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見到蘇衡武歸來,清平自然心中歡喜。
這一世,她認(rèn)定了這個(gè)弟弟。
不管是被動(dòng)還是主動(dòng),這份至血至親的緣分就再也割舍不開了。
然而相比于清平的歡喜,蘇衡武的態(tài)度倒沒有原來那般熟絡(luò)和親昵。
此番歸來,他于清平反倒感覺有些疏離。
清平抬頭細(xì)細(xì)打量著他。
膚色比之前黑了些許。大概是南疆暑熱,曬得。
在這黝黑之下是他削瘦的面龐,時(shí)光如刀帶走了童真的笑容,卻劃下剛毅的眉眼預(yù)示著成長。
他長大了。
清平這樣想。
雖然蘇衡武還是那個(gè)剛及弱冠的小男孩,但他現(xiàn)在的成熟更如而立之年的雄鷹,翱翔于空。
“你們聊。我還是事?!?p> 見到姐弟二人相認(rèn),云逸也不做逗留。
他匆匆道了別就欲離去。
不是他不想留下和清平多說幾句話,只是現(xiàn)在的他真的很忙。
可這樣反倒讓清平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說云逸也是將蘇衡武完好無損的帶了回來,她卻只顧著看蘇衡武反而沒有和他說上一句話。
“怎么樣?”
說是詢問,更像是彌補(bǔ)。
大概清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問什么,只是為了和云逸說上一句話而由此一問。
聞言,云逸的腳步一頓。
片刻的思量也不知是在想清平問的是什么,還是在想該如何答。
“有些棘手。”
半晌,云逸說了四個(gè)字。清平微微一愣,下意識的“嗯”了聲,帶著詢問。
她其實(shí)并不知道云逸說的棘手是什么。
“那個(gè)香月坊的背后有些古怪?!?p> 云逸解釋道。
清平這才知道他說的原來是這件事。她原以為壽宴上的事已經(jīng)了結(jié),卻不想居然還有麻煩。
“需要我?guī)兔幔俊?p> 清平問。她這聲問是真心實(shí)意。
唐易柔沖著她來,無論如何也不該讓云逸幫她解除這麻煩。
然而,云逸的回答卻出人意料。他說:
“這件事,你不要扯進(jìn)來。我能搞定。”
說罷,他便離去。對于所謂“古怪”只字未提。
清平看著匆匆背影,心中寫不盡的復(fù)雜。
但也只是片刻,她便重新收拾起心情問蘇衡武。
“怎么樣?”
還是一樣的問,但這次清平知道自己要問什么。
蠱毒。
蘇衡武搖搖頭,示意已經(jīng)沒事。可清平還是不放心,她讓銅鏡幫忙看看。
叫了兩聲,沒有反應(yīng)。
清平轉(zhuǎn)過頭,見銅鏡有些愣神的佇在原地,雙眸中蘇衡武的倒影有些深邃。
突然,她笑了,帶著欣慰和嘲弄。
“小丫頭,犯花癡了?”
面對她如此的擠兌,銅鏡總算是回過神來。
但讓清平詫異的是,銅鏡的雙頰沒有一絲紅暈和羞澀,雙眸中的認(rèn)真更是一覽無余。
她依言走向蘇衡武,伸手玉指輕輕搭在他的腕上。
一秒,兩秒......
明明只是片刻的寧靜,可在清平感覺好似已過了萬年。
夏日炎炎,更有一絲涼意從心底油然升起。
正當(dāng)清平奇怪時(shí),銅鏡清冷的聲音突如其來,如一把寒鋒切斷了寧靜。
“小少爺回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