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的死,就像一層陰影,一直圍繞在我們一家人的心頭。
事情已經(jīng)有了結(jié)果,經(jīng)過法醫(yī)確定,舅舅死于窒息。正如我們看到的那樣,舅舅上吊自殺了。
我們家里人很不解,舅舅是一個很好的人,對待家人也不錯,最近還聽說他談了一個女朋友,可是為什么會上吊自殺呢?
事有蹊蹺,我不太確定這事正如所有人認定的一樣,舅舅會上吊自殺?
而且他口中的女朋友,早已經(jīng)消失不見,幾乎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這樣也能理解,一個風華正茂的女子,誰會為了和自己毫無關(guān)系的死人而傷心。
甚至,舅舅的葬禮上,也不曾見過陌生女人的到來。
那天雨下得很大,我將黑色的折疊傘抖了抖,放在墻角上,準備去喝一點熱水。
因為自己工作的關(guān)系,單位分給了我一個寢室,所以暫時是和父母分開住的。
很無聊!
一個人心里有悲傷的時候,總會感覺到失落和低迷。
記得小的時候,舅舅是對我最好的一個人,每次回來,都會帶上不少好吃的東西。甚至還能吃到十一月的西瓜,十二月的雪梨。
他給我留下了極深的印象。
這天我正在翻看舅舅送給我的東西,有很多有用,很實用的東西。其中還有有一本書,是黑色的封面。
這讓我感覺很奇怪,舅舅是一個不愛看書的人,他送書也讓我感覺很意外。
我隨意翻動一下,發(fā)現(xiàn)一張很小的紙條飛了出來。
隨后撿起來一看,上面寫著一串數(shù)字:289262262468。
我心里感覺更加奇怪了,舅舅怎么會留下這樣東西呢?
“電話號碼?不是。銀行卡密碼?也不是?!?p> 想了很久,就想不起來。
手機屏幕一閃,一條消息發(fā)過來。
“陳海洋,下午去網(wǎng)吧打游戲?!?p> 現(xiàn)在我的心情不好,便回復拒絕了。
拿起數(shù)字,我心里忽然有了一個念頭,然后打開手機輸入法,然后將點擊上面的數(shù)字。
赫然,我有些震驚。
不要報仇!
頓時,我心里有些發(fā)涼,一股憤怒的情緒充斥著我的心里,
舅舅是被害死的,而不是所謂的上吊自殺。
那個女人!
舅舅口中所說的那個女人,她就是害死舅舅的兇手。
我想了片刻,打算為舅舅查清真相,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去舅舅生活的地方。
舅舅的名字叫王勇,住在自己的單位里。
他工作的地方是在伐木場,位置也比較偏遠。
路上我上了車,呆呆地看著外面的風景,心里幾乎停滯地想著自己舅舅的事。
忽然汽車一頓,車上司機喊了一聲:“伐木場到了。”
我收拾好拿完東西以后,很快下了車。
看著遠去的車輛,仿佛汽車在林間的路上,有種若影若現(xiàn)的感覺。
車輛轉(zhuǎn)過彎之后,我仔細地打量周圍茂密的叢林,猶如自己來到仙境中。
不過看到通往伐木場的那條路時,被上面的臟亂的泥土污染,心情一下就跌落下谷底。
我小心避開一些水坑,一步一步地往伐木場上走去。
不一會兒,林中一陣陣咔咔的聲音響起,接著就是一陣的轟隆聲。
大樹倒了!
接著想起了電鋸的聲音,伐木工人還是忙活起來。
我看到一個黑臉的男人走了過來,古銅色的肌膚,全身出著汗水。
他用毛巾擦了擦,看見我走過去,便停了下來,好奇地看著我。
“你是誰?來這里做什么?”
“我叫陳海洋,是王勇的侄子?!?p> “哦,他經(jīng)常給我提起你,說你考了一個很好的大學?!?p> 我沒有繼續(xù)和他閑聊,而是自己說起主題。
“我舅舅的死,我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人臉色只是稍微低沉了一會兒,說:“我們發(fā)現(xiàn)他的時候,就已經(jīng)掛著房梁上了。等我們把他放下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全身冰涼,死了很久了?!?p> 法醫(yī)鑒定,舅舅死的時候大概在凌晨兩點左右,那時候所有人都沒有在伐木場。因為那晚正好的舅舅值班,負責每月一次的伐木場守夜。
“那請問...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劉海。”
“劉叔,我想問我舅舅之前有沒有什么異常?”
“異常?感覺沒有,就是上個月他守夜的時候,總是喜歡笑。那時候他不是說他找了一個女朋友嗎?我們覺得他可能是被戀愛捕獲了?!?p> “愛笑?”舅舅天生就不愛笑,但是說他找了一個女朋友,八成也讓他的心情變好了。
“劉叔,我能看看我舅舅的房間嗎?”
“這個應該可以。開始那個房間是公用的,只要被子替換就行?,F(xiàn)在因為死了人,所以大家都換了一個房間。”
我點點頭,表示感謝。
伐木場的休息站,是一個簡易搭起來的棚子,圈閉都是一些非常輕便的材料。只是這個小屋子,在夏天非常的悶熱,很不舒服。
屋里雜亂的床鋪,像是不誰踐踏過一樣,上面還有一些灰塵,應該是外面飄進來的。
“劉叔,這里有人動過嗎?”
“沒有,除了警察在這里看過以外,就一直沒有動過。”
我看著眼前雜亂的屋子,心里一百個不舒服。
“老劉,鋸子?!?p> 外面有人喊了一聲。
“好?!眲⒑^D(zhuǎn)過身說:“你自己看吧,我先忙去了。”
我點點頭,隨后繼續(xù)看著屋子。
屋里是一個鐵架床,床鋪的被子被凌亂地揉成一堆,我略微整理一下,然后把被子擺好。
剛坐下去的時候,鐵架床發(fā)出吱吱的刺耳聲,有些微弱。
好像鐵架床的一個床腳,上面的墊子脫掉了。而且坐上去的時候,床鋪微微搖晃,有些不平整。
我往下面一看,那個腳墊子正好在床底下。因為不會有人在這里睡覺,所以大多數(shù)人根本不會在意床是不是在搖晃。
舅舅對我很好。
我將腳墊子拿了起來,然后把鐵架床抬起來,準備將腳墊子裝上。
可是在我抬起床的時候,突然一張亂成桶的照片掉了出來。
我感覺有些疑惑,拿出來一看,發(fā)現(xiàn)舅舅在古玩店和一個男人拍照。
他們都露出很怪異的微笑,讓我感覺不太舒服。
舅舅手里抱著一個陶罐,像個古董。
“這人可能和我舅舅有些關(guān)系,必須要找他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