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天牢。
燭火搖曳,幾近熄滅,似乎這天牢中的肅殺戾氣自然而然的帶著一抹冷冰冰的森然。
然而就在這一片冰寒中,卻有一處洋溢著暖意。
“老不死的,我跟你說,你可別想著跑啊。不然我可是要陪你一起掉腦袋的?;噬纤蓞柡α?,不管你逃到哪里都是逃不掉的......”
面色慘白的飛花依舊滔滔不絕,仿佛想要在還活著的時候把想說的話都說個遍。
昊蒼老人沒好氣道:
“行了吧。受傷都堵不住你的嘴。昨天那丫頭就應(yīng)該第一時間給你這張嘴來一刀,永絕后患?!?p> 雖然嘴上數(shù)落,但昊蒼老人的手卻沒有停。
蒼老的手因為長年牢獄不見陽光帶上了三分異樣的蒼白,可這只手卻依舊穩(wěn)健。
一個個銀針準(zhǔn)確的扎進(jìn)飛花的穴道,止住了他的血亦救回了他的命。
話回昨夜,當(dāng)飛花想要追擊黑衣女子不成最終倒地后,昊蒼老人總算及時叫來的他的牢房兄弟。
可這一眾人都是粗漢子,說實話識字的都沒幾個,何況是救命。
是有人第一時間就出去找大夫來著,但飛花傷的極重,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
那透體而過的兩道劍傷就挨著心臟的地方,說不定等大夫到了,人可就沒了。
關(guān)鍵時刻還是昊蒼老人自告奮勇,由他來救治飛花。
一開始眾人是不信的。畢竟昊蒼老人眼睛都瞎了。一個瞎子還能當(dāng)醫(yī)生,這怎么可能。
但當(dāng)昊蒼老人教了些急救的法子給飛花兄弟試試后,見飛花的氣息真的強(qiáng)了不少。
他們這才猶豫著放昊蒼老人出了牢房。
事實證明,他們的決定是對的。
之后來的大夫見了飛花的傷勢后直呼昊蒼老人神醫(yī)再世。這樣的傷居然都給救回來了。
“老不死的,聽你剛剛對她的稱呼,你是不是認(rèn)識那女的?”
飛花敏銳的察覺到昊蒼老人對那人的稱呼頗為親昵,似乎二人之間頗為熟悉的樣子。
但昊蒼老人對此卻閉口不提。飛花見狀也不放棄,堅持說道:
“其實我對那女人的聲音也感覺挺熟的。就是一時半會兒想不來了。但我肯定是見過的她的。而且就在這牢里?!?p> 誰知,這次昊蒼老人卻嗤笑了聲,道:
“你聽到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你認(rèn)識的那個人也不一定就是這個人?!?p> 這話說的云里霧里的,別說飛花,換個再聰明點的人來估計也聽不懂。
“老不死的,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快說來聽聽。大不了我不告訴別人。我你還信不過嘛?!?p> 對于飛花的保證,昊蒼老人就和聽到耳旁風(fēng)似的。
他不是不信飛花,而是太信飛花了,信他一定會把這事給說出去。
若是其他的事他說說也就算了,就當(dāng)年紀(jì)大了找個人絮叨絮叨。
但這件事,他不能說。死都不能說。
飛花糾纏了許久無果,終于還是放棄了。他不知道昊蒼老人的心里到底藏了些什么,但他知道那女子的身份肯定有蹊蹺。
這就夠了。他想著找時間去告訴皇上。剩下來的就交給他們了。
就在此時,又一個熟悉的人來到了天牢。
“暗花?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