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障心之天瑞

16、情兒,我錯了

障心之天瑞 長不大的妞妞 7674 2020-03-28 23:08:10

  王暮雨警惕地看著眼前的兩個強敵,依靠現(xiàn)在自己學(xué)的那點皮毛,在他們手上過不了三招,所以,只能智取,不能硬碰硬,想到這里,王暮雨的手不由得又摸上了左手腕上的袖箭。

  昌盧獰笑道:“不要垂死掙扎了,雖然我承認你很聰明,但是你越是聰明,我就越是想要殺了你,如果讓你成長起來,恐怕就殺不了了,不過嘛······現(xiàn)在你還是乖乖的去死吧!”

  他剛說完,小廝就一鞭子揮了過來,王暮雨伸左手臂去擋,鞭子的力道很大,打的王暮雨連連后退幾步,同時手臂上也是一陣劇痛,鞭子上的倒刺勾的王暮雨的手臂血肉模糊,還帶著陣陣麻木,王暮雨一驚,沒想到他們居然在鞭子上涂了劇毒!

  那邊荷情看到王暮雨受傷,心神大亂,手下沒了章法,本就捉肘見襟的荷情也被人一劍刺中肩膀。

  王暮雨的左手臂不能動了,右手伸進懷里:“你們不是要菜譜嗎?我現(xiàn)在就給你們!”說完,從懷里掏出一包東西來,打開,是一堆白色粉末,迎風(fēng)一撒,滿屋子都是,還帶著一絲桂花香味。

  昌盧和小廝連忙捂住口鼻,王暮雨見此,齜牙咧嘴還不忘笑:“哈哈!沒用的,這是噬心毒,毒王親自做的,沾了皮膚就會中毒,第一個月瘙癢,第二個月潰爛,第三個月化為膿水,沒有解藥,你們都活不過三個月的,哈哈······而且,就許城這些三腳貓的大夫,連看都看不出來你中毒,只有我們有解藥······”

  咯咯的笑聲連與荷情打斗的兩人都停了手,迷茫的看著王暮雨,不知道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離王暮雨最近的小廝一聽,抖抖脖子:“好,好像真的,開始癢了······”隨即開始用手抓撓,但是越撓越癢。

  昌盧眼中有些忌憚,更多的是氣急敗壞:“那你不是也中毒了嗎?”

  王暮雨斜眼看他:“我本就是要死的人,怎么會在乎怎么個死法?只是可惜了你們那剩下的幾十年壽命,哈哈······”

  昌盧惡狠狠道:“把解藥給我!我饒你不死······”

  王暮雨聳聳肩:“我沒有帶在身上,還要回去拿?!?p>  昌盧臉色更加臭了,看看在抓撓的小廝,覺得自己身上好像也開始癢了,轉(zhuǎn)頭對荷情道:“你,回去拿解藥,今晚之前如果沒有拿著解藥來換他,我定會在明天早上讓他給我陪葬!”

  荷情臉色蒼白:“我,不知道解藥放在哪里······”

  王暮雨走到荷情身邊,道:“情姐姐你附耳過來,我告訴你?!?p>  “情姐姐,到石頭街等我?!?p>  荷情蒼白的臉上有些擔(dān)憂:“小主人……”

  王暮雨退后一步,笑道:“情姐姐,相信我?!?p>  荷情猶豫片刻,點點頭,一咬牙托著受傷的手臂走了出去。

  昌盧看著荷情的背影,高喊道:“一個時辰后,我就剁他一根手指頭,你家小主人能活多久,就看你的了!”

  荷情腳步一頓,驀然扭頭,眼里的寒氣四溢,咬牙切齒道:“我家小主人若是傷了一根毫毛,我定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昌盧毫不在意得嬉笑:“那我就等著你的解藥了?!?p>  荷情走后,王暮雨和昌盧四人陷入一陣寂靜,王暮雨覺得自己的手臂好像越來越?jīng)]知覺了,荷情應(yīng)該已經(jīng)走遠了。

  王暮雨道:“我要如廁,你派人跟我一起去吧!”

  昌盧懷疑的看著王暮雨:“你不會又搞什么花樣吧?”他是真的怕了王暮雨,今天的變數(shù)都在他身上,現(xiàn)在還感覺身上癢癢的。

  王暮雨撇嘴:“我都被你們綁到這兩個時辰了,是真的想要如廁!”

