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知道真相
婉凝想起算算日子樂昭儀似乎也該生產(chǎn)了，偶然問起：“姑祖母，不知道樂昭儀娘娘如何了？差不多快生產(chǎn)了吧？”
婉凝和赫連樂還算是有點交情，此時關(guān)心一下也是正常的，因為秦琛沒有告訴她赫連鈺發(fā)動戰(zhàn)爭的原因，也沒有告訴婉凝宮里有細(xì)作，他怕婉凝回因此自責(zé)，所以婉凝此時并不知道赫連樂的事情。
此時太后和德貴妃皆是愣了一下，隨即太后笑道：“聽說前兩天生了個公主，皇帝賜了個‘惜’字，排行十六?！?p> “秦惜？這名字真好聽，那我找個時間去看看昭儀娘娘?！蓖衲χ?，在場的人皆噤聲，誰不知道那位昭儀娘娘現(xiàn)在在冷宮里呢？皇上給小公主取名“秦惜”的意思肯定就是希望昭儀娘娘珍惜現(xiàn)在的日子，主子們不再接著這個話題說下去，宮人們眼觀鼻鼻觀心仿佛木頭人般不敢多言。
婉凝覺得奇怪，但太后不再說她也不會再提，太后轉(zhuǎn)而和德貴妃討論起三皇子秦源的婚事，原來皇上在三月時已經(jīng)賜婚秦源，娶的是永恩候的嫡女，三皇子和敏妃的母族，禮部尚書已是身居高位，因而皇上指婚的這位姑娘雖然是侯府出身，永恩候手中無實權(quán)，也有一種不能為秦源多添羽翼的意思在。
德貴妃現(xiàn)在統(tǒng)管六宮，自然是該做好皇子娶親的喜宴安排的，德貴妃隱晦地提出，迎親事宜是禮部在管的，而禮部尚書那邊給出的規(guī)制似乎有些過了，本來只是皇子的規(guī)制，禮部那邊卻給出了近乎太子的規(guī)制。
太后淡淡地說：“禮部若超出了規(guī)制，皇帝會知道的?！碧筮@意思是讓德貴妃可以放手去管了，也是敏妃讓太后心寒了，以前最多是不喜敏妃的做派，現(xiàn)在敏妃生了六皇子后就把六皇子扔給別人養(yǎng)，太后對她便是心寒了。
太后和德貴妃說著三皇子的婚事，秦恩就拉著婉凝到一邊問：“你難道還不知道？”
“知道什么？對了，我給你帶了一個禮物，等下拿給你?！蓖衲€以為秦恩是想跟她討禮物呢。
“不是，禮物的事等下再說。樂昭儀搬進(jìn)冷宮了，父皇讓她一輩子不得踏出冷宮一步?！鼻囟鲏旱土寺曇?。
婉凝睜大雙眼：“發(fā)生了什么？”她第一個想法就是赫連樂被人陷害了。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父皇不讓宮里人提，似乎很生氣?！?p> “我找個時間去看她吧，還有小公主。”婉凝嘆了口氣。
秦恩點點頭：“也行，不過你不用擔(dān)心，父皇同意讓小公主五歲前可以養(yǎng)在樂昭儀身邊，我上次和母妃去看過小公主，白白胖胖的很可愛呢！”
婉凝略有所思，這時宮人通報燕王世子到，就見秦琛大步走進(jìn)殿中向太后和德貴妃行禮，太后樂呵呵地關(guān)心了他幾句，還打趣道：“哀家覺得你不像是來看哀家的，倒像是來找凝兒的。”
德貴妃也笑了笑，秦琛的臉微紅：“祖母說笑了，孫兒很想念祖母?！?p> 婉凝和秦琛一起從慈寧宮出來后，秦琛就覺得婉凝的臉色不太對，又因為前面有宮人不好貿(mào)然開口詢問，婉凝是在思索這些事情有什么聯(lián)系，想著過幾日有機(jī)會再進(jìn)宮一趟去看看赫連樂和六皇子，剛剛德貴妃娘娘說小六在宮里睡著就沒有帶他來給太后請安。
終于走到了宮門外，婉凝先前答應(yīng)了秦琛一起去燕王府用膳，這會兒兩個人上了同一輛馬車。
秦琛悄咪咪地把手伸過去握住婉凝的手問：“怎么了？剛才從祖母宮里出來后你的臉色就不太對?！?p> “阿琛，我剛剛聽秦恩說樂昭儀住進(jìn)冷宮，皇伯伯還讓她終身不得踏出?！鼻罔÷牭胶竺碱^微微皺起，婉凝看他這副反應(yīng)疑問道，“你知道這個事？”
秦琛怕婉凝誤會他，趕快說道：“也是剛知道，與北漢鐵騎交戰(zhàn)時我覺得情況不太對，赫連鈺為什么會提前就知道是我去北征？我把懷疑宮里有細(xì)作的密報命人傳給皇伯父。”
“這個細(xì)作就是赫連樂？”婉凝猛然抬頭，看見秦琛點頭的動作她怔住了，她總覺得赫連樂既然嫁到南唐來了，一輩子都要在這，有什么值得她出賣南唐的？如果北漢戰(zhàn)勝南唐淪為戰(zhàn)敗國，她又能得什么好處？
赫連樂自來了南唐就與自己交好，此前在西涼時赫連鈺的幾句話，婉凝覺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又不是很明朗，對上秦琛的眼睛，遲疑地開口：“赫連鈺發(fā)動戰(zhàn)爭……是因為我？”
“也許吧。”秦琛這簡單地三個字讓婉凝的思路瞬間清晰起來，秦琛卻不愿意讓她再多想，抱著她輕聲道，“阿凝，現(xiàn)在一切都過去了，不要再想了好嗎？”
婉凝沉默地點點頭，心里卻是免不了有些自責(zé)，因為自己才有的這場戰(zhàn)事，那么多百姓無家可歸，生靈涂炭，覺得難受肯定是有的。
到了燕王府后，婉凝調(diào)整好表情，不過臉上還是有些憔悴，燕王妃看著擔(dān)心地多問了好幾句，男女七歲不同席，因此這頓飯就是燕王父子倆一桌，婉凝和燕王妃劉氏一桌，而那些個姨娘通房的卻是不可能與主子們同桌的，卻有人耐不住挑事之心非要一頭撞上來。
用完膳后秦琛帶著婉凝從一片月季花邊繞道前往瀾竹居，卻在一個拐角處遇上了兩位女子，老一點的自稱薛姨娘，年輕一點的是她的女兒秦芳，也是燕王的庶女，秦琛的庶妹。
“你們怎么在這？”她們對婉凝自我介紹后，秦琛就以一副厭惡的表情質(zhì)問她們，府里的人誰都知道世子爺對這些姨娘和庶弟庶妹們一直就沒什么好臉色。
“您是世子，姨娘本不該說什么，可現(xiàn)在我那外甥女滿心都只是您，求世子去見見她吧！”薛姨娘說著就跪坐在地拭著淚，秦琛也不知道這位姨娘是哪里來的勇氣說這么一番話，她原先是個伯府的庶女，后嫁進(jìn)王府，見著自己外甥女對世子一見鐘情后心思就活絡(luò)了，總想把她外甥女嫁進(jìn)王府當(dāng)世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