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夫人,我聽你剛才說‘幽海之門’是一個海中的大漩渦?”言持話音一轉道。
“可以這么說。”玫夫人媚笑了一聲道。
“但具體是什么樣子我可無法給言兄弟詳細描述的?!?p> “哦?這是為何?”言持略顯疑惑。
“呵呵,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每個首次見到幽海之門的人都是會被驚訝到的?!彼燥@神秘的道。
“好吧,聽你這么說,我是真的很感興趣了?!毖猿贮c了點頭,繼續(xù)觀看起風景來。
說起來,這是他第一次乘船,即使是在地球他也沒有親眼見過大海,對大海的印象都是從網絡書籍中了解的,這第一次海上之旅對他來說還真是新鮮。
至于暈船什么的,他以前到是連公交車都會暈的,但是現在自然毫無感覺了。
因為這幻海商行的商船是由秘玉驅動,算得上是一件特異的玄寶,并不需要船員水手什么的工作人員,所以此時船上只有言持護衛(wèi)等六人,以及玫夫人三人,他們有的和言持一樣在船上閑逛,有的縮在船艙中修煉。
一想到修煉,言持便心中一嘆,說起來他來到這個世界還不到半年,但已經是從斗紋境一路晉升為玄乙境了,這個修煉速度如果說出去,絕對會被驚為天人,世人絕對會重新認識天才的定義。
因為以秘境大陸廣大到極點的疆域,不知多少個界域來說,其中的天才無數,和言持相同年紀的人,不要說玄乙境,即使是玄丙境,玄丁境都是有一大把的。
但是言持和他們不同,他們這些天才無不是從小擁有各種資源,自幼便吸收天地玄氣開始修煉。而言持從前可從來沒有修煉過,甚至沒有接觸過玄氣,是穿越到這個世界后才開始修煉的。
但言持正是因此而苦惱著,他雖然晉級的很快,但他仔細的回憶后發(fā)現,他的每次晉級過程都是借助外力的壓迫,并且兇險萬分,極為坎坷,都不是他靠自己的玄力突破的。
要知道,這世間的練玄者都是依靠自身吸收天地間的玄氣,不斷淬煉自身,達到一環(huán)到三環(huán)小境界的突破,最后借助玄物的奇妙得到晉升,以突破到下一個大境界。
但言持就有些奇葩了,他從斗紋境零斗修煉到五斗,就像是喝水一樣容易,他曾經覺得是因為他和這個世界的人不同,是天生有斗的“半殘之人”,而這個世界的所有人都是從出生就是一個斗都沒有的“全殘”。
但他自五斗斗紋境之后的修煉便變的極為困難,吸收玄力變的像抽絲剝繭一樣,寸步難行。
他晉升六斗是靠著在源闕秘境第一層找到的湛藍色小花,從六斗到十斗巔峰是因為被童辰捅了后融合了洞窟中的神秘骨骼,突破到玄甲境則是因為祭練的玄寶“黑曜玄劍”。
之后因為和童陰生的戰(zhàn)斗魂王附身,從玄甲一環(huán)晉升為二環(huán),在吳羅的墓穴吸收了黑雷池黑水又吞了汨羅紫蓮的蓮藕,二者合一突破到了玄甲境巔峰,最后祭練了汨羅紫蓮成為了玄乙境練玄者。
這么看,他沒有一次是靠自己的刻苦修煉,吸收天地間的玄氣晉級的,都是依靠外物。
雖然這其中他付出了極大的汗水,鮮血,痛苦甚至是生命的危險,但確實沒有認真的修煉過一回。
等到他結束了墓穴之行后,安安靜靜的靜下心修煉時,他發(fā)現,一如既往,一如他在斗紋境五斗時的模樣,甚至更加嚴重,他對天地玄氣的吸收微乎其微,幾乎可以說是沒有。
他經過多次的嘗試后發(fā)現,在他體內缺少玄力時,吸收玄力是正常的,但一旦體內玄力充盈,便再也無法吸收一絲一毫的玄力了。
這種情況讓言持是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將普通的練玄者比做水缸的話,玄力如水被裝滿之后,練玄者要做的便是繼續(xù)吸收玄力,一點一點的改造水缸,將水缸擴大,從一環(huán)到二環(huán)再到三環(huán),就像是將小水缸變成大水缸,最后變成更大的水缸
但對言持而言,他體內的玄力滿了以后就不能再吸收玄力了,也就意味著他這個水缸一旦蓄滿了,便無法再改造,無法增大了。
以前都是外在的力量改造了他的水缸,他一直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現在他才發(fā)現,原來他跟別人不一樣,無法再靠自己吸收玄力晉級了。
“唉!”他長嘆一口氣。
“這就是地球人和異世界人的不同之處嗎?”他心里想道。
也就是說,言持如今一環(huán)玄乙境,要想晉升,還是需要借助外力,否則他將一輩子停留在玄乙境。
他判斷,還是需要各種奇特的能量,像是曾經的“焚魂之焰”,“魔虛魂霧”,“雷池黑水”,只有這種奇特的能量才能夠讓他在修煉之路上繼續(xù)走下去。
“磕藥嗎?少年?!彼闹凶猿耙恍?。
“我以后都有留意各種奇異的能量了,這是我晉升的關鍵啊?!?p> “這也是我要進入幽海秘境的原因之一,這秘境中應該能找到我想要的東西?!?p> 他心中快速的思索著,最后搖了搖頭,定了定神。
“言小子,你怎么好像突然郁悶了呢?”
他身旁有人問道。
言持哈哈一笑,轉頭看向了旁邊開口的丁貫鎖,他不知道為什么這個人總是要擺出一副前輩的模樣,還很是啰嗦,但這總是讓他想起以前家里的父親,在他印象里父親也總是擺出長輩的口氣和他說話,雖然曾經他很不喜歡,但現在想起,心中總是泛起一些淡淡的溫馨,讓他討厭不起來。
“唉,丁叔,你知道一輩子都只能停留在一個境界的苦惱嗎?”
他其實只是裝模作樣的隨口一說,完全沒有其他的想法。
但丁貫鎖一聽此言立即大吃一驚。
“你怎么知道的?!”
“啊?知道什么?”言持迷糊了。
“知道……知道……”丁貫鎖發(fā)現,他現在似乎比言持還要郁悶了……
“我可沒停留一輩子啊……”他心里弱弱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