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想問你,你加入全性,得到自己想要的了嗎”。
傅七夜面無表情的看著趙云,想了想,說道“還算順利……嗯……大概吧”。
“那就好”。
趙云不在追問,反而是傅七夜開口問道。
“那你呢,來碧游村何事?”
“陳朵,如果可能,老師讓我?guī)撸杖腴T下”。
“好”。
聞言,趙云不著痕跡的看了傅七夜一眼,傅七夜的情況他也是知道一二的,天生的感情缺失,但從剛才的對話看來,他似乎確實(shí)變得和以前不同了。
以前的傅七夜,只有王孫墨翟說話的時候,才會做出相對應(yīng)的回答,但也不會多問,剛剛,他竟然主動發(fā)問了,可見,傅七夜的變化之大。
臨時工頻道。
“行動方針在確認(rèn)一下,碧游村為主,陳朵為次,在瓦解碧游村之前,盡量避免與陳朵的正面沖突。”
“二壯,你的任務(wù)只有一個,那就是標(biāo)記所有上根器的位置,尤其是陳朵和馬仙洪?!?p> “只要陳朵沒有逃亡人員密集區(qū),就不必加以干涉了,等解決了碧游村,在回來處理陳朵?!?p> “嗯,就是這樣,整個任務(wù)以老肖的行動為起始?!?p> 看到這份計劃的張楚嵐起初還是比較放心的,但又看了兩遍之后,發(fā)現(xiàn)了問題。
“二壯,有關(guān)趙云和傅七夜的方案呢”張楚嵐直接在群里問道。
群里其他臨時工也不是省油的燈,畢竟,要是真的打起來,那也是兩個大麻煩,原本就各自打算暗地里問問二壯,沒想到張楚嵐直接爆了出來。。
二壯沉默了一陣,遲遲沒有回復(fù),想來,應(yīng)該是在向上面請示。
所有人都在安靜的等著二壯的消息,不一會兒,二壯回來了。
“上面說,不用擔(dān)心那兩人,碧游村的事情他們不會插手,但是,在陳朵的事情上,說辭很模糊,看樣子,碧游村之后,我們還要跟這兩位打打交道。”
一時之間,群里悄無聲息,雖然知曉趙云和傅七夜的能力,但更因?yàn)橹?,才覺得恐怖,趙云不用說,那是真真打出來的名聲,棘手程度完全就是另一個諸葛青,而傅七夜,雖然展露的實(shí)力不是很多,但單單那一手影子中穿梭的能力就足夠限制他們的了。
總之,眾人是真的不希望和這兩位交手。
計劃開始!
張楚嵐作為最能接近馬洪仙的人,自然是由他拖住馬洪仙。
另一邊,肖自在也和暗中盯了很久的野茅山道士趙歸真,正面對上了。
在接到肖自在的消息之后,所有的臨時工各司其職,紛紛按照早已安排好的計劃行動。
陳朵在離開碧游村的時候,趙云和傅七夜也一同離開了碧游村,有王孫墨翟擔(dān)保,他們不能插手碧游村一事,最好的選擇就是跟著陳朵。
“你們,為什么跟著我,我已經(jīng)置身事外了”。
陳朵從某種情況上來說,和傅七夜很像,都屬于情感缺陷,是以,傅七夜倒是很會和這樣的人打交道。
“看著你”傅七夜就說了三個字,聽的趙云眉頭一挑,丫丫呸的,你這么說話不是找打架嗎。
然而,還沒等趙云解釋,就聽陳朵說道“好吧”。
然后,就朝后山走去,傅七夜理所當(dāng)然的跟了上去。
趙云一臉疑惑,作為一個正常人,他實(shí)在想不明白,為什么兩個本該是對立面的存在會交流的如此簡單。
至此,碧游村大亂!
自從與老天師一戰(zhàn)之后,王孫墨翟就發(fā)現(xiàn),公司對待他的態(tài)度似乎轉(zhuǎn)變了很多,平時給予更多的尊重,但一旦王孫墨翟外出,就有不下六個異人好手暗中跟著,讓王孫墨翟好一陣苦惱。
這不,找了個機(jī)會,王孫墨翟直接甩掉尾巴,從系統(tǒng)里換了個面具戴上,在依靠身體的精妙控制改變了身形,頓時,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自從來到一人之下世界,王孫墨翟還沒有好好逛過呢,現(xiàn)在還不容易不用自己在一樣跟著了,自然是天高任鳥飛,反正現(xiàn)在能打過他的一只手都能數(shù)的過來。
王孫墨翟的旅程方式輕松寫意,但直到在一個南部的小城鎮(zhèn)中遇到這個孩子。
秦雍,也不是什么強(qiáng)大的異人,就只是個能感受到炁的普通孩子,才上初二,用老人的話說就是“毛都還沒長齊呢”。
但是,王孫墨翟卻不得不正視起這個孩子了,資質(zhì)的話,也就一般,真正令王孫墨翟感興趣的是,秦雍的修煉方法,在任何時候,王孫墨翟都沒有見過如此粗超的練炁方式,用龜爬形容也不為過。
當(dāng)下,洞察之眼開啟。
名稱:秦雍
等級:普通人
能力:無
狀態(tài):虛弱
簡介:古老的練炁方式,或許不再適合普通人修習(xí),但要看你如何定義“普通人”這個詞。
危險程度:無
古怪的簡介,規(guī)格倒是很大,如果按照簡介所說,那么自己或許能從這孩子身上發(fā)現(xiàn)一個新的體系。
抬頭看了一眼店名。
“瓊山武館”!
