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對面這一行人中識得秦昭的卻只有燕不棄和紀(jì)顏兒及幾個燕家的其他弟子。因為秦昭進(jìn)入秘境之前還只是一個七八歲小丫頭的模樣,長大出得秘境后見過她的人也只有燕家人而已。如今秦昭已經(jīng)出落成亭亭玉立的絕塵仙女,他們又怎么可能認(rèn)得出呢?
看見秦昭的第一眼,燕不棄和紀(jì)顏兒都是驚駭不已,因為在他們的心目中秦昭早已在十年前死在了絕靈谷,當(dāng)秦昭從絕靈谷里出來時他們這些年輕弟子早已跟隨步塵出發(fā)趕來這大陸邊緣,并未見到秦昭歷雷劫。
所以今次乍一見到秦昭還活生生的沒有死,心中驚駭不言而喻,尤其收紀(jì)顏兒,她可是當(dāng)年那場追殺的當(dāng)事人之一。燕不棄卻是在最初的半息慌亂之后迅速恢復(fù)鎮(zhèn)定,如不注意絕不會察覺。
當(dāng)然秦昭正在對面眼睜睜的看了個正著,心下疑惑:“這小子心中有鬼!”當(dāng)然面上并不顯露半分,更是沒有上前打招呼的意愿。
燕不棄和紀(jì)顏兒二人因心懷鬼胎,也是沒有開口說話,雙方就這樣詭異的對視了幾息,便不約而同的轉(zhuǎn)過視線,形同陌路。
大家的注意力都真真假假的轉(zhuǎn)到了面前攤位上那個吸引眼球的大彩珠上。這個彩珠個頭其實并不大,只有鴿子蛋大小,但閃爍的光華卻是照亮了半個略微暗沉的交易大廳,所以才會如此引人注目。
當(dāng)大家都把目光投向彩珠的時候,秦昭身邊的小屁孩屁屁的目光卻是被承裝那顆彩珠的盒子吸引了,瞪著那個盒子屁屁越看眼光越加火熱,悄悄拉扯了一下秦昭。
這次秦昭卻是及時回應(yīng)了他,用目光詢問他:“怎么了?”
屁屁傳音予他:“拿下此珠,連帶那個盒子!”
秦昭聽見屁屁的傳音,心下一凜,屁屁對寶物有天生的親和度,既然要她拿到珠子,而且還專門提到了盒子,那肯定內(nèi)有玄機(jī)。當(dāng)機(jī)立斷伸手就抄向了那個珠子,與此同時從旁邊也伸出了一只纖纖玉手目標(biāo)當(dāng)然也是這顆珠子。
兩只手同時握住了盛放這顆彩珠的盒子,秦昭抬眼一看卻是拜月閣的落月仙子,心中極想送給這個別扭的女人兩記白眼。
從見到這個女人第一眼秦昭就覺得渾身不自在,總覺得此人說話不好好說,卻是夾著嗓子說;走路不好好走,兩腿不分丫似的,可關(guān)鍵是打起架來卻是用兩柄開山月牙斧頭,那招數(shù)別提多陽剛爺們兒了,可這娘們兒偏偏又捏頭藏腳的弄了個不倫不類,白瞎了兩把神兵利器!心疼的秦昭都惦記了好幾天。
再說如今這落月仙子,捏著裝彩珠的盒子寸步不讓,用一雙含羞帶怯的水眸似看還羞的瞄著秦昭,激起秦昭一脊背的雞皮疙瘩。
如果秦昭是個男人估計早就繳械投降了,可遺憾的是秦昭也是一個母的,她不吃這一套呀,當(dāng)然不會退讓半步。
秦昭不吃這一套,并不代表其他人也不吃這一套呀,周圍好多看熱鬧的男子們,早就被落月那嬌柔之態(tài)麻酥了骨頭。其中一個拿著一把紙扇,自命風(fēng)流的男修士開口幫腔道:“小姑娘,俗話說好馬配好鞍,這么漂亮的珠子也就這位仙子才配的上,你就識趣點兒再去別的地方找點適合小女娃玩的東西去吧!”
