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ㄍ扑]票好少,求各位讀者給張票票唄~~誠心誠意求推薦,求收藏!?。?p> 在這個年代,若是夏季秋季,每個人都避免不了被蚊蟲叮咬,即便你可以使用熏香,依舊難逃。
所以,身為縣令的王文之身上,也有被蚊蟲叮咬過的紅腫痕跡,他掀開衣袖,露出了小臂上一塊被蚊子叮咬過的地方,然后拿起無雙花露,往上面滴了一滴。
涂抹均勻之后,花露水的效果立刻顯現(xiàn)出來,清清涼朗的,止癢神速,王文之滿意的點了點頭。
“嗯,非常不錯,這無雙花露,好得很?!蓖跷闹畬⑵咳w上,贊道。
聶軒笑道:“這無雙花露制作程序極為繁復,若是再用些心力,再改善一下制作器具,效果更佳?!?p> “哦?這么說這無雙花露是你制作出來的?”王文之驚詫的看了聶軒一眼,問道。
在他眼中,讀書人是不會干這個的,這個屬于格物之道,不是讀書人應該干的事。
聶軒點頭:“不錯,正是草民所制。”
王文之略微沉吟一陣道:“不知這無雙花露可否大量生產(chǎn)?”
來了!聶軒心中一樂,王文之既然提到這個問題,那么其意自然很明了了。
“不瞞大人,這無雙花露制作起來非常的費時費力,盡管所需材料并不珍貴,但所需的材料種類繁多,每種材料的比例更要拿捏準確,若是一道程序出了問題,那么整批無雙花露便算是廢了,大量生產(chǎn)很不現(xiàn)實,這種東西,眼下產(chǎn)量很小?!甭欆幃斎徊粫ν跷闹f實話,他說的話雖然多,但是涉及核心的東西,他卻一點也沒說。
王文之點頭道:“我夫人剛才見此物,甚是喜歡,若是此物可以售賣,便是極好。”
既然縣令大人已經(jīng)提到這個茬了,聶軒再不上道就有些不好了。
于是聶軒笑道:“大人,其實草民這次進城,就是期望能夠?qū)さ靡环菔圪u此物的機會,還望大人能夠成全。”
王文之瞇起眼睛,笑道:“哦?此話怎講?”
聶軒道:“大人想必也能看出,此物一旦開始正式售賣,必定會受到極多人的喜愛,尤其是那些生活條件優(yōu)越的女子,對此物必定趨之若鶩,生意火爆程度可想而知。”
王文之點點頭,其實這種情況不難想象。
“所以,到時候一定會有人覬覦此物配方,而我呢?定然是保不住的?!甭欆幱值溃骸八?,草民希望能夠得到大人的支持?!甭欆幍?。
王文之沉吟一番,道:“你難道就不怕我覬覦此物配方?”
聶軒哈哈一笑道:“大人之為人草民不敢妄談,但是草民卻知道大人是絕不會做殺雞取卵之事的。”
王文之一愣,隨即哈哈大笑,道:“妙極!那本官就支持你售賣這無雙花露便是?!?p> 聶軒又道:“不知這無雙花露,該當售價幾何?”
看著手中只比雞蛋略大的瓷瓶,王文之想了想道:“此一瓶,該當二兩紋銀。”
聽到這個定價,聶軒心中樂開了花,二兩銀子,四百瓶便可以湊夠八百兩銀子!不過這個是要與王文之分紅的,但即便如此,凈賺八百兩也只是十天八天的事情。
聶軒站起身來,對著王文之深深一揖:“草民謝過大人,日后無雙花露順利售賣,便有大人一半的功勞。”
王文之滿意的點了點頭:“如此,心領了?!?p> 聶軒的話,其實是一句暗語,盡管沒有做過這種事情,但是他也知道有些話不能說在明面之處,所謂的有王文之一半功勞,其實就是將利潤分他一半,這個比例不算小,根據(jù)無雙花露的市場前景,這將是一筆龐大的財富。
“不過,既然是要售賣,最好提前做些宣傳,以方便外界得知,而我身為父母官,不好出面,若是能夠求得宿城幾位才子的一首詩作,那想必是極有用處的?!蓖跷闹烈鞯馈?p> 聶軒想了想,慢慢道:“詩作么……之前草民倒是為其寫了一首詩,不過不知道能用不能用?!?p> 王文之眼睛一亮,道:“你會作詩?”