  昌盧目光陰狠:“諒你也搞不出什么新花樣了,你們?nèi)齻€,一起跟他去!”

  王暮雨無所謂的往外走,腳步較慢,左手的傷的確挺嚴重的,血已經(jīng)不流了,但是毒還在,如果再不治療,恐怕左臂就廢了。

  在茅房拐角處,王暮雨停下:“三位大哥要一起進去嗎?”

  那三個也是謹慎的人,相互對視,其中一人道:“主人要我們看著你,我們當(dāng)然要看著你!”

  王暮雨垂眸:“那你們就跟著吧!”說罷,一個閃身率先進了茅房。

  三人晚了一步,踏進茅房,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人沒了?!消失了……”

  一個孩子,就在他們一轉(zhuǎn)眼的功夫就沒了!這給他們太大震撼,其中一個冷靜一些道:“肯定是剛才放走的那個女人在這接應(yīng),快去告訴主人!”

  三個人朝昌盧待著的屋子飛奔而去,臉上都是懼色,身上的噬心毒還在,三天后會渾身潰爛而死,他們不敢想……

  茅房,王暮雨等他們都走了,從圖書空間出來,往外跑去,情姐姐還在石頭街等他呢呢!

  石頭街離這只差一條街,王暮雨拼勁全力,終于在昌盧等人追來之前與荷情匯合了。

  荷情一把抱住逃出來的王暮雨,激動地又哭又笑地:“小主人,你嚇死我了……”

  王暮雨的臉因為奔跑,有些紅暈:“快走,他們馬上就要追來了!”

  荷情點頭,一轉(zhuǎn)身進了一家小院,偷偷拿了兩件衣服換上,朝城外走去,王家鋪子現(xiàn)在肯定不能回去了,昌盧肯定在那里等著呢!

  現(xiàn)在他們要回李家村,和風(fēng)雨雷電匯合,這樣才安全。

  剛出城,走了有兩三里地,王暮雨和荷情就又遇到了昌盧的人,五個人,都等在這兒,即便武功不高,但是對付兩個受傷的婦孺,還是容易的很。

  王暮雨和荷情被團團圍住,荷情把王暮雨護在懷里,她本身就受了傷,又帶著王暮雨跑了這么長的路,早已精疲力盡,面對這些兇神惡煞,她毫無勝算!

  只是想到身后才五歲的王暮雨,她眼神悲絕,決定拼死一搏。

  王暮雨心中焦急萬分,風(fēng)雨雷電怎么還沒有來?是不是小蜻蜓在路上出了什么岔子?可是現(xiàn)在的情況不容她再想下去了。

  “小主人,我擋住他們,你往城里逃,只要進來了城,他們就不敢胡來!”荷情丟下這么一句,緊握著路邊撿到的樹枝,主動攻了上去。

  “不要,我不要丟下情姐姐?!蓖跄河赀@下是真的慌了,他想拉住荷情,一起躲進圖書空間,可是卻被眼前的兩個殺氣騰騰的大漢擋住了去路。

  王暮雨緊緊地抿著小嘴,拼命地調(diào)動著周身的靈氣,凝聚在手心,朝那人拍去。

  可是她加了靈力的掌風(fēng)只是把那人往后推了幾步,并沒有對他造成太大傷害,反倒是那人,呲牙咧嘴:“小娃娃,看著粉刁玉琢,沒想到卻有一身的蠻力,哼!”

  王暮雨無暇其他,眼前這個男人已經(jīng)讓她精神緊繃了。

  噗嗤!

  一聲刺耳的響聲從刀劍碰撞中傳來,王暮雨猛地扭頭看向荷情,眼前一幕讓她牙呲欲裂。

  荷情被昌盧的手下一刀砍下了左臂,鮮血噴涌而出,荷情的臉色瞬間蒼白了下去,右手里斷的只剩一小節(jié)的木棍被她用盡全力砸向那個持刀的男人。

  荷情的動作激怒了那個興奮的男人,他手中泛著血光的寒刀方向一轉(zhuǎn),朝荷情的肚子捅了過去。

  “不!”

