前的安寧侯無論如何教訓他,都沒有對他有過這樣的表情,現(xiàn)在的安寧侯,像是發(fā)瘋的雄獅,恨不得將他撕碎。

  “都是你,還有那個駱瑯,都是你們,是你們害死了文兒,都是你們害死她的······”

  “如果不是駱瑯,你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如果不是他,你就不會跑到這危險的地方,文兒……就不會為了救你而死……”安寧侯越說越來氣:“我要殺了他,他在哪兒?我這次一定要殺了他,殺了他,為文兒報仇······”

  “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趙展鵬嘴里輕聲呢喃。

  唰!

  安寧侯拔出了佩劍,他雖然武功盡失,可是畢竟是武將,渾身的殺氣外泄,嚇得周圍看熱鬧的士兵齊齊后退。

  “不!不可以!”

  趙展鵬跪行兩步,抱住他的大腿,瘋狂的叫道:“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愛上他,不該……這一切都不該發(fā)生,你殺了我!殺了我吧……”

  “滾!”

  安寧侯心中的怒火更盛,一腳踹開了趙展鵬咬牙切齒道:“如果你的命,不是文兒用命換來的,我早就殺了你了!沒出息的東西!”

  趙展鵬摔在地上,沾了一身的塵土,雙眼無神,只是癡癡地道:“錯了,全都錯了!到底是誰錯了?!”

  王暮雨看的心酸不已,想上前去,卻被顏淵拉住了,無聲的對著王暮雨搖搖頭。

  安寧侯拎著劍就往外走去,想到找駱瑯“報仇”,可是剛走了兩步,就被趙展鵬從身后抱住了大腿。

  “不要!爹……你殺了我吧……不怪駱瑯……”趙展鵬滿臉悲愴地乞求。

  “你居然還要給他求情?你知不知道死的是誰?那是你娘!”安寧侯氣笑了,痛恨道:“他有你護著,你娘呢?她的親生兒子不站在她那邊,我這個夫君自然要護著她!”

  “不是,不是這樣的……”看著安寧侯眼里的殺氣越來越濃,趙展鵬絕望了,拽著安寧侯衣擺的手僵硬的松開了。

  趙展鵬垂下眼瞼,周身一片死氣纏繞不散。

  “孽障!從今往后,你我斷絕父子關(guān)系,你也再不是我趙家子孫!你的死活,與我再無半點關(guān)系!”安寧侯留下這句話,頭也不回地拎著劍走了。

  趙展鵬身形晃了晃,跪倒在地上,突然笑出聲來,似是瘋魔一般,邊笑邊哭,一身藍袍,盡是灰塵,再沒有初見時的桀驁不馴。

  趙展鵬在地上跪坐了一夜,誰都不理不睬,清晨,大家發(fā)現(xiàn)他消失了,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你說,他會去哪里?”王暮雨問顏淵,她雖然足智多謀,卻獨獨不擅長處理感情上的問題。

  “不知,不用擔心,他畢竟是繼承了他娘的修為,不會遇到危險的?!鳖仠Y一眼就看出來王暮雨的擔心了,雖然心中吃味,嘴上卻安慰著。

  王暮雨正想回軍帳喝茶,突然得到消息,敵軍已然進攻了。

  王暮雨挑眉:“這就等不及了嗎?”

  陰謀詭計在絕對的武力面前,顯得有些單薄,但是在王暮雨巧妙地調(diào)兵遣將下,這場仗也打的有模有樣,至少,敵人沒有討到什么便宜。

  傍晚的時候,雙方都鳴金收兵了。

  受傷的戰(zhàn)士們在軍醫(yī)的照顧下也都安頓了下來。

  王暮雨卻覺得有哪里不妥:“顏淵,你不覺得這場戰(zhàn)爭打的太容易了一些嗎?”

