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九龍合璧
江安陽買了些點(diǎn)心之類的來到道寧醫(yī)院,店門開著就徑直走了進(jìn)去,何安下正在打掃院子?!皫熜??!焙伟蚕驴吹浇碴柲樕幌?,咧著一口大白牙,快步上前將他抱住道:“十四弟,你怎么來了,還穿的這么帥?!?p> 江安陽笑道:“師兄,這事說來話長了,咱們坐下說吧。”“好好,咱們進(jìn)去說?!睅熜值芏嗳詹灰姡匀皇且环瑫痴?。如今有了可以說話的人,何安下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大聲的哭了出來,“十四弟,我殺了人,殺的還是我?guī)熓鍘熌?,我感覺自己做錯了,心中很后悔,可我不知道自己的心在哪?”“師兄,想不通就不要想了,先聽我說兩句?!?p> 江安陽沉思一下道:“首先殺人是不對的,沒有任何一個人能主宰另一個人的生死,有道是殺人者,人恒殺之。這話就是你殺人,總有一天也會被人殺?!焙伟蚕曼c(diǎn)點(diǎn)頭嗯了一聲,同意這個觀點(diǎn)。
“可是你反過來想想,人總有一死,生老病死是天地規(guī)律,沒有人可以改變。既然你的師叔師娘終有一日要死,早死晚死還不是一樣,活著的時候他們?yōu)殡y別人,死了之后也算是還這個世界一番清凈?!薄翱墒?。。。我還是殺人了。”“沒錯,我也殺了人,我被人家用槍指著頭,如果我不殺別人,那么死的就是我?!薄笆裁?,你也殺人了,那為什么你沒有事?”
江安陽笑了笑道:“我入定三日,不吃不喝,想通了一點(diǎn)道理,人活這一世為了什么?富貴榮華,為名為利。人活著就要有個奔頭對吧,你下山的時候就是想找口飯吃,有了飯呢,你就會想別的,所以說人的欲望是無窮無盡的。
我在山上的時候想的是成仙得道,下山之后就想著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quán)。但當(dāng)我對著那人開槍的時候,我才想明白過來,這一切都不是我要的?!焙伟蚕裸躲兜目粗溃骸澳悄阆氲氖鞘裁矗俊薄拔乙氖请S心而動,逍遙自在?!薄肮?,那你還如去要飯呢?!薄澳銢]有明白我的意思,天大地大,我心最大。天高海深,無量我心。”
何安下聽后似懂非懂,中午就在這里炒了幾個小菜,兩人邊吃邊聊,像是有說不完的話。后來江安陽提議去照相,這個時代已經(jīng)有了照相機(jī),只不過是黑白照。照片很快洗好了,何安下瞅著照片道:“你看你笑的多傻?!?p> 江安陽沒好氣道:“你比我好不到哪去?!眱扇讼嘁暡挥傻墓笮ζ饋?。給何安下留了自家的地址后江安陽才離開,先是到郵局將照片寄給靈虛觀的師傅,想來師傅看到一定很高興。江安陽白天就去碼頭上班,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做一個上班族,整日閑在家中也不是個事,自從處理了幾個幫會敗類之后,碼頭的生意是越來越好,只不過他看到了有人在偷運(yùn)鴉片。
不對,人們都叫它福壽膏,吸一口精神百倍,吸兩口快活似神仙,碼頭上也有些人在吸,江安陽和嚴(yán)明說過一次,嚴(yán)明說:“他們吸是他們的事,只要本幫會的人不吸就行,這方面你也注意點(diǎn),永遠(yuǎn)別碰那玩意,沾上了就是毀了一輩子。”
局勢在混亂也不甘江安陽的事,沒事了就在家逗狗玩,或者去道寧醫(yī)院看看何安下,這讓何安下心情好了許多。看他是一方面,另一個方面是為了后面的劇情,記得他遇到了一個叫趙心川的太極門人,學(xué)會了一招隔空打物的功夫,名叫九龍合璧。
江安陽對這招眼饞不已,要是想逍遙自在,必須要有功夫在身才行?。∮诌^了一段時間,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走進(jìn)道寧醫(yī)院,發(fā)現(xiàn)何安下正趴在桌子上睡覺?!袄习?,醒醒。”何安下睜開眼看到他嚇了一跳,“你怎么進(jìn)來的?”趙心川道:“抱歉,我急著買藥酒,敲門沒人應(yīng)?!焙伟蚕伦叱龉衽_,看著地上鎖的碎片,“你把我的鎖的打壞了?!?p> “不對啊,我把門反鎖了,你在外面怎么把鎖打壞的。這門還好好的??!”趙心川一笑,“小兄弟,有一種功夫,可以隔空打物?!焙伟蚕虏恍诺溃骸按担∧愦蚪o我看看,要不然我就喊抓賊?!壁w心川無奈,突然看到旁邊有個魚缸,當(dāng)下運(yùn)功一掌打出,魚缸內(nèi)的擺件全部化為碎片。
何安下驚道:“你這是什么功夫啊!”“抱歉,這個不能告訴你。”“那你上這來干什么來了?”“只為給師傅配一壇好的藥酒,明天是師傅的生日。”“行,你抓什么藥?”“能治內(nèi)傷的就行。再過幾個時辰,我就要跟我?guī)煾当任??!薄鞍?,你要跟你師傅比武?!薄安唬菐煾狄冶任?。萬一他受了傷,這壇酒就是徒弟的孝心?!?p> 何安下笑道:“我也會功夫,要不你把剛才那招教給我吧,這酒我不收你錢了?!壁w心川后退一步,脫去上身西裝,露出精干的上身,氣走經(jīng)脈,“你摸摸我的脊背?!焙伟蚕旅艘幌?,趕忙抽手,“??!好燙?!?p> 趙心川道:“隔空打物這招叫九龍合璧,是太極中似柔實(shí)剛的最高境界。氣走中脈,過十二重樓,由手掌發(fā)出,記住,無名指要松?!焙伟蚕铝⒖态F(xiàn)學(xué)現(xiàn)用。江安陽瞅著很像小龍哥的趙心川從道寧醫(yī)院走出,暗罵自己還是來晚了,也不對,現(xiàn)在何安下學(xué)會了,讓他來教自己也是一樣的。突然又看到小巷里何安下探出頭來,緊隨著趙心川而去,豈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江安陽也跟了過去。
幾人來到一處學(xué)校,趙心川徑直走向籃球場,那里有一個打著黑傘的人正在等著他,見到趙心川手上的藥酒,冷笑道:“怎么,給師父治內(nèi)傷的藥酒都配好了。”趙心川道:“酒是給師傅祝壽的,您的生日,徒弟不敢忘?!薄肮?。”
彭乾吾笑著將傘隨手一扔,準(zhǔn)確無誤的扔到裝籃球的架子里。趙心川上前將酒敬上,“師傅,生日快樂?!迸砬嵋徽茖⑺幘拼蚱?,隨后對著趙心川幾擊重拳,趁其不備,一腳踢在他胸口,將他踢飛數(shù)米,而藥酒也向他砸去,趙心川低頭躲過,藥酒撞在鐵絲網(wǎng)不僅沒有碎成一片,還借力彈回彭乾吾的手中,就這一手的柔勁,已經(jīng)到了大師級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