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diǎn)?!卑鬃幽酵嘶氐阶约旱淖簧希嗫戳送巸裳?。
難怪前面這么捏她耳朵她都沒醒,原來是發(fā)熱了。
得到準(zhǔn)確答案后,瑾瑜俯到童瑤旁邊,一只手扶著她的肩,另一只手撫摸著她的背,“起床了,小懶豬?!?p> 瑾瑜又搖了她兩下,童瑤才慢慢醒過來。
她抬起頭,奶聲奶氣,帶著點(diǎn)啞音:“怎么了?”
剛睡醒的童瑤,碎發(fā)全部黏在額間,臉上有幾個紅印子,傻里傻氣的。
“我給你帶了點(diǎn)粥,你喝點(diǎn)?!闭f著,她把蓋子打開,露出里面賣相很好的皮蛋瘦肉粥。
“嗯,好?!蓖幝掏痰呐榔饋?,整個腦袋依舊昏昏沉沉的,跟在做夢一樣,分不清現(xiàn)在到底是夢境還是現(xiàn)實(shí)。
她拿起勺子,舀起一勺,沒拿穩(wěn),全部掉回了碗里。
“要不我喂你吧?!辫た吹挠行┬睦邸?p> “我自己來吧?!蓖幊粤Φ恼f著,把盒子往面前移進(jìn)了些。
“你這樣子真的不用去醫(yī)務(wù)室?”她問。
“不用了,我晚上回去吃點(diǎn)感冒藥就好了。”童瑤頭抵著小臂,細(xì)長的指尖有些顫抖的握著勺子。
“那也行?!辫ぐ杨^發(fā)散下,用梳子順了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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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xué)后,童瑤是搭瑾瑜的私家車回去的。
她那走路隨時隨刻會倒下去樣子,實(shí)在是讓她不太放心。
白子慕坐在副駕駛上,透過后視鏡瞄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假裝玩著手機(jī)。
今天他們那幫人要去KTV給王智清過生日,本來宋濤也是一起去的,但不知道那傻逼逃到哪里去了,只好她跟瑾瑜兩個人一起走。
車子停下后,瑾瑜下車為她打開車門,看到她搖搖晃晃的站在平地上,問:“要不要我送你進(jìn)去?”
“謝謝,不用了,我一個人可以走?!蓖帉λ龜[擺手,然后一個人踉踉蹌蹌的往小區(qū)里邊走。
車上
“那你女朋友誒,人家都感冒了不去關(guān)心關(guān)心人家???”瑾瑜把口紅跟小鏡子從包包里翻出來,照著輪廓涂上一圈。
白子慕嘖了一聲,左手枕在后腦勺處,往后視鏡看去。
“人家不想理我,我能有什么辦法???”他眉梢一挑,邪肆又囂張。
“喲,沒想到你也有今天???”瑾瑜笑著說:“換做以前,不是只有你不理別人的份嗎?難不成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輪到你被冷落了?”
“我怎么曉得?”白子慕把手一攤,做出一副很無語的樣子。
童瑤到家后,李母給她拿體溫計測了一下溫度,38.4度。
算是高燒了。
她問童瑤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她的回答是不要。只好給她找?guī)缀懈忻八帲茸屗韵氯?,然后明天再看看病情有沒有好轉(zhuǎn)。
李母其實(shí)是知道童瑤的,她怕打針,從小到大都不喜歡去醫(yī)院,唯一一次去還是他們連哄帶騙騙去的。
等她看到童瑤乖乖把藥吞下去了以后,為她關(guān)上電燈,退了出去。
這幾天李母天天忙著花藝大賽,根本沒有什么閑心管其它東西。
她一出門就開始在草稿紙上涂涂畫畫,全神貫注的投入到藝術(shù)當(dāng)中。
第二天早晨,李母去叫童瑤起床的時候,她還睡著。
李母抬手探了一下她額間的溫度,還是很燙。
這樣下去可不行。
李母先在手機(jī)上幫童瑤請了個假,然后把把她搖醒。
“童瑤,今天我?guī)湍阏埣倭?,我們等會兒去趟醫(yī)院,你這樣下去可不行,到時候腦子都要燒壞掉了?!崩钅刚Z重心長的說道。
“等下再測一次體溫,如果還是很燙就去醫(yī)院。”童瑤轉(zhuǎn)了個身,小臂擋在眼前,遮擋住視線。
這是她跟她之間最后的倔強(qiáng)!她也知道,如果不去學(xué)校會造成什么后果,但跟打針比起來,她更愿意在家休息。
畢竟,打針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那好?!崩钅竿讌f(xié),然后把床頭柜上的電子體溫計消過毒后,給童瑤。
自己則是在書桌上的紙盒子里翻找著病歷本跟病歷卡。
一般來講,對家里比較重要的東西,童瑤都是放那個盒子里的。
聽到“嘀嘀嘀--”的聲音后,李母率先走過去奪下她夾在胳肢窩里的體溫計,38.3度,再加上0.5度,38.8度。
這絕對要到醫(yī)院里去看了,這跟那種小感冒可比不了。
“你把衣服換好,等下帶你去醫(yī)院?!崩钅附辜钡恼f,然后拿著病歷本匆匆跑下樓。
童瑤借著手肘的力,把自己撐起來,坐在床上發(fā)了幾分鐘呆,再換上衣服,去衛(wèi)生間簡單刷了個牙,洗了個臉,護(hù)膚產(chǎn)品全部都沒用。
到樓下連早飯都沒吃,就被李母用小綿羊載去醫(y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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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
高二(10)班
宋濤坐在童瑤的座位上,整個人大大咧咧的。
“老白,你那小女朋友怎么沒來?”宋濤轉(zhuǎn)著筆,扭過頭去問。
“不曉得哇!”白子慕整個人往后一仰,靠在椅子上往后倒去,手里打游戲的速度倒是沒減。
“你曉得嗎?”宋濤偏頭問瑾瑜。
“我怎么知道?”瑾瑜把美瞳盒往抽屜里一放,側(cè)著頭,晲著他,“你這么關(guān)心別人做什么?管好自己就好了?!?p> “你他媽今天吃炸藥啦?”宋濤嬉皮笑臉的說,嗓門挺大。
任課老師對這種情況是見的多了,只是停了幾秒,等他們說話聲低下去再繼續(xù)講課。
“你該不會是分了吧?”宋濤看到她這副表情,忍不住猜測。
“分你大爺?shù)摹!辫ぶ苯恿R過去了,“你他媽再咒我,信不信我找人搞你?”
“信,信,信?!彼螡吹剿@副吃人不吐骨頭的樣子,慫了。
他縮到角落,用防備的眼神看她:“劫財可以,劫色可不行?!?p> 說著,他雙手在胸前比了一個X。
瑾瑜白了一眼他,真他媽想給他幾個拳頭,這貨就是太欠揍了。
“你是不是昨天板栗沒吃夠,要不要讓老白再給你幾個嘗嘗?”
白子慕頭也沒抬,薄唇輕啟:“我手痛,讓晟楠打?!?p> “你不能這么對我啊,老白!”宋濤撲倒白子慕的書桌,哭著喊著。
他昨天晚上去參加王智清的生日會,被打了十多下,現(xiàn)在想想還有些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