  顏淵眺望著西邊的落日余暉:“是有些蹊蹺啊······”

  “我看還是去打探一下情況的好,說不定他們是在籌劃什么陰謀?”駱云仙悠然開口道。

  王暮雨輕輕搖頭:“不必,我在敵營里安插了釘子,若是那邊有什么異動,逃不過我的眼睛,只是不知他們在籌劃什么……”

  “既如此,就不必多慮了?!瘪樤葡奢p笑。

  安寧侯沒有找到駱瑯,就帶著喬文兒的遺體回京了,而趙展鵬依舊沒有被找到。

  烽煙四起,敵軍又一次挑釁,列陣軍前,除此之外,還有幾個之前抓到的俘虜。

  俘虜被押在陣前,全都是遍體鱗傷,氣息奄奄的樣子,看來是被刑訊逼供了。

  “飛宇國的膽小鬼,可敢出城一戰(zhàn)?”敵軍將領(lǐng)很是囂張。

  顏淵一身鎧甲,站在軍前朗聲道:“青狼國這等卑劣小國,居然也敢宣戰(zhàn)?”

  “你這粉頭小生,怎敢大言不慚?!”青狼國將領(lǐng)氣笑了。

  “既然你們想玩,那本將就奉陪到底,免得天下人說我飛宇國無禮?!鳖仠Y輕笑。

  按照規(guī)矩,雙方各派出五名戰(zhàn)將,輪番較量,五局三勝,輸?shù)囊环酵塑娛?,并且歸還對方的俘虜。

  第一局,由周曄對戰(zhàn)對方的一個勇將,周曄身形消瘦,而對方卻魁梧異常,手持一把戰(zhàn)斧就沖了過來,周曄雖然從小練武,但也不敢硬碰硬,而是周旋地挑逗著他,伺機尋找破綻。

  那大漢力大無窮,一斧子下去,地上多了一個深坑,周曄眼里又多了幾分凝重之色。

  大漢看周曄像一只滑溜溜的魚,也沒焦慮,而是獰笑一聲,勢頭一變,封鎖了周曄的行動空間,舉斧砍了過來。

  觀戰(zhàn)的眾人緊張地為周曄捏了一把汗,那大漢本以為勝券在握了,斧鋒似乎能劃破天地,閃耀著寒光。

  千鈞一發(fā)之際,周曄冷哼一聲,以一個詭異的姿勢迅速的擊中了大漢的數(shù)個穴道,大漢立即僵在了原地,舉起的斧子也停住了,在手里不受控制的顫抖著。

  飛起一腳,周曄漂亮地把大漢踹倒了,轟隆一聲,揚起陣陣灰塵。

  周曄手中的寶劍唰地一聲劃破了大漢的脖子,那大漢抽搐了幾下就不動了。

  敵營里引起了一陣騷動,很快就被將領(lǐng)安撫了下去,想必這大漢在敵營的地位不低吧?

  周曄得勝歸來,士氣大振,接下來的第二場、第三場、第四場、第五場都勝的很順利,王暮雨和顏淵、駱云仙都沒有出手,只是派了軍中的強將上場,就大獲全勝了。

  那敵軍大將雖然氣急敗壞,卻也如約退軍了。

  王暮雨心情頗為愉快:“沒想到如此順利,本以為要大動干戈呢?”

  顏淵望著敵軍卷起的塵土,凝眉:“莫要大意!”

  “敵軍皆已退去,不過也難保不會有陰謀,還是派人警戒為好?!蓖跄河甑共粫粍倮麤_昏頭腦。

  駱云仙也點頭:“理應(yīng)如此!”

