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障心之天瑞

13、婚宴

障心之天瑞 長不大的妞妞 4494 2020-03-26 16:21:46

  沈家,少夫人的房間,一身大紅衣服的少夫人尹梅坐在塌上,一個粉紅色衣服的小丫鬟正在給她捏肩。

  尹梅生的端莊俏麗,身材豐滿,很是貴氣,也是耐看的美人,只是那沈堂是個花心的,看膩了家里的嬌妻,天天出去尋花問柳。

  小丫鬟是尹梅的貼身丫鬟,也是沈堂的通房,因為是個明白人,在主母面前伏低做小,所以現(xiàn)在還能深得少夫人信任。

  而尹梅也希望能借小丫鬟拴住沈堂的心,可惜事與愿違,沈堂新鮮了幾天就棄置不顧了?,F(xiàn)在這個通房丫鬟也不管用了,只能當普通丫鬟用了。

  少夫人尹梅有些煩躁:“好了,別捏了,明天那個千金大小姐就要來了,你注意些,別讓她挑了咱們的錯處,先不要得罪她?!?p>  小丫鬟精明的丹鳳眼一轉(zhuǎn):“少夫人,難道咱們就這么忍著她嗎?她都要騎到咱們頭上來了?!?p>  少夫人也是個精明人:“那你的意思是······”

  小丫鬟一笑:“少夫人,我有個法子,能挫挫她的銳氣,讓她認清楚這沈府里到底誰當家!”

  少夫人問道:“小紅,是什么辦法?快說來聽聽?!?p>  兩個人在閨房里密謀許久,直到沈堂從外邊回來。

  尹梅強顏歡笑的迎上來:“夫君,妾身幫您寬衣?!?p>  沈堂看到嬌妻含淚欲滴的可憐模樣,心有不忍,畢竟是發(fā)妻,而且,這件事自己的確做得不對,隨即心中一軟:“娘子,委屈你了?!?p>  尹梅幫沈堂把外衣放到衣架上,聽到沈堂的話,臉上的凄慘之相更甚:“夫君明日就要喜得嬌妻了,妾身為夫君高興,只是······”

  沈堂一把攬過尹梅豐滿的嬌軀:“只是什么?”

  尹梅道:“只是恐怕夫君流連于妹妹那里,再也不愿來妾身房里了?”

  沈堂輕笑:“怎么會?娘子永遠都是夫君最寶貴的人兒?!?p>  “當真?”

  “自然是真的?!?p>  “那你明天晚上在哪里歇息?”

  “這······明天是······”

  “我知道我不該搶了妹妹的新婚之夜,只是夫君,妾身真的怕······”尹梅伏在沈堂懷里抽噎,再抬頭時,已經(jīng)是滿臉淚痕:“怕夫君有了妹妹就再也不稀罕妾身了······”

  沈堂猶豫了,但是并沒有決斷,他自然不喜歡縣令千金那個容貌平平的女人,可是出于對縣令大人的尊重和對以后沈家的發(fā)展,他也不敢輕易開罪那個平妻。

  沒有錯過沈堂的猶豫,尹梅眼中閃過一絲兇狠,但是面上還是那朵嬌柔的白蓮花:“夫君,妹妹家世好,想要什么樣的男人沒有,可她偏偏看上了你,還設(shè)計于夫君,夫君可曾想過這其中的原由?”

  沈堂下意識的反問:“娘子知道這是為何?”

  尹梅吞吞吐吐:“妾身,不敢說······”

  沈堂心中狐疑更大:“你說,這里又沒有外人。”

  尹梅道:“聽說,她······有隱疾,縣令千金曾經(jīng)······”

  “曾經(jīng)什么?你倒是快說??!”沈堂急了,之前他就覺得不對勁,只是一直沒有想明白,難道這里邊真的有陰謀?

  尹梅咬咬唇:“她曾落過水,有宮寒之癥,是不育的······”

  沈堂聽了,大驚:“什么!居然這樣陷害與我!”

  尹梅火上澆油:“我還聽說,妹妹有一個非常寵愛的小廝,不知道現(xiàn)在何處······”

  沈堂的臉色有些難看:“這些你都是聽誰說的?可有證據(jù)?”

  尹梅又落淚了:“夫君這就不信妾身了嗎?這些是妹妹的奶娘告訴我的,妾身找奶娘本是要問問妹妹的喜好,好布置明天的婚宴,誰知那奶娘多喝了兩杯,就說了一些不著邊際的話,害的妾身一陣擔憂,還去找了縣令府的其他下人驗證了奶娘的話。”

  沈堂的臉色更黑了:“真是豈有此理!我這就找父親去!”說罷,拂袖起身就要走。

  尹梅連忙拉住:“夫君,不可,不能去······”

  “為何不能?難道讓我就這么咽下這口氣嗎?”沈堂氣憤道。

  尹梅把沈堂按到座位上:“夫君,明天各方親朋都要來參加婚禮,若是此時出了問題,會失了顏面,我們以后還如何在許城行走?更不能讓公公婆婆知道,他們年紀大了,萬一氣出點什么事情……夫君還是要心疼的?!?p>  沈堂冷靜下來,的確如此,而是心里又沒有了主意:“那你說我該怎么辦?”