  王暮雨一聲悲鳴,可是還是遲了,荷情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王暮雨使出了吃奶勁,粗暴地推開眼前擋路的人,朝荷情沖了過去。

  這些人似乎被她的反應(yīng)嚇到了,只是死了一個丫鬟而已,這個少爺怎么就如死了爹娘一樣?他們不解。

  王暮雨顫抖的抱著荷情狼狽不堪的身子,眼圈紅如血:“情姐姐,你堅持住,雨哥哥他們馬上就要來了,不要丟下我······”

  “小,小主人······咳,咳咳······”荷情想說點什么,可是一張嘴卻咳出了一串血沫。

  “情姐姐,對不起,對不起······”,王暮雨手忙腳亂地幫她擦干嘴角的鮮紅,可是卻越擦越多,“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這么任性,不該這么輕敵,是我害了你······”

  “不對,不,不是你,是他們······”荷情無力地抬頭,看向周圍的幾個人,“要······活著,報仇······”

  “好,情姐姐你放心,我一定替你報仇!”王暮雨擦干眼淚,抬頭看向昌盧等人,猶如狼崽子一樣兇狠的目光,讓一旁的幾人都心一顫。

  荷情的眼光開始渙散,嘴里喃喃著:“只是,可,可惜······雨,雨······”

  荷情把自己手里的一條手鏈塞到王暮雨手里:“給······雨······”

  王暮雨拼命搖頭:“不,不,你活著,自己給他,情姐姐,不要······”

  荷情漂亮的眸子失了光彩,手蓮也掉在了血泊上,染上了扎眼的紅。

  王暮雨想要把眼淚憋回去,可是怎么也做不到,是不是小孩子的淚腺太發(fā)達了?

  眼前一幕幕都是荷情這五年來的喜笑顏開,是她抱著自己那小心翼翼的模樣。

  “小主人,你穿這身紅色真漂亮,就像是年畫里走出來的小童子。”

  “小主人,想不想吃麥芽糖?”

  “小主人快看,雨給你做的風(fēng)車?!?p>  “呀!小主人太調(diào)皮了,拿雪球砸我,看招!”

  那歡快的身影、清脆的笑聲猶如昨日,在王暮雨腦子里揮之不去。

  “小兔崽子!把解藥交出來,爺就饒你一命!”昌盧看夠了王暮雨和荷情哭啼啼的樣子,不耐煩地呵斥道。

  一只小蜻蜓飛了過來,繞著王暮雨轉(zhuǎn)了兩圈,落在她的肩膀上。

  王暮雨收住了臉上的悲痛,輕輕拍拍荷情蒼白的手背:“情姐姐,別怕,風(fēng)哥哥他們來了!”

  昌盧一愣,往西看去,果然,是風(fēng)雨雷電,還有荷韻一起來了,雨的飛鏢如天女散花一般撒過來,卻巧妙地避開了中間的荷情和王暮雨。

  昌盧的五個人紛紛用刀劍擋飛鏢,但是雨可不是荷情那點水平,刁鉆的角度,繞過刀劍,噗嗤聲不絕于耳。

  五個人瞬間斃掉了兩個,剩下的三個也受了點傷,眼里的懼色更甚了。

  雨沒再理會剩下的三人,而是把目光落到了王暮雨和荷情身上,聲音有些發(fā)顫:“小主人······荷情她······怎么了······”

  “情姐姐說,要我們替她報仇!”王暮雨聲音平淡,卻不敢看雨的眼睛。

  “她······不是說好的,要做······做我的新娘子······”雨不可置信地搖頭,聲音有些哽咽,“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最后一句,雨沒有說完,卻猛然轉(zhuǎn)身,臉上的神色,是從未有過的猙獰,身上的殺氣凝結(jié)猶如實質(zhì)了,砸向昌盧幾人。

  雷聽到王暮雨的話,臉色一厲,殺氣四溢,揮起黑刀,萬軍莫擋,一刀就把一個敵人劈成了兩半。

  風(fēng)平時的嬉皮笑臉變成了憤怒如火,抽出軟劍,對著一個敵人狠命的攻去,出招速度之快,讓敵人措手不及。

  荷韻溫柔的臉變的滿臉冰寒,眼圈紅紅的,蓄了淚水,只強忍著,一把細劍挑破了最后一個敵人的眼睛,下手毫不留情。

  王暮雨看到三個敵人陸續(xù)倒下,自己也支撐不住,頭一歪,昏睡過去了。

  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在李家村王家的屋里,傷口已經(jīng)被電包扎好了,現(xiàn)在還有些麻麻的,王暮雨掙扎著坐起來。

  荷韻連忙扶住王暮雨,她眼圈紅紅的,看來是哭過了。

  電也適時地端著藥碗過來了,聲音有些沙啞:“小主人醒了,這藥溫涼剛好,快喝了吧!”