扭頭看了一眼周圍的環(huán)境,有開在無人空巷的武館嗎,王孫墨翟好奇的走了進(jìn)去,武館的裝修很是簡陋,一些用以鍛煉的器具早已損壞,場中的空地上有著一個孩子在不停的練習(xí)著揮拳的動作。
這就是秦雍。
或許屬于小孩子的稚嫩還沒有褪去,但出手的力道和角度就已經(jīng)不是一個孩子所能辦到的了。
必然是有著炁的基礎(chǔ)。
“性子倒也堅韌”王孫墨翟沒頭沒尾的評價了一句,便朝武館的內(nèi)堂走去。
然而,還沒等王孫墨翟進(jìn)入內(nèi)堂,身后一道勁風(fēng)直奔自己后心而來,王孫墨翟忍俊不禁。
要是讓一個小輩傷到,王孫墨翟怕是真的不用活了。
肌肉緊繃的瞬間,身后傳來一聲沉悶的撞擊聲“砰”,秦雍只覺得這一拳好像打在了鐵板之上,不僅如此,好大一部分拳勁被無形的卸去了。
“小朋友,好重的拳勁啊?!?p> 王孫墨翟似笑非笑的說道,而后,在秦雍的震驚中一步邁入了武館的內(nèi)堂。
內(nèi)堂里的布置更是簡單的無法入眼,兩張鋪著一層褥子的木板床,中間是一個類似于土家村的土灶,上面懸掛這一個鐵鍋,除此之外,整個內(nèi)堂還供奉著三個牌位。
好在內(nèi)堂雖然簡陋,但是并無異味,除了空氣有些渾濁之外,到還算干凈。
“閣下此行,所為何事”。
一個有些年老的聲音響起,王孫墨翟上前兩步看見了說話之人,老人身形偏矮小,但是一身的氣血極其虛浮,應(yīng)該是有傷在身,不然就是大病初愈。
“無事,只是旅游到此見到了幾分有趣的事情而已”。
秦雍此時也進(jìn)來了,倒是沒搭理王孫墨翟,而是直接向老人跪下“對不起師傅,我……沒攔住他”。
“無礙”老者回了一句便不再說話。
王孫墨翟看了一眼老人身前的牌位。
“祖上宋瓊山之靈位”!
“其父宋賢之靈位”!
“吾身宋勉之靈位”!
三個牌位都很干凈,只是最后一個牌位應(yīng)該是新擺放上去的,還有著淡淡的紅漆的味道。
“老人家,這靈位是您給自己準(zhǔn)備的?”王孫墨翟好奇的問道。
“人老了,自然是要備上一份的?!崩先撕苁钦J(rèn)真的說道。
“這紅漆可不便宜啊”。
聽到這里,老人身軀微微一震,沒有搭理王孫墨翟。
其實(shí),在異人界,凡是有名聲的高功先人,后人都會為其備上一份紅漆靈位,在早期,會客一般都是在自家的祖宗面前,來訪的客人見到了紅漆靈位就會知道這一家祖上的先人很不一般,便會恭敬幾分。
但如果來人對牌位視而不見,那么這家的主人就必定會不高興,即便之后的商談比較順利,主人也不會同意。
“想來,這靈位應(yīng)該是這老人最后的尊嚴(yán)了吧”。
王孫墨翟上前,從桌子上拿起一炷香,點(diǎn)燃之后,行了一個后輩禮節(jié),把香插在了香爐里。
王孫墨翟能明顯的感覺到,老人那一股僵硬的氣機(jī)頓時柔軟了許多。
“宋前輩,晚輩先這么稱呼您吧,恕我直言,您的教導(dǎo)方式有問題?!?p> 宋勉一聽這話,頓時站了起開,雙眼通紅淡淡盯著王孫墨翟,喝道“小輩,你算個什么東西,敢在老夫面前大放厥詞,你又知道什么。”
看著明顯氣憤極了的宋勉,王孫墨翟也不生氣,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道“晚輩沒有對前輩這一脈的功夫做評價,只是,現(xiàn)如今前輩的狀況確實(shí)不適合這么教導(dǎo)這孩子”。
“我?guī)煾到痰暮芎?,不用你管”秦雍在一旁給自家?guī)煾党粤祟w定心丸。
原本,宋勉還是有些倔強(qiáng)的,但一聽帶自家徒弟,頓時心里一軟,他實(shí)在是說不出堅持的話來了,正如王孫墨翟所說,不是他的法子出了問題,而是自己現(xiàn)在的經(jīng)濟(jì)實(shí)力不足以教導(dǎo)秦雍了。
宋勉緩緩坐下來,開口說道“我們這一脈,很早以前就有傳承留下來了,雖然在外人眼里,我們這一脈的法子粗淺的不行,但只有自己人知道,這法子究竟有多么神奇,它不似其他家的法子一樣精妙神奇,但卻有著別家都無法比擬的功效?!?p> “突破人體極限嗎?!?p> 聽到王孫墨翟的嘀咕,宋勉顯得有些高興“小子,你倒是有幾分慧眼,可惜啊,我們這一脈不從外界吸納“炁”,僅僅練著體內(nèi)的一道先天之氣,這一點(diǎn)倒是和陸家的逆生三重有些相似,不過,你知道我們兩家之間最大的差距嗎?”
“陸家修炁,宋家修體?!蓖鯇O墨翟一針見血的說道,這一點(diǎn),早在第一眼看到秦雍的時候,王孫墨翟就能確定了。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