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言情

障心之天瑞

48、我能信你嗎?

障心之天瑞 長不大的妞妞 5830 2020-07-09 00:20:49

  王云天和夫人開始收拾東西啟程,原本王暮雨是沒有打算讓他們走的這么早的,但是王夫人懷了身孕,留在京城這個是非之地不安全,只能讓她和王云天先去基地避一避。

  “兒子,你要照顧好自己?。∪f事不可魯莽······要不然我們還是別走了?”王夫人淚雨漣漣。

  “好了,別任性了,我們離開也是為了暮雨好,他的實力我知道,就算大事不成,也不會有危險,而我們留下來只能是拖累。”王云天安慰著王夫人,但是虎眸也有些濕潤了。

  “爹,娘,我會盡快處理好這里的事情,然后去找你們的,到時候我就親自教弟弟妹妹讀書識字?!蓖跄河暌舶参康?。

  提到肚子里的孩子,王夫人破涕為笑,一臉幸福:“嗯,我要多生幾個······家里以后就熱鬧了······”

  王云天和王夫人離開了,一起跟著離開的有負責(zé)保護的風(fēng)、雨、雷、電,還有負責(zé)生活起居的荷韻,還有一隊王云天訓(xùn)練的暗衛(wèi),王暮雨也派了珉雯、琴雪、班霆、琒霖四人一路護送。

  琴雪得知自己要和師父一起去護送侯爺時,激動的整夜沒有睡著,這次,師父也沒有地方可以躲了吧?

  武安侯府清冷了許多,朝堂上卻風(fēng)云變幻,京中各種勢力都開始騷動,達官貴人們開始尋找合適的培養(yǎng)對象,納入自己的麾下。

  顏淵身為丞相卻悠閑地在丞相府與王暮雨下棋。

  “你的那幾個兄弟我也跟他們接觸過了,確實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鳖仠Y落下一枚黑子,堵住王暮雨的路。

  王暮雨錯開交鋒,一枚白子下在了險處:“那是自然,我調(diào)教出來的,怎么會有差的?”

  “嗯,確實,看周陽、周曄就能知道了,不過,你想把他們安插在哪里?”顏淵吃掉了王暮雨幾個棋子。

  “擺在需要的位置?!蓖跄河暌矝]有惱,這些天,她和顏淵下棋,從來都沒有贏過,這只狡猾的狐貍。

  “需要的位置······你想當皇帝嗎?”顏淵突然停下來,認真的看著王暮雨。

  “皇帝?”王暮雨愕然,隨即搖頭:“被困在那個鐵桶一樣的皇宮里,每天看奏折,判政事,還要提防著被殺,太累了!倒是你,難道你想當九五至尊?”

  王暮雨心中一突,若是顏淵真的想要那個位置怎么辦?他當了皇帝,坐擁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她可受不了。

  顏淵似乎是知道王暮雨在想什么,展顏一笑:“小刺猬喜歡我做什么樣的人,我就做什么樣的人,小刺猬是個懶人,最不耐煩那些俗物,我也覺得做皇帝不如與你下棋來的痛快!”

  王暮雨一顆心放進肚子,還好,他不是那種追求功名利祿的人。

  “暮雨,你該信我的,別說我不喜歡那個位置,即便我有一天真的迫不得已坐上了那個位置,我也不會有負于你!”顏淵垂眸,又下一子,王暮雨的白子滿盤皆輸。

  最讓王暮雨覺得詫異的是,沉寂了許久的五皇子周昔突然來訪。

  三個月前,先皇駕崩,新皇登基,五皇子在三皇子祭天時歸朝,之后就在府中休養(yǎng),沒有什么動靜,如今科考在即,難道他也按耐不住了嗎?