聶軒笑道:“嘗試做過幾首歪詩,但未曾流傳出來,也不知其好壞?!?p> 王文之撫掌大笑,道:“甚好,甚好!我平生素喜詩詞,你不妨吟出來我瞧瞧。”
“那草民便獻丑了?!?p> 略微沉吟,聶軒便開始慢慢的吟了出來。
“瀟灑山林世無雙,不同桃李競芬芳。何緣做得春風夢?一夜吹香到玉堂?!?p> “好詩!”聶軒剛剛吟詩完畢,王文之便撫掌大贊。
聶軒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這首《素梅三二》是元代畫家、詩人王冕的作品,并不能算的傳世絕句,但是卻也是上乘之作,此時拿出來作為無雙花露的宣傳詩,絕對是大材小用。
這首詩本是詠梅的,在被聶軒改掉三個字之后,就變成了一首帶有一絲旖旎風情的詩,而且還將無雙花露的‘無雙’之名留在詩中,讓人更能產(chǎn)生印象,最重要的是,這首詩本就是突出一個‘香’字和一個‘傲’字,這也是那些富家小姐們最在乎的事情,誰不想讓自己變得與眾不同?相比之下,什么清涼祛熱,解毒止癢的功效倒是其次了。
“簡直絕妙??!這首詩和這無雙花露,堪稱絕配!”王文之站起身來,看向聶軒的眼神也大有改變。
其實在一開始見到聶軒的時候,聽聶軒并不曾有功名,又沒讀過什么典籍,心中是有些不屑的,雖然對于錢財他比較喜愛,但是對于商賈,他并不如何重視,反而還有些鄙視,畢竟商人重利,在王文之這種搞仕途的人來說,還是上不了臺面的。
但現(xiàn)在聶軒展示過自己的詩才之后,便不同了,在王文之眼中,能做出好詩的人,自然便是有才華的,即便有愛好格物這種小瑕疵,也算不得什么,士農(nóng)工商的等級制度之中,文人永遠是處于高位的。
“謝大人謬贊?!甭欆幹t虛的道。
“哪里哪里,你有此才華,當考取功名才是,怎行這商賈之事?”王文之好奇的問道。
“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啊。”聶軒嘆道:“還是不說了,但是這詩,卻還需要夫人配合才能夠發(fā)揮作用?!?p> “哦?”王文之奇道。
聶軒低聲和王文之說了幾句,王文之不由點頭笑道:“妙極,妙極,就這么辦?!?p> 隨即,王文之又道:“今年秋正好舉行院試,你可以來參加,考取功名才是我輩中人應做之事。”
其實聶軒也想過考取功名這事情,只不過想來想去覺得不如在村子里教書自在,又沒有門路,何必自尋煩惱?現(xiàn)如今這位縣令大人竟如此迫切的希望自己考取功名,自己若是再推辭,就有些不好了,畢竟以后還要經(jīng)常仰仗這位縣令大人,況且若有功名在身,也總算是一件好事,誰知道以后什么時候能用得上。
最起碼,見官不跪,作為現(xiàn)代人,聶軒還真不想給人下跪。
“那我到時候來便是?!?p> “哈哈!本該當如此!”
王文之很是高興,又拉著聶軒在縣衙閑聊起來,從詩詞歌賦聊到經(jīng)史典籍,聶軒每每又獨到的看法和評說,都引得王文之大為振奮,甚至都有引聶軒為知己的架勢,此刻的王文之還哪里又初見時的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
聊起這些他喜歡的,他儼然就是另一番形象,這性情也著實有幾分可愛。
時間不知不覺的就這么過去,當聶軒驚醒過來時,發(fā)現(xiàn)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
糟了!看天色大概已經(jīng)接近酉時!
和喬無雙約定的時間是未時三刻,距離此時已經(jīng)過去一個多時辰。
想到喬無雙那威猛絕倫的一掌,聶軒的冷汗便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