  果然不出顏淵所料,敵軍在后半夜突襲了,趁著夜色,在飛宇國大軍歡慶勝利時打了過來。

  因為早有防備,所以雖然忙亂,倒也在黎明時分穩(wěn)住了局勢,只是王暮雨有些擔憂周陽那邊的情況。

  “周曄!你去峽谷幫周陽,這里有我們就足夠了。”王暮雨思慮過后,還是將周曄派了出去。

  周曄也不戀戰(zhàn),他明白,這次大戰(zhàn)的關(guān)鍵就在于周陽把守的峽谷,能守住峽谷,敵軍就不會進一步入侵,守不住,以后的戰(zhàn)事就危險了。

  周陽所在的峽谷果然被敵軍重點照顧了,原本只有三千守將的峽谷,敵軍派來了一萬人前來攻打。

  周陽雖然是守將,占據(jù)利地,可是敵軍太多了,打了半天,這三千將士也損失慘重,就連周陽,在混戰(zhàn)中也傷到了胳膊。

  白冷煙就守在一旁,美眸死死地盯著對方帶頭的那個將軍,剛才就是他一劍刺中了周陽。

  “投降吧!本將還能饒你一命,否則,立即就送你去見你祖宗?!蹦巧砼z甲的帶頭將軍囂張地挑釁著,絲毫不把他們看在眼里。

  “小師妹,你聽說過嗎?青狼國有個傳統(tǒng),見到外鄉(xiāng)人都要三跪九拜以示尊重?!敝荜栆荒樀ǖ睾桶桌錈熣f笑,不過這聲音可不小。

  “是嗎?這還真是稀奇,這天下居然有如此膽小怕事之人?大師兄真是博學多聞?!卑桌錈熐尚︽倘?,與周陽默契地配合著。

  “你們找死?!”那大將怒了,這兩人居然敢當面諷刺他:“小白臉,你是躲在女人背后才長這么大的嗎?”

  “你這廝好沒道理,自己長得不堪入目,還見不得別人好?!卑桌錈熇淅涞鼗厮痪?。

  “論長相,我除了沒他白膩,哪里比他差了?”那大將臉色不好,他常年跟著軍隊東奔西走,風吹日曬的,黑了點,皮膚糙了點,倒是也很俊。

  “呵呵!”白冷煙捂嘴嗤笑:“這人豬頭,狼眼,鼠鼻,兔嘴,驢耳朵,還壯的像頭熊,居然會說人話,嘖嘖,果然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你你你……”那大將平日里聽多了阿諛奉承,哪里被人這么指著鼻子臭罵過,頓時氣得手都抖了起來:“把這小賤人留著,我要好好折磨她,其他人給我殺!一個不留!”

  敵軍在自家將領(lǐng)的一聲令下,蜂擁而至,周陽眼光一冷,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放在薄唇前,一聲尖厲的哨聲響起。

  隨著哨聲,只聽天上傳來了撲棱棱的飛鳥聲,一群潔白的信鴿飛天而起,飛越峽谷,在敵軍的頭頂撒爪放下了一包包的東西。

  周陽抽出弓箭,瞇眼放箭,卻沒有射到人,而是朝那小包而去,其他弓箭手也彎弓放箭,準頭一等一的好。

  “嗖——嘭——”

  隨著箭到,小包炸裂開來,里邊的白色粉末灑了滿天。

  敵軍頓時慌了,驚恐的掩著口鼻,看著天上飄散的可能是毒藥的東西慌亂后退,剛才還氣勢洶洶的軍隊亂了陣腳。

  敵軍將領(lǐng)也是個有腦子的人:“臨陣脫逃者殺無赦!大家沖??!前邊沒有毒藥!”

  這一句話像是給他們吃了定心丸,的確,那飛宇國的將領(lǐng)總不會在他們自己頭頂撒毒藥吧?

  眾人一聽,又朝峽谷沖了過去。

  白冷煙美眸一瞇:“即已出手,又豈會讓爾等逃脫?”

  敵軍又向前跑了十米,忽然一腳踏空落入了早已準備好的陷阱里,頓時前擁后擠,像下餃子一樣數(shù)百人掉進了陷阱。

  聽著耳邊的慘叫聲,那將軍臉都黑了,站在陷阱邊上的士兵往下一看,臉色煞白。

  那陷阱有三米深,下邊豎滿了直劍,掉進去的人都給穿了個透心涼,即便當時沒死,也被下邊纏繞而來的毒蛇當成口糧了。

  “這……怎么辦?”