  王暮雨接過藥碗,眉頭一皺,一口氣干了,滿嘴苦澀,荷韻連忙遞上蜜餞,讓王暮雨含著,王暮雨怕苦,她一直都知道。

  緩緩搖了搖頭,王暮雨垂眸,情緒有些低落地問道:“現(xiàn)在什么時候了?情姐姐她······”

  電和荷韻交換眼神,荷韻小聲道:“小主人,荷情……她還在屋里,雨不讓人碰她的尸體……”

  王暮雨咬唇:“雨哥哥,總是不放下情姐姐的,我去看看他······”

  荷情的房間里,雨坐在床邊,溫柔地幫荷情擦臉,臉上的笑容看的人一陣心酸。

  荷情蒼白無色的臉看上去安逸極了,猶如睡著了一般,一頭青絲整整齊齊的,身上的血跡被擦干了,換了一身干凈的青色裘衣,斷掉的那根手臂也被接了回去。

  “情兒,你給我做的鞋子還沒有完工,怎么就偷懶睡著了?”

  “情兒,你最愛的那根簪子被我買回來了,只是······一直不敢送給你,現(xiàn)在你睡著了,我?guī)湍愦魃峡珊??”雨從懷里掏出一根玉簪,一臉寵溺地給荷情戴在頭上。

  “真漂亮!我的情兒,你知道嗎?上次你說要做我的新娘子,我有多開心,一整晚心臟都是怦怦在跳?!?p>  “情兒,我錯了,我那天不該推開你的,你醒醒好不好?我?guī)闳ゴ驂娜恕ぁぁぁぁぁぁ?p>  王暮雨靜靜地站在門口,她從來不知道雨也能有這么多的話,眼淚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對不起,雨哥哥,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情姐姐,對不起······”王暮雨哽咽。

  雨終于被王暮雨的聲音驚動了,扭頭看到是她,嘴角勾出一絲幸福的微笑:“小主人,情兒要嫁給我了,你來給我們做證婚人可好?”

  “好······”王暮雨淚眼模糊地看著雨,看到他一臉的幸福模樣,終究是心中的內(nèi)疚如海水般撲面而來。

  “太好了!情兒你聽到了嗎?小主人要給我們做證婚人,你快起來,把嫁衣做好,快起來呀!”雨一臉興奮地去搖荷情,可是手上碰到的卻是荷情冰冷僵硬的身體。

  雨愣了愣,喃喃道:“你怎么可以這樣懶?怎么可以······”

  突然臉色一變,嘴角一縷鮮血滴落在了干凈的被子上,

  “哈哈,哈哈哈······”

  雨突然放聲大笑,猶如瘋了一般,眼角笑出了淚花,喉嚨笑的嘶啞。

  王暮雨心中一揪,上前兩步抱住雨,一臉乞求道:“雨哥哥,你不要這樣······”

  雨似乎是累了,緊緊地抱住王暮雨小小的身子,脆弱的心瞬間崩潰:“小主人,我錯了,是我錯了,我不該拒絕情兒的,嗚嗚······”

  三天后,荷情下葬了,秀發(fā)上還戴著雨送她的那根簪子。

  雨送走了荷情,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整整兩天時間,不吃不喝,再出來時,精神似乎好了許多,手腕上多了一條紅褐色的手鏈,上面墜著一片玉荷葉。

  王暮雨等人雖然心疼他,卻也不敢多說什么,有些傷,需要時間去治愈。

  王暮雨還記得她臨終前的托付,活著,替她報仇。

  那個昌盧,還真是不擇手段,這樣的人最不好對付,也最好對付,因為他有弱點,貪心!王暮雨在心中細細籌劃著對付昌盧的計劃,昌盧的身后還有一個太師,勢力龐大,弄死了昌盧,恐怕還會招惹一個太師。

  現(xiàn)在他和昌盧的矛盾已經(jīng)放在了明面上,逃不開了,既然如此,還不如直接干掉他!王暮雨深吸一口氣,眼睛有些酸澀,在這個社會里,法律不是為了公平,而是方便統(tǒng)治者的統(tǒng)治。

  荷韻扶著荷情回房休息,電留了下來,對王暮雨道:“小主人,那天你撒給昌盧那老賊的噬心毒是什么?”

