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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中自有顏如玉

第二十章 趁火打劫

酒中自有顏如玉 伊吳 2182 2020-02-09 17:53:21

  午飯前,儀荻認(rèn)全了整個莊子的所有“人”?;ù竽?、她的兒子花自芳還有守護莊子的旺財。

  花大娘雖然年歲大了,但還能做做飯,養(yǎng)些雞鴨;花圃的打理,之前全部由花自芳負(fù)責(zé),之后由她和他一起照料;有旺財巡護莊子,雖然人少,但能聽到幾聲犬吠,心里也多些安全感。

  三人一狗圍坐在小圓桌前,儀荻幫忙把吊鍋里的粥一碗一碗盛出來。等她坐回位子,才看見桌上變戲法般多出三個雜面饅頭、一碟咸鴨蛋,還有一盆連湯帶水的不知名的禽肉。

  好像也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糟糕。儀荻心里才覺得有些安慰,就見花自芳折回屋里,抱出個大大的酒壇,把碗里的飯倒進旺財?shù)氖撑?,自己則就著咸鴨蛋和肉,大口吃起酒來。

  “這是有多好酒啊?錢都用在買酒上不說,連余糧都被糟踐了!”

  花大娘看這那碗里混濁的酒水一陣陣心疼,忍不住抱怨一句,卻被花自芳不耐煩的頂回去,“少管我,又沒短了你的!也不想想,我這好酒是誰起的頭……”

  “你……”

  花大娘有些赧然,避重就輕的自辯一句:“是阿娘有錯在先,可你也不能吃酒誤事啊!你向來愛喊頭痛,這一喝酒,到了下午還能起來嗎……”

  “下午,下午我就不干啦!”花自芳喝了一碗復(fù)又滿上,不懷好意的睨過儀荻,“這不是散騎大人請了幫手嗎?想來是有些過人之處的,你何必操那份心!”

  儀荻識趣的沒有說話,大概有些理解陸平柏的困境了。有這樣的老仆懶丁,再不做出改變,恐怕整個莊子就完了。

  所以,他真的是因為信任,這才把自己送到這里嗎?儀荻這么一想,已燒作灰燼的心,突然有些復(fù)燃跡象。

  她來莊子上的第一日,轉(zhuǎn)了大半天空房、花圃,盡心盡責(zé)的統(tǒng)計好各類植物,需要澆水的、扦插的、倒盆的、修剪的……牢牢記在心里。

  第二日,花自芳宿醉起的晚,等他起來吃午飯時,儀荻已經(jīng)擔(dān)水把菖蒲、水仙等植物澆了個遍,之后又逐一給蘭草、萱草松了土;待到他下午進花圃時,她正忙著給芍藥、鵝掌柴扦插。

  “哎,你干什么?!好好的根莖,你用刀劃開口子干嘛?”

  花自芳剛開始打眼掃過花圃,還以為突然多開了許多五顏六色的花朵。等到看清上邊纏的小布條,不由有些氣急敗壞——這該怎么給陸平柏交代?

  儀荻看出他的心思,連忙出言解釋:“花大哥放心,這些花兒不是太稀疏就是長勢不大好,我這么做是在幫它們重新造型、繁殖……再過些日子,就能變得更漂亮了?!?p>  “造什么型?繁……那啥……有什么用?”花自芳記不住儀荻話里那些詞,又疑心是京城養(yǎng)花的新術(shù)語,越發(fā)覺得煩躁。

  “咱們可說好嘍!這些花都是平柏的心肝寶貝,倘若是死了或出了什么問題,你必須自己同他解釋,我可不替你擔(dān)這責(zé)任?!?p>  第三日,花自芳倒是起早了,但是到了花圃之后,又不淡定了。

  儀荻不僅大刀闊斧的修剪了枯枝冗葉,還自不量力的拽著喜陽的植物,一盆一盆往外邊挪。

  本來吧,他覺著不關(guān)他事。但每看到花盆擦過墻壁,或者盆底兒落進坑里,他都不禁一陣膽戰(zhàn)心驚。最后,實在看不過去了,只能出手幫忙;邊忙還邊生悶氣:就你愛多管閑事!怎么這么賤呢?!

  不知不覺到了下午,小豆子終于駕著馬車來接儀荻了。

  臨行,儀荻又看一看身后的莊子,心里暗暗盤算著明日回來,需要帶些什么東西。

  ……

  到家已是傍晚,儀荻站在仙不歸酒坊的門口卻不把敢冒然進門。

  石砌的臺階,擴大一倍不止的門臉,闊朗新開的窗戶,鮮艷的酒幡,就連里邊格局和桌椅都變得講究,這……這是仙不歸啦?還是說酒坊已經(jīng)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jīng)易主了?

  正困惑之際,趕巧被屋內(nèi)的呂翡看見,一把把儀荻拽進屋里。“怎么,才這點兒變化,就不敢認(rèn)自己家啦?”

  “誒,瞧你這婆娘說得的!荻兒怎么會認(rèn)不出咱家?再說,咱們家這些個變化,還多虧了她呢!”儀通也是笑得滿臉喜色,邊說話邊把儀荻往后院里帶。

  多虧了誰?和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

  儀荻頭腦里一片混沌,總直覺哪里不大對勁兒。等到進得后院,看見盤坐在凳子上擼貓的某人時,心里那點不對勁兒終于明晰起來。

  五十兩幾日未見,依舊是肥頭大耳的沒心肺模樣。甚至看見了儀荻,它還傲嬌的扭動胖成球的身子,拿屁.股對著她,那模樣儼然還在記她當(dāng)日強迫減肥之仇。

  “呦,瞧瞧這是誰回來啦。放著仙不歸的主人不做,跑到荒郊野外當(dāng)野人,也不知腦子里是不是有溝?!?p>  屠墨用修長的手指撫過五十兩柔.軟.光滑的皮毛,話說完了,才優(yōu)悠的抬頭看儀荻一眼。

  “你、你、你……”儀荻本就不大理智,被屠墨這番話一激,想問的話全堵在嗓子眼兒處,一句也倒不出來。

  呂氏見狀,還以為儀荻要對屠墨無禮,忙拉住她,在不起眼處擰了一把,“這孩子,怎么跟恩公說話呢?”

  “就是!”叫儀荻更加心涼的是,向來寵她的阿爺,居然也幫著屠墨說話。她想要為自己辯駁一句,不想儀通壓根兒不給她機會,只朝屠墨陪個笑臉,就知趣的拉著儀呂氏退了出去。

  “這幾日趁我不在,你給我阿爺、阿娘灌了什么迷魂湯?”

  “什么迷魂湯?”屠墨回她霽然一笑,“你當(dāng)別人都是傻子?憑白無故給什么湯,都肯乖乖喝下去?他們選擇信任我,那是因為我值得。”

  “嗚喵~”五十兩舒服的哼唧一聲,主動拿背蹭蹭屠墨的手,像是某種回應(yīng)。

  屠墨得意的看一眼儀荻,那神情分明在說:瞧,我沒說錯吧。

  儀荻惡心的在心里翻個白眼,暗暗發(fā)誓,等屠墨這自以為是的雄孔雀一離開,就對五十兩進行勞動改造,非叫它改頭換面,重新做“貓”。

  屠墨不知道儀荻此刻在想些什么,卻很清楚的看出她的不耐煩,所以干脆給點破最后一層窗戶紙。

  “你以為沒有我這么一個靠山,仙不歸能在西市再開下去?你以為你家的各種倒霉事兒這就算完結(jié)了?別做夢了!識時務(wù)者為俊杰,你阿爺阿娘可比你捋的長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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