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雞鳴未落卻已人聲鼎沸。
威嚴(yán)大氣的齊王府門前當(dāng)稱得上一句門庭若市。
全京城大大小小的王候官吏都在這一天帶著厚禮上門拜訪。
原因只有一個,齊王大婚。
雖然這件事早已傳的沸沸揚揚,而清平齊王妃的身份也早就眾人皆知。
但到了這一天,熱鬧的程度不減反增。
畢竟齊王的身份擺在那里。
整個南楚,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不為過。
哦,不。所謂之下也只是名義上的。若論實權(quán),只多不少。
從清晨開始,絡(luò)繹不絕的人群就陸續(xù)到來。
然而就算如此眾多的來客,齊王府的迎賓依舊顯得井井有條。
這不僅是安排周到,更是因為齊王的威名赫赫。
鬧事?誰敢啊。
然而相比于門庭的井井有條,后院里卻是一派紛亂的場景。
“誰看到王妃的翡翠流蘇了?”
“頭面找到?jīng)]?原來這件不行?!?p> “這個送去那邊......”
......
清平住的院子平常就沒幾個丫鬟。就算原本的秦氏、柳氏都不在了,可到頭來這院子里也沒添置上幾個丫鬟。
原因嘛,清平不喜。她覺得有銅鏡就夠了。
可王妃大婚這種事,就算是銅鏡也沒有操辦過。
以至于到了現(xiàn)在才會如此匆忙。
迎親的喜婆一大早來到清平的院里,竟發(fā)現(xiàn)這里連張紅紙都沒有貼。她差點以為自己走錯門了。
可轉(zhuǎn)頭看看一片喜慶的齊王府,她終于知道,事情麻煩了。
一眾丫鬟忙碌的四下游走,一個個神色匆忙卻還要強(qiáng)自打起笑容。
齊王妃大婚,誰敢不笑?
雖然清平是不在意的。她不僅不在意,甚至對于誰來參加這場婚事都有了打算。
“小姐,這怎么可以!”
銅鏡一臉驚懼的看向清平,仿佛聽到什么非??膳碌脑捯话?。
可憐小丫鬟嚇的心驚膽戰(zhàn),卻又不敢大聲驚呼。
與之相對的,清平卻是一臉無所謂的表情,道:
“嘖,有什么不可以的。反正又沒人知道?!?p> 說罷,清平不顧銅鏡的反對,強(qiáng)行將手上的一張易容面具按在了她的臉上。
清平的身手哪是銅鏡可以反抗的。
不多會兒,銅鏡的樣貌已經(jīng)變成了另一個人。
杏眸柳眉,絕代傾城,除了那唯唯諾諾的神色以外完全和清平并無二致。
清平端著銅鏡的臉細(xì)細(xì)打量了一番后,點頭道:
“嗯,放心吧。我自己都看不出來,肯定沒人能看出來?!?p> 說罷,她拍拍銅鏡的肩膀以示安慰。
可在銅鏡看來,這一下下的拍打不是安慰,而是安葬。
冒充齊王妃參加大婚,這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怕是九條命都沒了。
當(dāng)然,這都不是最重要的。
“小姐,其實和王爺說一聲,就帶著唐姑娘的也未必不可以?!?p> 銅鏡唯唯諾諾的發(fā)言時,清平早已拿起另一張面具戴在自己的臉上。
片刻,銅鏡就看到她自己的臉出現(xiàn)在眼前,除了神色有些囂張以外,就連聲音都是一模一樣。
“廢話,我?guī)е炭瓦€怎么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