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認(rèn)識,我們還有親近的關(guān)系呢!那個婦女正是二狗他媳婦兒的嫂子,那個村子怪俗多,哎呀,你不懂給你說了也白說!”
這下兒我可來興趣了,忙拉著老頭問東問西,“我懂我懂,我去我去!”
老頭子被我纏得不耐煩,就跟我說了一下,如此怪俗害人不淺,我決定要好好改造一下這些人!
“老頭,既然這樣,那不如我們幫他們一把?眼界這種東西還是需要開拓的,不能只聽別人的一面之詞,規(guī)矩這種東西,有時候就是用來破的,我猜,這些無非是村里一些比較有權(quán)的人編造出來的一套制約村民的謊言,你不讓他們打一下臉,他們會繼續(xù)殘害下一代的!”
老頭頓時像是見鬼了似的看著我,“你這個想法非常潮流,我老頭喜歡!那我們怎么做?”
我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一套對付的方案了,于是自信的我陰險一笑。
于是,老頭帶著我去跟我爹說明了一下情況,就立即帶著我下山了,家里現(xiàn)在唯獨剩下的馬車都被他強行牽走了,本來需要坐馬車去薛大人家出診的我爹知道馬車被牽走后一直在那里氣得直跺腳。
一直以來我都很懷疑老頭算卦的技術(shù)的,上了馬車我才反應(yīng)過來,萬一他算的卦不準(zhǔn),那不是得白跑一趟了?
“老頭,你從事道士這個行業(yè)多少年了?”
“嗯,記不清了,大概是五十年,也可能是一百年,唉,年紀(jì)大了什么事都容易忘記,你問這個干嘛?”
我看他神神叨叨的樣子都忍不住在心里腹誹,還容易忘記?怎么不見你把錢給忘了?跟我爹真是臭味相投的很。
“嘖嘖,我就是在想啊,你說你算個卦都能算出來人家今天要生了,這個事兒有多少技術(shù)含量保證?你怎么沒算出來你什么時候發(fā)財呢?”
老頭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老頭我乃是修道之人,休要跟我提這等俗物!”
我朝老頭違心地笑了,“是嗎?我怎么那么不信呢?你在我這里忽悠的錢,沒有一千兩都有幾百兩了,那時候你怎么不說是俗物呢?”
“哎呀,你還沒看明白嗎,我老頭從來都不會留著這些俗物,你看我什么時候不把錢給花光了?不過人總要飽腹,你作為徒弟孝敬我也是應(yīng)該的嘛!”
我做出了一個思考人生的姿勢,“您說的這么有道理,我沒有理由反駁您,總之就是你算卦這個事算瞎掰的吧?”
老頭最不能忍受別人質(zhì)疑他的專業(yè),惱羞成怒地就舉著三根兒手指頭起誓,“我老頭以三清祖師的名義起誓,此事絕對有絕對的技術(shù)保證!”
這老頭,別人質(zhì)疑他的武功時他都沒皺一下眉頭,怎么一提他的專業(yè)就如此激動了。
“好吧就算我信你,那你能告訴我一下,你是怎么算出來的嗎?”
作為一個正常的人類,像這種能夠未卜先知的事情應(yīng)該都挺好奇的吧?誰不想看看自己什么時候種彩票呢?當(dāng)然了,我純粹只是對這種技術(shù)感到好奇,畢竟這里也沒彩票可以買,但是如果能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能夠成為全國首富,那就另當(dāng)別論了。
老頭別有深意地沖我一笑,“不能?!?p> 我就猜到老頭會耍賴,當(dāng)即就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而打算去威脅他。
“您要是不告訴我,我,我就跳車!我不去了!”
我一激動就想站起來,都忘記這馬車的高度了,立馬就被馬車拍了頭,痛得我直冒淚花兒,更把老頭給樂的沒了邊,我感覺頭仿佛更疼了。
“嘿嘿嘿嘿,你跳啊你趕緊跳,你跳下去就會摔成殘廢,到時候你就嫁不出去,等你嫁不出去了我就讓馬勻找你爹提親,再把你娶過來好吃好喝供著,然后我們青云觀就能繼承你的財產(chǎn)了,你趕緊跳,別磨嘰!”