  但是之前并沒有聽王云天說跟周昔有何交情,王暮雨對于周昔突然來訪武安侯府有些疑惑,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周昔一身蟒袍,雖然樣貌不怎么出眾,但是也有些貴族氣質(zhì)了,端坐在椅子上也頗有幾分王爺?shù)臍鈩荨?p>  周昀登基后,就按照規(guī)矩封了他為禮親王,作為皇帝的唯一一個兄弟,身份極其尊貴了。

  “暮雨見過禮親王!”王暮雨躬身行禮,卻沒有下跪。

  “免禮!”周昔聲音醇厚,上下打量了王暮雨:“果然如傳聞那般,這俊秀模樣,連京城第一美女都要遜色幾分,恐怕……只有國師大人和顏丞相能與之媲美了吧?”

  王暮雨皺眉,只覺得他的目光讓人厭惡:“不知禮親王今日前來所謂何事?”

  “呵呵,別怕!本王只是奉帝命前來接你入宮的?!敝芪舨幌滩坏鼗卮?。

  “入宮?可是皇上要召見?”

  “不錯,不用擔(dān)心,是喜事?!?p>  “勞煩禮親王跑一趟了,請稍候?!蓖跄河觌m然不知道皇上此時找她有何事,但是恐怕不會是什么好事情,就是沒明白為何皇帝召見要讓禮親王親自跑一趟?難道此事和禮親王也有什么關(guān)系嗎?

  王暮雨回到后室更衣,順便給顏淵傳了消息,皇宮似乎有什么變動了。

  皇宮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來了,但是王暮雨對這里的沒有什么好印象,厭惡居多一些。跟著周昔,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皇上的寢宮,這個時辰,皇帝應(yīng)該是剛用過午膳。

  王暮雨跪拜一身明黃的周昀:“武安侯世子王暮雨參見皇上!”

  王暮雨低頭,等著周昀叫自己起身,可是,許久都沒有動靜,只好靜靜的跪在地上。

  周昀看著王暮雨瘦弱的身軀,眼里的情緒斂了斂:“平身吧?!?p>  王暮雨起身,才三個月沒見過,就發(fā)現(xiàn)周昀比以前更加陰鷙了,果然龍椅是個能讓人改頭換面的東西。

  “聽說你跟顏丞相走的挺近?最近都搬到丞相府住了?”

  王暮雨一愣,皇上這是什么意思,難道臣子交個朋友也要計較嗎?她之所以沒有刻意隱瞞自己和顏淵的關(guān)系親密,就是覺得對這些人造不成什么威脅。

  “是,顏丞相博學(xué)多識,暮雨十分佩服,常常向丞相大人請教,故而走得近了一些?!?p>  “哦?那確實是應(yīng)該多多親近才是?!敝荜李h首:“今日召你前來是想和你商量一件喜事?!?p>  “喜事?”

  “對,顏丞相也到了該成親的年齡了,朕的六妹妹,明月公主早就傾心于他,只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如今國喪已過,也該將此事提上日程了。”

  王暮雨心中一沉,明月公主是周昀一母同胞的親妹妹,年方十六,先皇在世時她的母妃梁妃就曾提起過招顏淵為駙馬,但是出于平衡各方面勢力的考慮,先皇并沒下昭。

  如今周昀登基,及其寵愛的妹妹明月公主的身份也水漲船高,朝中的皇親國戚任她挑選,只要不是太出格就沒有問題。

  顏淵作為朝中新貴,能力過人,位高權(quán)重,又是孜身一人,身后的關(guān)系網(wǎng)簡單,若能靠著明月公主將其收歸己用,對皇帝來說,就是賺大了。

  王暮雨斟酌了一下話語:“可是此事不應(yīng)該與顏丞相說嗎?”

  “顏淵那邊朕剛才已經(jīng)下旨了,找你來是想讓你幫他籌備婚事,畢竟他還有朝堂之事要忙,你與他既然是好友,理應(yīng)知道他的喜好?!敝荜蓝⒅跄河甑哪樣^察著,聽明月說,這個王暮雨和顏丞相似乎關(guān)系匪淺,讓她一個女子都醋意大發(fā),居然點明要王暮雨親自籌備婚事。

  王暮雨心中雖然憋悶,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暮雨遵命?!?p>  從皇宮里出來,王暮雨沉默不語,臉色陰沉的似乎能滴出水來。

  周昔嘴角似乎總是掛著笑意:“世子不為顏丞相感到高興嗎?”