  尹梅微微一笑,終于說到正題上了:“夫君,既然木已成舟,那就順水推舟,娶她進家門,進了沈家的門,就是沈家的人,夫君到時候要怎么收拾,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沈堂細細一想,尹梅說的句句在理:“我沈堂能有這么冰雪聰明又大方得體的夫人,真是三生有幸啊!”

  尹梅看沈堂高興,順桿子就爬:“那明天晚上······”

  “夫人,明天晚上等著夫君來陪你?!?p>  沈家紅綢漫天,到處都洋溢著喜慶與歡快,沈老爺與沈夫人穿梭在人群中,不住地接受者眾人的賀禮,連尹家也派人來了,雖然憋著一口氣,自己家的女兒居然被欺負了,當然高興不起來,但是礙于縣令大人的面子,也沒有當場就爆發(fā)。

  隨著一聲炮竹聲響過,花轎到了,眾人都翹首以盼新娘子的風姿,只見那大紅花轎上下來一位鳳冠霞帔、身段妖嬈的女子,縣令千金雖然臉蛋長得不怎么樣,但是身材確實一等一的好。

  沈堂牽著紅綢,臉色沒有眾人想象的那樣歡喜,而是晦澀莫名,陰晴不變。

  主婚人帶著他們拜過堂,新娘就被送進了洞房,而新郎則被人群圍著灌了不少的酒水。

  一身下人裝的風悄悄潛到了新房附近,四處看看,沒有人,一提氣就飛上了屋頂,掀開一片瓦。

  新娘端坐在床上,旁邊的桌子上,擺放著花生瓜子等物,還有一壺美酒,想必這就是今晚的交杯酒了。

  風嘿嘿一笑,從懷里掏出從電那里好不容易掏出來的迷藥,順著竹管一吹,片刻后,新娘倒在了床上。

  風進屋,把新娘用麻袋套上,扛在肩上,隨即一腳踢翻油燈,火舌舔著床幔,頃刻間就竄的老高了。

  下人基本上都在前院忙著端盤子送水,后院只有三個小丫鬟,看到?jīng)]有主人在,也就回房間躲懶去了,等大火遮了整個房間,冒氣濃濃青煙的時候,前院的眾人才發(fā)覺,趕忙指使人來滅火。

  下人們驚慌失措的提著水桶滅火,鬧得灰頭土臉的,而賓客們則是小聲地議論著:

  “這怎么就著火了呢?這個好像是新房??!也不知道新娘子怎么樣了?”

  “還能怎么樣,都燒成這個樣子了,還能好得了?說不定已經(jīng)死在里邊了,就算不死,恐怕也毀容了,這么大的火?!?p>  “唉,好好的怎么說起火就起火了?會不會是有人故意放的火?”

  “故意的?有動機放火的······”

  眾人說到這,眼光齊刷刷地看向尹梅,懷疑的眼光讓尹梅有些慌張:“別看我,不是我做的······”

  發(fā)現(xiàn)這樣的眼光著實有些不禮貌,眾人紛紛尷尬的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已經(jīng)差不多熄滅了的大火。

  家丁澆滅了大火,但是還有滾滾濃煙,在沈老爺子鐵青的臉色下,下人們沖進火場,一番查找后回來稟報:“老爺,新娘子不在里邊,沒有人死。”

  沈老爺子心中提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下了,轉(zhuǎn)念一想:“院子里的丫鬟呢?新娘子哪里去了?”

  “老,老爺,不,不知道,奴婢沒注意······”

  沈老爺子大怒:“養(yǎng)你們是干什么吃的?來人!拖出去亂棍打死!”

  賓客們又開始猜測了:

  “這新娘子不會是和人跑了,自己放的火吧?”

  “應(yīng)該不會吧?聽說這新娘子可是心儀沈公子已久,怎么會在這個時候跑了?”

  “那可是說不定,萬一新娘子又遇到更好的了呢?”

  “會不會是被綁架了?采花賊?還是綁匪?”

  “那可就壞了,那縣令大人還不得把許城翻過來?”

  沈堂現(xiàn)在臉色已經(jīng)非常難看了,命令下人道:“找,去找,看看別的院子里有沒有?快去!”

  下人們四下散開,紛紛到處亂竄地找新娘子。

  半個時辰后,一個男仆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老爺,老爺,不好了,你,你快去看看吧!”

  賓客們都好奇的看著那個男仆,等著他的下文,可是他卻遲疑開了,吞吞吐吐的。

  沈老爺心火旺盛,沖他吼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還不快說!”