  那黑臉將軍被眾人擁著,來到前邊,惡狠狠地揮刀將一條順著尸山爬上來的毒蛇斬成兩段。

  “搭梯,繼續(xù)沖!”

  眾人又手忙腳亂地開始搭梯準備過陷阱,但是周陽又豈會讓他們?nèi)缭福?p>  之前撒下的白色粉末這個時候突然發(fā)作了不小心誤吸入口鼻的幾百人開始有些不對勁了。

  “啊!”

  軍隊中忽然有了騷亂,其中一個士兵拿起刀砍向了身邊的同伴,眾人震驚的后撤兩步,將二人圍在中間,正要質(zhì)問那行兇之人,忽然四面八方都傳來了驚恐的慘叫聲。

  大家這才發(fā)現(xiàn),這上千人居然瘋了?這些人如同鬼上身一般,對著自己人亂砍一氣,并且不知疼痛,毫無疲憊,頓時軍中死傷慘重。

  “還是電前輩的藥好用,不費一兵一卒,就傷了敵人元氣。”周陽夸贊道。

  白冷煙在一開始就撇過臉,不敢看戰(zhàn)場上的血腥,聞言只是輕輕點頭:“大師兄足智多謀,只是,有些過于殘忍了……”

  周陽看她臉色不好,心中明了:“今日一戰(zhàn),若是我軍失守,我們麾下三千精兵只會被屠戮而亡,敵人不會有絲毫憐憫,不僅如此,敵軍深入我國腹內(nèi),又將有多少城池被毀,百姓被屠?小師妹,今日之戰(zhàn),必須勝!”

  白冷煙臉色蒼白,愣愣許久,才囁喏道:“是我魔愣了,心志不堅……”

  “師妹無需掛心,你身在深閨,沒有見過這等場面,一時心軟也情有可原?!敝荜柊参康?。

  一個時辰后,敵軍漸漸安靜了,還沒有摸到飛宇國士兵的衣袖,就前后損失兩千多人,將領(lǐng)心頭窩火,卻不敢再輕舉妄動。

  “爾等小人,只會耍詐!有本事咱們真槍真刀地做一回?”

  “呵呵,兵不厭詐,是你粗魯愚笨,能用手段做到的事,何必再用人命去填?”周陽嘲諷道。

  周陽揮揮手,身邊的士兵揮動信號旗,山崖上突然響起轟隆轟隆的聲音,片刻,讓敵軍睚眥欲裂的事情發(fā)生了,天上落下數(shù)塊大石,砸向敵軍的陣營,頓時慘叫聲不絕于耳。

  落石并沒有很多,只是將敵軍八千人隔開了,周陽面前這三千敵軍發(fā)現(xiàn),后路被落石堵了,他們回不去了。

  扭頭看著周陽,敵軍將領(lǐng)眼睛通紅。

  “殺?。?!”

  兩軍終于正式交鋒了,周陽的三千守將,對敵軍的三千守將,呈勢均力敵之狀,然而敵軍因之前的驚嚇,已然士氣不振,而周陽這邊,卻是銳氣十足。

  一個時辰后,勝負已分,敵軍三千盡數(shù)被滅,周陽這邊也損失了幾百人,短暫的勝利雖然讓人興奮,但是后邊還有五千敵人等著他們呢!而他們已然疲憊不堪了。

  白冷煙扶住周陽:“大師兄,你的傷口又裂開了?!?p>  “無妨,接下來的就交給你了。”周陽微微一笑,傷口的疼痛被白冷煙一句溫柔的安慰撫平,伸手輕點白冷煙背上的穴道,將這些天修煉的靈力盡數(shù)灌入白冷煙的身體,自己卻不堪疲憊,盤腿坐在了地上恢復。

  白冷煙點頭,擋在周陽面前:“大師兄放心,冷煙知道該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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