  王暮雨忽然轉(zhuǎn)身,看著周昔,一字一句的問道:“你在這場婚事里得到了什么好處?”

  “身為臣子,為君為民,身為皇子,為家為國,怎么說,這也是我周家的家事?!敝芪艋卮鸬谋苤鼐洼p,王暮雨知道,他也不是個簡單人物。

  丞相府,顏淵手持圣旨,臉色也不怎么好看,下旨的宮人剛剛離開,而剛才又收到王暮雨的消息,說是被召進宮,他旁敲側(cè)擊了幾句,得來一個讓他吐血的事情,那個自私任性的明月公主居然指名讓他的小刺猬來籌辦婚事。

  他覺得此刻得趕緊去找王暮雨,不然后果會很嚴重。

  換了一身玄衣,顏淵趁著夜色,悄悄到了武安侯府,他在丞相府等了許久都不見王暮雨回來,就知道她心中氣悶?zāi)兀?p>  王暮雨沒有回丞相府,而是直接回了武安侯府,因為她需要安靜,雖然她在其它事情上聰明睿智,甚至可以說是從未心慌意亂過,可是在感情上,她卻是一張白紙。

  顏淵進來的時候,王暮雨正在看書,可是手持書本,眼睛卻盯著桌上的夜明珠,不知道思緒飛到了哪里去了。

  “暮雨······”顏淵從身后探過手來,抽走了她手里的書。

  “你怎么來了?”王暮雨呆呆的問道,忽然想起了什么:“你不是要娶親嗎?還來這里做什么?”

  “你吃醋了。”顏淵笑著坐下。

  “我······沒有······”王暮雨臉色微紅。

  “還狡辯,這可不像平時的你,那個聰明自信的你,不過······我喜歡這樣的你?!鳖仠Y拉過王暮雨的玉手:“相信我,好嗎?”

  王暮雨垂眸:“我能信你嗎?你是這個時代的土生土長的居民,而我······絕對做不到和別人分享你,你若是做不到,就趁早放手吧?!?p>  王暮雨今天忽然發(fā)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三妻四妾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今天是明月公主自己黏上來的,明天可能會是顏淵主動找的別的紅顏知己,而自己根本無法接受這些鶯鶯燕燕!

  顏淵的手緊了緊:“我怎么會放手?我就知道,你不是在為明月公主苦惱,而是為了以后擔(dān)心、吃醋?!?p>  顏淵認真地看著王暮雨嬌俏的臉,沉聲道:“我顏淵就此起誓,今生今世,只愿攜手王暮雨一人,天地諸神皆為證,若違此誓,道心破碎,魂歸煉獄?!?p>  王暮雨眼里似乎有星星:“我信你!我王暮雨此生定不負你!靈景神州,日出月落,不換君之一諾!”

  科考在蟬鳴聲中開始了,進場的學(xué)子無不緊張、拘謹,更有甚者滿頭大汗,臉色發(fā)白。

  王暮雨沒有去送李云書等人,因為他們的關(guān)系還不能公布于眾,為了不妨礙他們的仕途,只能藏著掖著。

  科考后,趙展鵬的親事被提上了日程,今天就是個黃道吉日,也是安寧侯府世子成親的好日子。

  王暮雨和顏淵都去看了熱鬧,順便送新婚賀禮,他們走的時候并沒有告訴駱瑯,這是趙展鵬吩咐的,他不想在這天見到駱瑯。

  趙展鵬一身大紅色禮服,騎著高頭大馬,帶著迎親隊伍,身后是新娘子的喜轎,樂隊吹吹打打,街上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本應(yīng)該是一個喜慶的日子,可是新郎卻繃著一張臉,面無表情。