秦昭因為筑基骨齡較小,所以快到二百歲的人了,長得著實嫩了點兒,聽的那人一口一個小姑娘,卻并不愿理會這些不知所謂的人,轉(zhuǎn)頭看向攤主問道:“道友你的意見來?”
這時大家才齊齊將注意力集中到那個存在感非常低的攤主身上,等他拿主意。
也許是被忽略慣了,突然成為焦點這個身形佝僂,面堂黝黑的年老攤主,臉色因充血更加黝黑。
“咳咳……”老攤主先是不自然的咳了幾聲,然后才又左右打量了秦昭和落月兩眼,那兩只幽亮的眼睛卻是與那張黝黑枯槁的臉極不相稱。
老攤主認(rèn)真打量完這兩個女修,嘿嘿干笑兩聲道:“好一個好馬配好鞍呀!”一面說著還一面不住的點頭。
適才那人聽老攤主如此說,一副理當(dāng)如此的樣子說道:“小姑娘,看吧,攤主都如此說了,你還是不要在此攪鬧了?!?p> 其他看熱鬧的很多被落月折服的男修門也紛紛附和:“是呀是呀,小姑娘還是去別處玩去吧!”
站在外圍冷眼看著的燕不棄和紀(jì)顏兒,心中感想各不相同。紀(jì)顏兒看著秦昭在眾多修士門面前被排擠奚落心情異常舒暢:“臭丫頭!你倒是囂張呀,想當(dāng)年有步塵那個臭老頭給你撐腰害我被罰,卻累待我不棄哥哥受過,在絕靈谷你命大逃過一劫,‘九幽魔窟’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相對于紀(jì)顏兒的純粹要秦昭性命的單純目標(biāo),燕不棄的心情就要復(fù)雜的多,嚴(yán)格來說一路走來秦昭每走一步都給燕不棄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記,秘境求真,燕家相助,絕靈谷脫險,每一步放在其他任何人的身上,估計早已是白骨一堆了,可這個小姑娘一次次刷新了他對她的認(rèn)知。
面對著這樣的秦昭讓他感覺自己的丑陋被一次次揭開,這讓他無比惱怒,這種惱怒很快變成了遷怒,為什么世界上會有這么一個人的存在呢?假如她死了?對!如果這個女人死了,是不是就又變得像以前一樣,自己還是那個受師兄弟們吹捧愛戴,被師姐師妹們仰慕的少年天才了呢?
不得不說這兩人真是天生一對,不管彎彎繞繞多少道彎,最后都能匯聚出一個結(jié)論那就是“秦昭必須死!”
當(dāng)然秦昭此時可沒有心情去理會那兩人的心路歷程,瞪大了杏核眼,張大了嘴看著那個佝僂的老攤主:“老爺子,您那么大歲數(shù)了也貪慕美色呀!也不怕自己身子骨頂不?。 ?p> 秦昭毫不客氣的懟著老攤主,卻見老攤主顫顫巍巍回到剛才蹲坐的小板凳上,隨手?jǐn)[弄著攤子上的其它貨物,不緊不慢的說道:“老朽不管那么多,目前那位仙子至少還有能打動老朽的美色,你可有能打動老朽的東西嗎?”
聽的老攤主如此說辭,那個高傲且自命不凡的落月臉上就很是掛不住了,被人說成以色事人的人那成什么了?這可是奇恥大辱,但偏偏好像又無處發(fā)難,心中憋屈不已。
秦昭當(dāng)然心中爽利多了,說道:“老伯,您說的是,小女子是不能與這位姐姐一樣用美色行事,但本姑娘有錢!”
秦昭用低沉的聲音宣示著自己有錢!好一副土大款的嘴臉就差宣之于口:“老子有錢,老子怕誰?”的二世祖的跋扈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