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壽宴中毒
“當真？”太后臉上是歡喜的，看到婉凝確信的點了點頭，太后對敏妃說，“敏妃?。∧氵@肚子可真爭氣，為皇上誕下了三皇子與八公主，這下又有了。崔嬤嬤，把先帝送給本宮的那支九天金鸞釵給敏妃！”
敏妃開心之余起身謝恩：“臣妾替肚子里的孩子謝太后！”太后讓敏妃要好好注意身子就讓敏妃回去休息了，等皇上來向太后請安的時候太后就告訴了皇上這件事，皇上很高興，太后就開口讓皇上晚上在敏妃宮中陪她，皇上同意了。
敏妃宮中，剛有人來通報了皇上晚上要來的消息，敏妃身邊的心腹宮女就問：“娘娘，晚上還要不要點那個香？”
“笨蛋！本宮現(xiàn)在懷孕了，自然不能再點那個香，現(xiàn)在保住肚子里的孩子比較重要，萬一皇上一個沖動讓孩子有個什么閃失你擔待得起嗎？”敏妃忍不住破口大罵。
婉凝并未告訴太后的是敏妃這一胎十有八九保不下來，她剛才細細把脈，就是在探察敏妃身體里的氣息，敏妃氣息短促虛弱，內里虧空太多，自身的元氣不足，可憐這個孩子了。
之后的日子皇上除了初一和十五兩天歇在皇后處，其他時間都在樂昭儀或是敏妃的宮中。
西涼一直都畏懼北漢，碰上北漢國喪這種大事才敢進犯北漢邊境掠奪一些糧食和金銀，沒想到北漢送公主與南唐和親，北漢新帝又快速穩(wěn)定了局勢，使得西涼討到的好處并不多，西涼覺得都是因為南唐，轉而進攻南唐的邊境，而那片地方正好是威遠伯率軍去的地兒。
這日平陽侯蘇成淵上完朝回府就對吳氏說：“夫人，我要率軍去助大舅哥了，你在家要照顧好自己！”
婉凝問道：“爹爹要去邊境？還是去幫助舅舅？”
“說來話長，西涼不敢打北漢，就轉而進犯我國邊境，本來只以為西涼是要搶奪糧食，威遠伯率軍次次都打了勝仗，西涼也就只討得一些糧食，但沒想到幾天前的一戰(zhàn)我軍損失慘重，西涼帶足了兵力，我軍出了內賊，威遠伯為了保存實力只好下令后退進城，現(xiàn)在威遠伯帶的軍隊被困在城中，皇上今日在朝上提出派兵增援，我向皇上請纓出戰(zhàn)，我得去幫大舅哥?！?p> “我也去幫舅舅！”恪寧提出自己的建議。
蘇成淵看著已經長大的兒子，欣慰地說：“家里不能沒有男人，你不許去！在家保護好娘親和妹妹，何況秋闈要到了，我在秋闈之前是趕不回來了，好好考，別給你爹丟臉?！?p> 現(xiàn)在已經六月末了，秋闈就在八月，恪寧今年十五，要是錯過了今年就要再等三年。
“爹爹，那我去！”婉凝自薦。
“你也別想去！都給我在京城待著，蘇家軍打仗就沒輸過的時候，戰(zhàn)事順利的話在年前回來不是問題。”蘇成淵警告了蠢蠢欲動的兄妹倆，又轉頭溫聲對自家夫人說。
吳氏習慣了丈夫的出征，語帶威脅的說：“我去給你收拾行裝，要是年前回不來你就再也別回來了?！蓖衲c恪寧相視一笑走了出去。
因為這次出征時間緊迫，兩天后平陽侯就率軍出發(fā)了，恪寧與婉凝送平陽侯到了城門處才停下來，對于平陽侯這種武將來說，護國安危，領兵出征，為大丈夫之責。恪寧和婉凝都很有將門子女的風范，在小家與大國之間自然知道該選擇什么，換做五年前平陽侯出征，兩人絕對不會擔心，但平陽侯已經好幾年并未帶兵打過仗了，現(xiàn)在不免讓人擔心些。
北漢宮中，赫連曜去了一趟南唐順利完成使命，赫連鈺嘉獎了他，可是后來赫連曜每每見到他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有一次赫連鈺沒忍住問：“你有什么事就說，不要每次見到朕都一副便秘的樣子！”赫連曜汗顏。
赫連曜試著說：“上次我在皇兄書房那看到的那幅畫上的女子，那到底是皇兄喜愛之人還是討厭之人??！”說完就看到赫連鈺沉著臉看著他。
“這有何干？”赫連鈺還是開口了。
赫連曜趕快把自己知道的和盤托出：“臣弟在南唐見到了那位女子了，看她的座位，應該是位公主?！?p> 赫連鈺震驚地看著赫連曜，也是，那樣美好的女子是公主有什么好奇怪的，赫連鈺讓自己狂跳的心平靜了一些：“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到了七月，溫度高到了頂點，在屋里走一圈都能出一層細汗，皇上的壽辰到了，所有的娘娘皇子及公主出席，婉凝原先是不用出席的，可一大早就被太后傳進宮里，到了宴席要開始時，太后語帶調皮地說：“凝兒，你逃不掉了，陪哀家一起去吧?！?p> 婉凝看著太后，瞬間覺得太后的樣子似小孩子，莞爾道：“姑祖母就知道欺負婉凝，婉凝只得遵命了?！?p> 太后與婉凝都是不愛參加宴會的人，上次國宴太后就推說身體不適沒去參加，這次是皇上的壽辰可不能推了，太后就想讓婉凝陪著，才會一大早就讓人去傳婉凝進宮。
婉凝扶著太后進乾清宮時，全場安靜一瞬隨即響起：“參見太后！”
太后慈祥地說：“大家都起來吧?！蓖衲鲋笞叩教蟮南?，太后示意婉凝也坐，婉凝稍微掃了一眼，就看到燕王夫婦還有秦琛也在，這也正常。
過了會兒，皇上進來了，婉凝看皇上走路的姿態(tài)，不太對啊，皇上走路過于虛浮了點，像是沒什么精神。
皇上也坐定后就說：“今日不比國宴，只是尋常的家宴，大家不必拘束，開動吧！”
大家吃了一會兒，娘娘們開始一個個送上自己的賀禮，并走到中間講祝福語，接著是公主們，最后是皇子們，當四皇子走到中間時說：“秦謹祝父皇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秦謹還沒講完，整個人就直直地倒了下去，口中吐出鮮血。
“謹兒！”皇上驚呼，全場大亂，皇子那邊還算冷靜，娘娘公主們已是各種喊叫和不安，婉凝已經想沖到秦謹旁邊了，但要聽皇上和太后的命令，皇上馬上說，“長安，快，快幫謹兒看看，王喜，馬上宣太醫(y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