  “他根本就不開心,又何必勉強自己?”帶著大斗笠的王暮雨嘆息道。

  顏淵也是斗笠遮身,靠著衣袖的掩蓋,偷偷拉住王暮雨的手:“他太理智,也愛的太深。”

  “如果易地而處,你也會放棄自己心愛的人嗎?”王暮雨問道。

  “不會,”顏淵回頭看王暮雨:“因為我做不到那么理智,我會不顧一切地把你奪回身邊。”

  擁擠的人群里,駱瑯突然出現(xiàn)在王暮雨和顏淵的視野里,他身上那股干凈的氣息,站在人群里簡直是鶴立雞群,想不注意都難。

  “他怎么會出來?”王暮雨疑惑。

  “想必是聽到聲音跟出來的吧?這里離武安侯府那么近,他能聽到嘈雜聲也正常。”

  駱瑯盯著趙展鵬身后的喜轎看著,胸口里忽然有一股難以忍受的氣悶感,駱瑯伸手捂住胸口:“難道我真的是喜歡那個新娘?所以才會有這種反應(yīng)······”

  正在發(fā)呆的駱瑯忽然被人推搡了一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了,等他回過神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玉佩被偷了,他立馬拔腿去追剛才那個撞他的人。

  這枚玉佩就是趙展鵬進入神仙洞府時用的那枚,也是之前駱瑯中毒昏迷前送他的,后來駱瑯醒來,趙展鵬又把玉佩還給了駱瑯,駱瑯聽王暮雨說這個玉佩十分重要,就一直戴在身上,沒想到在這里會被小賊偷了去。

  那小賊伸手倒是矯捷,在人群里晃了晃就跑遠了,駱瑯心急如焚,也不管對方是不是自己能對付的,就趕緊追了過去。

  小賊是個慣偷,在京城也是有著自己的派系的,雖然看出來駱瑯身份不凡,但是觀察了許久,發(fā)現(xiàn)他獨自一人,連下人都沒有帶,就下手了,畢竟這樣的人風(fēng)險大,油水也大。

  沒想到駱瑯跑的還挺快,而且還緊追不舍,小賊跑到了一條小街,對著街邊那個乞討的人使個眼色,就繼續(xù)往前走了。

  駱瑯不可能讓那枚玉佩輕易丟了,聽王暮雨說,這枚玉佩里邊有一個大秘密,和他的身份有關(guān)的,他必須要追回來。

  追到那個小街,卻發(fā)現(xiàn)追丟了,駱瑯懊惱的站在丁字路口,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才好,正在猶豫時,忽然后腦勺一疼,緩緩地倒在了地上。

  剛才那個乞丐手持一根木棍,呲牙傻笑,站在駱瑯身后:“嘿嘿,有肉吃了?!?p>  正要彎腰去摸駱瑯身上的值錢物件,忽然一暼,發(fā)現(xiàn)有人來了,趕緊溜了。

  來的正是王暮雨和顏淵,他們看到駱瑯忽然往這邊跑了,怕他有什么意外,就跟了過來,沒想到剛過來就發(fā)現(xiàn)他躺在了地上。

  駱瑯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個時辰后,睜開眼就是沉默,眼里沒有了以往的清澈,而是多了一些灰敗之色。

  “駱瑯,你還好吧?哪里不舒服?”王暮雨問道,珉雯被她派去照顧王云天夫婦了,所以王暮雨親自給他把脈看診。

  “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瘪槵樣行┐魷骸拔覊舻搅撕芏嗳恕ぁぁぁぁぁぁ?p>  王暮雨心中一突,他這是恢復(fù)記憶了嗎?扭頭看向顏淵,顏淵輕輕頷首。

  “趙展鵬成親了嗎?”駱瑯忽然問道。

  “是,他今日成婚,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與客人喝酒······”王暮雨沒有隱瞞,這種事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的好。