  王暮雨蒼白的小臉露出一絲笑意:“那不是什么噬心毒,而是我逛街時買的桂花粉,秋天到了,桂花開了,我就嘴饞想吃桂花糕,本想買回來讓韻姐姐做桂花糕的,誰知道當(dāng)時情況緊急,就隨手掏出來唬人了?!?p>  電的瞠目結(jié)舌:“小主人,你也太狡猾了吧?哈哈,想必昌盧那老賊現(xiàn)在還在為桂花粉的事四處尋醫(yī)呢!哈哈哈!不過,小主人,桂花粉為什么會讓人覺得瘙癢呢?”

  王暮雨淡淡道:“桂花粉當(dāng)然不會讓人覺得瘙癢,讓他覺得瘙癢的是我的話,他們以為自己中了毒,潛意識里就相信了我的話,就像一個大夫告訴你,你得了絕癥,只剩下一個月的生命,你就會覺得自己渾身無力,四肢發(fā)軟一樣?!?p>  電若有所悟:“那······如果是一個人真的得了絕癥,而大夫卻告訴他只是小恙,他就會好很多,說不定絕癥就會好了一樣?”

  王暮雨點點頭:“你說的沒錯,這就是心理暗示在行醫(yī)治病上的運用?!彪S即眼睛一轉(zhuǎn),道:“說不定這兩天他就會按耐不住找過來,你準備些迷藥,要是打發(fā)不走他們,就一窩端了!”

  果然,午膳時,昌盧就找來了,還帶著十來個打手,看樣子如果討要不來解藥就要動手了。

  王暮雨坐在大廳悠閑的對著昌盧道:“昌大叔,不進來坐坐喝杯茶嗎?”

  昌盧雖然人多,但是本性多疑,再加上幾次栽倒王暮雨手上,警惕和忌憚更多了些:“少廢話!快把解藥拿出來,否則,我就一把火燒了你這宅子!”

  王暮雨給自己倒杯茶,語氣冰冷的不像是五歲的孩子:“不喝就不喝,別那么大火氣嘛!對身體不好,傷肝······”

  昌盧有些不耐煩,手在脖子上抓來抓去,本就有些黑的脖子,現(xiàn)在變得黑紅,還帶著血絲看來這兩天里沒少撓,對著王暮雨惡狠狠道:“你到底給不給解藥?你要是不給,我就拉你一起下地獄!”

  王暮雨冷冷一笑:“好了,好了,別急,我這就給你?!?p>  隨即,電就掏出一包白色的粉末遞給了昌盧,昌盧卻不敢接:“你,你怎么證明這就是解藥,而不是毒藥?”

  電冷笑一聲,用手指沾起一點,放進了嘴里,對著昌盧道:“這下你該放心了吧?”

  昌盧還是很防備的接了過來,隨即抬腳就要走。

  王暮雨幽幽道:“昌老賊別急,這只是主藥,還需藥引呢!”

  昌盧果然停住了腳步,轉(zhuǎn)過身來,懷疑地看著王暮雨:“藥引?什么藥引?”

  王暮雨道:“其實說是藥引,這包才是藥引,因為噬心毒是無數(shù)細小的蟲子組成的,無藥可解······”

  昌盧一下子變得臉色鐵青:“你耍我?”

  王暮雨擺擺手:“別急,聽我說完,總是這么急性子,不好······這噬心毒也是一種蠱蟲,潛伏在人的皮膚之下,要想真正的殺死它們,是不可能的,只能將他們逼出體外······”

  昌盧握緊手里的藥包:“怎么逼出體外?”

  王暮雨陰冷一笑:“這種噬心蠱最怕的是穢物,中此蠱者,需浸泡在五谷輪回池中三天三夜,再輔以電哥哥制成的藥引,才能完全逼出體內(nèi)。”

  “五谷輪回池?”昌盧的眉毛緊緊地扭在一起:“在哪里?”