聽老頭這么說我這一肚子氣又給憋回去了,“死老頭你給我記?。∥視涯惝?dāng)神棍的事情傳遍天下的!”
綠豆拉了我一下,“小姐,冷靜下來!”
轉(zhuǎn)頭一想,我好像太心虛了,都怪我這幾年存了不少錢,這里又沒有銀行,被老頭這么一激,我可不真怕他繼承我那一大筆財產(chǎn)嗎。
老頭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了一把扇子,邊扇邊樂,“嘿嘿,你們放心說,反正沒人信?!?p> 沒過多久天也就快黑了,馬車停了下來,羅布掀起車簾說,“師父,麒麟村到了?!?p> 老頭嗯了一聲,慢悠慢悠地走下馬車。
“老頭,你不是說人家要生了嗎?你怎么不著急?。俊?p> 老頭聽著這話不對勁,瞪了我一眼,“人家生孩子我著什么急?”
“是你說的有一劫,也是你說的人命關(guān)天?!?p> 老頭哼了一聲,撅著嘴就駕輕就熟地走了。
走到二狗他媳婦兒的娘家,天已經(jīng)暗下來了,這時候二狗媳婦兒的娘家已經(jīng)開始熱鬧了,我們站在屋外都能聽見產(chǎn)婦一陣陣的慘叫聲,聽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時,二狗媳婦兒的爹出來迎接了,“喲,道長來了,快請進快請進!”
老頭非常識相地捧著大笑臉,“恭喜親家賀喜親家,親家大喜啊!”
“同喜同喜,老大,快給道長沏茶!”
等大家都一屁股坐下,老頭就開始跟人家閑聊了,要說老頭這嘴皮子功夫就是了得,任誰都能被他哄高興了,難怪我爹這些年一直沒贏過他。
聊著聊著,終于就聊到產(chǎn)婦身上了,老頭看著這一屋忙碌的人,問道,“穩(wěn)婆來了吧?”
二狗媳婦兒她爹突然一臉愁容,“來了,老二媳婦兒都叫喚了兩個時辰了,到現(xiàn)在還不見動靜,唉!”
老頭笑了笑安慰道,“放心吧,好事多磨嘛,我之前瞅著老二媳婦兒,是個有福氣的孩子,親家公放寬心等?!?p>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終于聽到了穩(wěn)婆的驚呼聲,本以為接著就是孩子的哭聲,卻不想產(chǎn)房里的人都驚慌失措地驚叫起來,二狗媳婦兒她爹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顯得有些不安。
“老二,怎么回事?”
“爹,我也不知道啊!”
這時,二狗媳婦兒她娘哭著走出來了,“造孽??!他爹,咱們家生了個妖孽!”
“什么?”二狗媳婦兒她爹有些不敢置信,“到底怎么回事?”
二狗媳婦兒她娘哭哭啼啼說,“是妖孽,咱們家生了個妖孽,道長親家,您快給看看吶,我們家從來都沒有干過什么損事,我們怎么就這么倒霉遇到這么個事兒了?”
我心覺不好,便接收到老頭給我使的眼色,“我是大夫,讓我進去看看!”
我進產(chǎn)房時他們沒說什么,二狗媳婦兒她娘倒是一直在強調(diào)這是妖孽,還要老頭做法驅(qū)邪。
老頭當(dāng)即就訓(xùn)斥道,“親家母,你好歹是個年過半百的老人了,什么風(fēng)浪沒見過?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大人和孩子,哪兒來的邪?你驅(qū)什么邪你?我和驅(qū)邪的道士還沒看出有邪氣,倒被你一個普通人看出來了?以后你去給人家做法事好不好?”
聽到老頭這么說,我心里頓時好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