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宗門大殿的鏡面石塊邊,火藥味十足。
看到對手組后,丁絨摩拳擦掌,向南驚恐萬分。因為剩下的七組抽簽決定,丁絨組對白月蘭組。北島的組,在這一輪提前相遇了。
向南著急的拽著丁絨說:“我們能不能棄權,二師兄很厲害的!我打不過他,而且我覺得你好像也打不過小師妹,那我們豈有勝算?比起被踢下水,不如……我們裝病吧!對,裝病!”
丁絨翻了一個白眼,抬起下巴對著瞿凌寒的方向:“你忘了,三師兄在。他在,什么病都被他給治好了!”
向南不說話了。沒錯,三師兄的本命技能就是修復身體。
丁絨看了一眼向南畏手畏腳的樣子,不解的問:“你不是最怕三師兄嗎?怎么你二師兄你也怕?”
向南解釋:“三師兄自然是可怕。但是你沒見過二師兄不怒而威的樣子。雖然二師兄很少發(fā)脾氣,但是他真生氣的話,那種威壓感簡直趕上師父了,說起來其實二師兄的性格最像師父,不愧是師父一手帶大的?!?p> 向南語氣中的畏懼敬仰讓丁絨皺眉:“你比二師兄晚入門也沒幾年吧?怎么老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你可別小瞧了這幾年,”向南說,“我拿著木劍竹劍跟其他小伙伴打打鬧鬧的時候,二師兄就能御劍上天了,這就是差距?!?p> 丁絨忍不住惱了:“你有點志氣行不行?”
向南苦著一張臉說:“志氣也是建立在實力的基礎上的?!?p> 丁絨有點詫異:“二師兄真的這么強?”
向南附到丁絨耳邊說:“當了這么多年兄弟,我還是知道的。我想在弟子中,二師兄應該是數一數二的,比那個東島的原朗師兄強多了?!?p> 站在不遠處的白月蘭看著二人正在悄悄咬耳朵,對身邊的葉之笑著調侃道:“沒想到,這次一比賽,五師姐居然和四師兄走得這么近了。我還以為她最親近的是佟羽陽小師兄呢?!?p> 葉之瞟了一眼,收回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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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修心臺上,葉之和白月蘭倒還是平靜的樣子,但是另外一組就不是那么穩(wěn)得住了。向南一副恨不得自己跳進海里的模樣,丁絨卻是斗志昂揚。
不管他多么強大,我也要把他打敗。丁絨心里下了決心。但是她沒發(fā)現能讓她有這個想法的人,只要眼前的這個男人,她的這個決心里面夾雜了太多的其他情緒。
岸邊的海螺聲傳來,比賽正式開始了。按照向南的想法,男人和男人打,女人跟女人斗,所以他沒想到,丁絨一出劍便直刺向葉之的面門。
葉之發(fā)現丁絨完全沖著自己來的,劍法輕盈,不斷地刺向自己。雖然丁絨的劍法不如他,但是她這種猛烈攻擊的態(tài)勢讓葉之不得不防。
白月蘭也吃了一驚,她以為丁絨要攻擊的對象是自己,畢竟小的和小的對敵是默認的通則。沒想到丁絨一個勁的刺向葉之,難道這是他們倆剛才商量出來的策略?
她拿劍一挑,接過了丁絨的劍勢,說道:“五師姐,我們來打!”
丁絨不理她,甩掉她的糾纏,繼續(xù)刺向葉之。
葉之劍在手上一轉,擋下一劍后飛快刺出,眼看就要刺到丁絨的胸口了,他還來不及收劍,向南擋下了劍,有些氣憤的說道:“二師兄,你也太狠了吧,怎么能對自家?guī)熋萌绱???p> 葉之也不痛快:“是她挑起的?!?p> 向南自然知道問題在于丁絨,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嚷嚷:“即使這樣,她年紀也小一些,你不能讓著點嗎?”
他抬手臂撞了一下丁絨,說:“你對小師妹,我對師兄!”
現在你愿意參賽了?丁絨心想,但是我偏偏就要跟這個看著就煩的男人打。丁絨繼續(xù)攻向葉之。
被向南一說,葉之也不能下狠手,只能回防。
白月蘭氣嘟嘟的來救:“你們是看中了二師兄心軟人好,便欺負上來了是吧?”
丁絨毫不松懈的進攻,嘴里還不放松:“他哪里人好了?”
一聽這話,葉之也惱了,用力打偏丁絨的劍頭,說道:“我哪里得罪你了?這么看我不順眼!”
“哪都不好!”
“不可理喻!”
向南接過白月蘭的進攻,道:“喂喂!我們是修行大賽,不是打嘴炮!”
白月蘭也察覺到一種微妙的氛圍了,她緩了緩進攻,懷疑的問向南:“他們倆……好像在吵架?”
向南也停了劍,點頭:“好像是,而且,好像沒咱倆什么事……”
“四師兄,那我們?”白月蘭問,一副聽從吩咐的乖師妹樣子。
向南想想,建議道:“二師兄一向有分寸,總不會真的傷五師妹的。他們斗劍我們還能插得進去?隨便他們好了。我們打我們的,就當做比劍的練習吧?!?p> ---
修心臺上的四個人戰(zhàn)成一團。
在岸上觀戰(zhàn)的眾人聽不到比賽場上四人的對話,都在議論紛紛:“以前還真不知道,這丁絨師妹發(fā)起狠來,這么兇?!?p> “是啊,要是我,也早被打下海了!”
一女弟子:“葉之師兄使劍如行云流水,好帥氣!”
一男弟子:“以前從不知道,白師妹如此輕盈美麗了……原師兄,你瞪我干嘛?”
原朗壓住不悅,道:“白月蘭師妹的劍法很精純,但是殺傷力不足,真正對敵時怕是容易吃虧。還是得拿出點殺氣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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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高臺上的島主們看著丁絨和葉之的對戰(zhàn),露出了滿意的眼神。
梅真笑道:“看不出來呀,北島的弟子們打法十分剛勁,女娃娃打起來不輸男兒。”
西島沈如嵐島主說:“攻擊性還不錯,就是沒有什么章法,有點亂?!?p> 掌門軒轅楓笑道:“我們涵山宗倡導的是團結,很少看到這么拼命的?!?p> 只有司馬文康心想,這丫頭到底是怎么回事?打法不像平時那么從容。
“師兄,我看著這姑娘挺喜歡的,”梅真道,“不如你把她讓給我當徒弟唄?你們島上都是些大男人,小姑娘和你們一起住,不大好吧?”
“你若把她要走了,我們島上才真的只剩下一個小姑娘?!彼抉R文康笑笑道:“若是師姐覺得我們需要男女平衡,不如送我?guī)讉€徒弟?”
“不行!”梅真立刻反對,自己辛辛苦苦挑選、教出來的徒弟怎么能送人!
沈如嵐嗤笑一聲:“你們島上那個韓漣倒是很愿意去北島的!”
“她?”梅真道:“若是嫁出去,那另當別論。北島的弟子們至少各個養(yǎng)眼,不像某些島的!”
“你們兩個,”掌門軒轅楓嘆氣道,“從小吵到大,不膩嗎?徒弟不在跟前就放開吵?哪像值得尊重的一島之主的樣子!被弟子們看見了,豈不暗地里笑話你們?”
沈如嵐和梅真都“哼”了一聲,相互別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