  王暮雨淡淡道:“家家戶戶都有的······”

  昌盧也是聰明人,低頭沉思片刻,驀地抬頭,逼視王暮雨:“你······”

  王暮雨不為所動:“若是不信,大可以只服藥引,到時候出了什么變故,就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哦,對了,這噬心蠱引起的皮膚潰爛是治不好的,會留很丑的大疤痕,到時候······嘖嘖······”

  昌盧臉色很難看,瞪著王暮雨,片刻后咬牙切齒道:“我們走!”

  電的桃花眼笑出了眼淚,更加妖嬈了幾分,看的雷和風(fēng)等人莫名其妙,風(fēng)禁不住問道:“電,你說的那個“五谷輪回池”是什么地方?”

  電擦干眼角的淚:“你們都知道,他們根本沒有中毒,小主人是在唬他們,而那個五谷輪回池,你們再想想,那是什么?”

  雨眉毛一挑:“難道是······”

  電微微一笑:“對,就是糞池!”

  風(fēng)咀嚼著電的話:“糞池?什么?糞池???”

  荷韻更是有些惡心道:“他們只在那里泡上三天?便宜他們了?!?p>  雷的冰塊臉也有些繃不住了:“那······電剛才給他的是什么藥?”

  電道:“那是謹遵小主人命令,調(diào)制的能夠放大嗅覺的藥物,還摻雜了一些女子為泡香澡而用的引香,有了這個,他們的身上就會有一股聚而不散的臭······”

  風(fēng)咂舌:“那昌盧豈不是有很長一段時間都要帶著這股惡臭了?”

  荷韻道:“為何不直接給一包毒藥?”

  王暮雨道:“直接用毒藥就讓他死的太舒服了點,我要慢慢折磨他,為情姐姐報仇?!?p>  荷韻嫌棄道:“可是,如此惡心的事,那昌盧恐怕不會去做吧?”

  王暮雨冷笑一聲,帶著嘲諷:“昌盧雖然聰明,但生性貪生怕死,又極其多疑謹慎,他會做的,你看他今天把自己脖子抓成了什么樣?”

  雨點點頭:“小主人這是看準了他的性格,對癥下藥??!”

  王暮雨淡漠道:“這世上最難懂的是人心,最容易把握的也是人心?!?p>  接下來的幾天,王暮雨都在家里修養(yǎng),偶爾去學(xué)堂和幾個廠子里轉(zhuǎn)轉(zhuǎn)。

  深秋一到,木耳和蘑菇也停產(chǎn)了,王暮雨就把負責(zé)采摘木耳蘑菇的女工們安排到了印刷廠里,負責(zé)裁紙和裝訂。

  由于連貞和廣新的參與,造紙廠和印刷廠都有些供不應(yīng)求了,那四本經(jīng)典古籍也風(fēng)靡了整個飛宇國,甚至在京城,每個學(xué)子都會有一本,如果沒有讀過這四本書,會被同窗、同僚們看不起。

  人人都驚嘆于這四本古籍地橫空出世,想要追尋它們的出處,王暮雨就放出了風(fēng)聲,這是由一個名為“中國”的隱士高人所做,而且,高人故去多年。

  這天,連貞來訪,看到王暮雨手臂上的繃帶,立即問道:“小少爺,你這是怎么受的傷?”

  王暮雨招呼他坐下,嘗嘗他沏的菊花茶,聽到連貞的話,笑道:“一點小傷,已經(jīng)無礙了,連大叔認得昌盧嗎?”

  連貞道:“昌盧?那個皇商昌家的昌盧?難道是他傷了小少爺?”

  王暮雨點頭:“他想要我的東西,又不肯付出代價,就綁了我,還害死了我的人……”

  連貞粗眉擰起:“那個昌盧,總是仗著身后的太師做一些傷天害理之事,小少爺與他結(jié)了仇,恐怕不太好處理……”

  王暮雨又問道:“連大叔今天來是所為何事?”

  “我來是要辭行,三天后我要回京城一趟,對了,小少爺不如與我同行,有我在,他就不敢肆意妄為了?!?p>  “京城?連大叔要去多久?”王暮雨心中一頓。

  連貞道:“可能短時間不會回來,大概要過幾年吧……小少爺要一起去嗎?”

  王暮雨搖頭:“不,我還有些事要處理,就不和連大叔一起去了,明年,等明年我就去京城玩,到時候就要拜托連大叔關(guān)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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