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溫言與念安沒走幾步便被攔了下來。
“不好意思,您兩位不是我們村莊的人吧?”說話的是一位稍年長的男子。
念安忙請了禮說道:“這位相公,我們是來尋星兒的?!?p> “星兒?”男子皺了眉。
溫言見狀,心想:看這表情不像是認得星兒之人啊,小叔沒弄錯么?
她看向念安,但念安并未察覺。
依舊對男子說道:“就是早些時候進村的那位年輕的小娘子?!?p> 中年男子依舊滿臉疑惑,而后轉(zhuǎn)頭對著他身后年輕的男子說道:“柱子,可有此事?”
年輕的男子點了點頭說道:“有的?!?p> “這……”中年男子有些為難的神色。
念安忙說道:“無妨,無妨,我們在這里等她便是?!?p> 中年男子忙一臉感激的看向念安:“這位相公,多謝了?!?p> 念安禮貌微笑,而后扯了下溫言的衣袖:“溫言,我們到前邊等等吧。”
“小叔……”溫言有些不甘心的樣子。
她意念傳聲給念安:“小叔,那星兒能進去,為何咱倆就不可以?”
“傻丫頭,問你去到哪戶人家,再問你星兒與咱們的關系,你說得清?”
溫言撇撇嘴,心想:也是。
“好吧……”溫言無奈的跟著念安走到了村口。
念安臨走還對著中年男子作了揖。
那男子也禮貌的回以念安頷首。
村口有棵大樹,念安與溫言就等在了樹下。
溫言仰著頭看著那顆大樹。
“丫頭,想什么呢?”
“有時候看到這人界的樹,有些替他們悲哀罷了?!?p> “哦?怎么又突然傷感起來了?”
“你看啊,這春天還未到,這樹就這么光禿禿的立在這里,不像我們百花谷……”
“其實這不也同人界之人一樣?生老病死,總會有個輪回。”
溫言仰著頭沒有說話。
“你這丫頭,那你怎么就不覺得百花谷的花草樹木也覺得孤單?”
“他們孤單什么?”溫言看向了念安。
“無四季之變化,常年如一日,恒古不變?!?p> 被念安這么一說,溫言越發(fā)傷感,不管是短暫的生命經(jīng)歷生老病死還是恒久歲月的生命常駐,也許是因為立場不同都有自己的苦衷吧。
溫言也奇怪自己為何仰頭看著這一株老樹,突然這般傷感起來。
她故意轉(zhuǎn)移了話題,問道念安:“小叔,等那星兒出來后,你要怎么做?”
“怎么做?我也學會張婕妤那一招?!?p> “哪一招?”
“威脅啊?!?p> “威脅?你能威脅什么?”溫言撇了嘴。
“你這丫頭,這是什么表情嘛?你小叔我就這么不值得信任?”
“哈,哈哈哈!”溫言瞇著眼的故意冷笑。
“你這丫頭!”念安說著敲了下溫言的頭。
“小叔你每次都這樣!”溫言憋著嘴捂著頭。
“哼!”念安傲嬌的揚了揚下巴說道:“那你就看著那星兒怎么乖乖的和盤托出!”
“切!”
“你!”念安揚手假意又要去敲打溫言的頭。
溫言雙手抱頭向后跳了一步,順勢向念安吐了吐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