  “我還沒有去祝賀他,還沒有去送新婚賀禮······”駱瑯笑著,就要起身,卻像是有些乏力一般差點摔倒,還好王暮雨一把扶住了他。

  “我送你過去吧?!蓖跄河甑溃骸罢梦覀円惨^去?!?p>  站在安寧侯府前,聽著府里的喧囂,駱瑯臉色灰白。

  王暮雨心有不忍:“不如我們回去吧!等過幾日再來……”

  “不!幫我……我要見他……求求你了……”駱瑯喃喃道。

  “好,我這就帶你去見他!”顏淵給王暮雨使個眼色。

  王暮雨會意,趁著人來人往,去找趙展鵬出來見駱瑯。

  顏淵則帶著駱瑯找了一個僻靜的院子,好讓他一會兒能無所顧忌地發(fā)泄出來。

  “我和他在一起真的是天理不容嗎?”駱瑯低聲說道,像是在問顏淵,又像是自言自語。

  “他說過,要跟我去浪跡天涯的,他說過只要我一人的,他還說過……”駱瑯像是發(fā)了魔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停地說著。

  “他來了!”顏淵打斷他的思緒。

  駱瑯的聲音噎在喉嚨里,身子僵硬地轉(zhuǎn)過來,目光落在那個熟悉的人身上,還是那么高大,只是身上多了些蕭索,也瘦了。

  駱瑯沒有再說話,只是看著趙展鵬,眼里都是倔強。

  趙展鵬緩緩走了過來,一如既往地面無表情,身上雖然有酒味,卻沒有醉意。

  “你找我?”趙展鵬問。

  “是,我······祝你幸福!”駱瑯倔強地抬頭看著趙展鵬,眼里似乎有水光閃爍,卻不見有淚水下來。

  趙展鵬呼吸一滯,嘴角勾起一絲笑意,話卻沒有一絲溫度:“謝謝!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還有客人等著我去喝酒?!?p>  “都想起來了!我都想起來了······”看到趙展鵬轉(zhuǎn)身要走的身影,駱瑯終于忍不住叫出了聲。

  趙展鵬的身子一顫,氣息都紊亂了,藏在袖子里的雙手,握緊了拳頭,仰頭,看著天邊那輪彎月,露出一抹慘笑。

  他緩緩轉(zhuǎn)過身來,面對著駱瑯:“對不起······我······已經(jīng)娶了妻子,終究還是負了你······”

  駱瑯聽到他的話,眼里剛?cè)计鸬南M譁缌耍淖饑栏嬖V他,他不可能低聲下氣的求他回到他身邊,在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沒關(guān)系,真心的······望你子孫滿堂······”

  趙展鵬走出院子,離開駱瑯的視線,腳步一踉蹌,差點摔倒,辛虧顏淵扶了一把,可是他嘴角還是有了一絲血跡。

  “氣血攻心,唉!你又是何必呢?這樣相互折磨真的好嗎?”

  趙展鵬臉色蒼白,大紅的袖子伸手一抹,血跡藏在了這喜慶的禮服下:“沒事,只是之前的舊傷復(fù)發(fā)了。”

  看著他搖搖擺擺像是喝醉酒了一樣往人群里走去,顏淵嘆息一聲,或許小刺猬說的沒錯,他應(yīng)該義無反顧的去爭取一下的。

  院子里,趙展鵬走后,駱瑯終于繃不住了,淚水洶涌而下,映照著他蒼白的臉,卻也只是默默流淚,顫抖,一聲嗚咽也沒有發(fā)出來。

  應(yīng)該是無力發(fā)聲了吧?王暮雨搖頭,人在極度悲傷的時候,喉嚨口會因為情緒激動而有無法發(fā)聲的情況出現(xiàn),這只會在極度悲傷的情況下出現(xiàn)。

  片刻后,駱瑯脫力昏了過去,王暮雨讓顏淵把他帶回了武安侯府修養(yǎng),留在安寧侯府實在不是個好的選擇。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