  男仆一看自家老爺發(fā)怒了,一哆嗦,差點尿了褲子:“是新娘子,找到了······在后院男廁的,糞坑里······”

  眾人不可思議的的瞪大了眼,被雷的外焦里嫩,瞬間整個院子就安靜的只剩下抽氣聲了。

  男仆怯怯的看著自家老爺更加黑的臉色,心里直嘀咕:“我就說讓您自己去看,非要我說出來,這下好了······”

  反應(yīng)快的男賓客不想錯過這場好戲,招呼著眾人就向后院涌去,雖然知道這樣會得罪沈家和縣令,但是法不責眾,再加上他們對沈家和縣令也多有看不慣,經(jīng)常仗著權(quán)錢欺壓他們,此時有熱鬧,怎能錯過。

  沈老爺子眼前有些黑,但是想想現(xiàn)在的局面,還不能倒下,強提著精神,去后院的茅坑看看。

  因為是男廁,所以小丫鬟們不敢進,而男丁們看到新娘子赤裸的身體,也不敢再進去,此時一大群男客們后邊擠前邊地都進來了,因為人多,所以前邊的人看到不該看的,尷尬的想走人的時候,后邊的人又擠了過來。

  最后,幾乎所有的男賓都看到了新娘子穿著肚兜和裘褲仰躺在糞坑里的樣子,雖然新娘子皮膚很好,白嫩,但是被糞坑里濃烈的臭味浸泡著,混合著黃黑色的穢物,還有蛆蟲在身上爬來爬去,真是視覺上的一種沖擊。

  看到這么惡心的畫面,剛開始看笑話的心思也沒了,這群人恐怕這輩子都會對糞坑有陰影了。

  沈老爺子則是一氣之下昏了過去,下人們手忙腳亂的抬著回去找大夫,而沈堂,雖然厭惡,但是又不得不命令小丫鬟們把人撈出來洗干凈了。

  等在外邊的沈老夫人看到老爺子昏倒被人抬了出來,慌忙跟了過去。

  尹梅已經(jīng)聽到了小丫鬟們的訴說,嘴角的笑怎么也收不住,心里樂開了花,剛才著火前,她回自己院子歇息,聽到有人摔倒在地,就讓小紅出去看看。

  誰知道竟然是縣令千金倒地昏迷了,于是倆人一合計,就把她剝光了扔進了糞坑,為了減少懷疑,特意扔進了男廁。

  現(xiàn)在雖說府里被人看了笑話,但是她尹梅可是打倒了一個強有力的敵人,恐怕以后夫君看到那個賤人就會想起她泡在糞坑里的樣子。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沈堂心煩意亂的和尹梅回到房間,剛要坐下喝杯茶壓壓驚,下人們又驚慌失措地來報信:“少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沈堂不耐煩的道:“什么不好了?難不成老爺子死了?!”

  下人們連忙擺手:“不,不是,是庫房······”

  沈堂豁地站起來:“庫房也失火了?!”

  “沒有,沒有失火······但是,失竊了!”

  “什么?都丟了什么?”尹梅也急了。

  “都丟了······”

  沈堂擰眉:“什么意思?”

  “就是庫房被人搬空了······”

  沈堂愣住了,拔腳就往庫房奔去,尹梅緊跟其后。

  當尹梅氣喘吁吁的趕到時,沈堂正在庫房門口發(fā)愣,之間庫房大門開著,以前滿滿的庫房空蕩蕩的,里邊除了放東西的柜子,什么都沒有了,真的是什么都沒有了······

  尹梅也愣住了,片刻后不顧形象地放聲大哭,這庫房里雖說不是沈家所有的積蓄,但是也有一大半啊!現(xiàn)在的沈家就只剩下一些鋪子、田產(chǎn)和莊子了,這么大的損失如何不讓尹梅傷心痛苦?

  沈堂聽到尹梅的哭聲,更加心煩意亂:“閉嘴!號什么喪?老子還沒死呢!”雖然氣勢十足,但是發(fā)抖的手出賣了他那憤怒、心痛的心情,踉蹌著往主院走去。

  之內(nèi)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沈家一下子就陷入了陰霾之中,沈老爺子氣血攻心,現(xiàn)在倒床不起,新娶得新娘子大婚之日被人剝光了扔進糞坑,這輩子算是毀了,而沈家大少爺是個紈绔子弟,爛泥扶不上墻。

  沈家,要倒了,人都說沈家氣數(shù)將近,恐怕熬不久了,只有王暮雨心中冷笑,沈家這是報應(yīng),他們這些年害死了多少人?逼得多少人妻離子散?

  風興奮地從沈家回來了,荷韻、荷情發(fā)揮了小姑娘的八卦精神,圍著風問沈家的事,就連一向冷清的雷和雨、電都禁不住豎起耳朵要聽一聽。

  風一邊比劃著一邊說,繪聲繪色的,再加上添油加醋,王暮雨也不得不佩服風的腦子抽筋的程度。如果不是自己悄悄跟過去卷了沈家的庫房,恐怕也和那幾位一樣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風喝口茶,頓了頓道:“那個沈家的少夫人還真是狠,居然就這么把人扒光了扔糞坑里了,真是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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