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工作幾個小時了,長期戴口罩導(dǎo)致了她的臉上有一道深深的勒痕。休息仿佛成為了一種奢望。
她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回家了。
暮離說的領(lǐng)證的事情也因為這個擱淺了下來。
那晚的擁抱似乎成了兩人最后的告別。
傾城那晚沒敢說她發(fā)現(xiàn)的事情,暮離本來就不同意她出來工作,是因為她強行要求所以他才妥協(xié)。
傾城想不出來那個別扭的男人如果知道了事情這么嚴重之后會有多么的暴跳如雷。
那晚之后,傾城甚至刻意遺忘了手機。
“季醫(yī)生,9床叫你”遠遠的,護士喊著。
傾城揉了揉有些酸軟的腿站了起來。
9床,一個感染者。75歲的婆婆。
傾城快步來到床前,老婆婆呼吸已經(jīng)十分困難了,她看到傾城來了,渾濁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似乎是想努力的看清傾城的樣子。
“好孩子,你來了”奶奶艱難的撐起身子,哆哆嗦嗦的手摸出了枕頭下面的一個布包。
布包看上去有些破舊,似乎是有些年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