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未覺得無趣?!?p> 山上種不了稻谷,只能種些青菜,而他晾曬的草藥就是用來換取大米的。
這些她還不知!
她放下托著腮的手,淡淡的說道:“好吧好吧。”
兩人性格不同,所喜的東西也不同,故而樂趣也不同。
她垂下頭才看到石桌上的東西,問道:“這是什么?”
石桌上放的是一只用桃木雕刻的木簪,看起來刻的十分用心,因為木釵上很光滑,上面還刻了圖案,似乎是一只鳳凰。
“這是我用桃木刻的木簪,給你的?!?p> 她每日把頭發(fā)高高盤起,和修陽的發(fā)髻一樣,從后面看還以為是一位男子。
夜歌欣喜,這只木簪雖然看著很普通,但是她打心眼里喜歡。
纖塵話音剛落,她便從石桌上拿起木簪,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看了個遍,越看越喜歡。
她又把木簪放在石桌上,舉起雙手散開發(fā)髻,瞬間一頭烏黑的長發(fā)傾斜而下,伴隨著飄落的桃花隨風(fēng)起舞,眼前的纖塵一時之間看癡了眼睛。
她并未注意到纖塵的眼神,一心想把頭發(fā)用這個桃木做的木簪盤起,她來回盤了幾次,都未能盤起,不是過于疏松,就是不能將青絲全部盤起,盤了幾次,有些著急,于是頭都未抬的說道:“師兄你來幫我?!?p> 纖塵聞言收回別樣的神色,起身走到她的身后,接過她手中的木簪,腦海中回想著東鳴姑娘們都是怎樣盤的發(fā)。
夜歌的頭發(fā)又黑又多,一只木簪并不能把頭發(fā)全部盤起,于是他只能把她上面的頭發(fā)盤起來,下面的披散在身后。
“好了。”
他又做回石凳,看向帶了木簪的夜歌,這一看把他完全愣住了。之見她額處散落些許碎發(fā),身后的頭發(fā)被微風(fēng)輕輕吹起,木簪頂端的鳳凰雖然沒有色彩但也十分生動,未施粉黛的她在一只木簪的裝飾下平添了些許嫵媚。
夜歌見他發(fā)愣,問道:“師兄是不是不好看啊?”
她以為纖塵發(fā)愣是因為這樣的她不好看,其實不然,他是被這樣的她給深深吸引了。
纖塵回神,掩蓋住剛才的神色:“這樣的歌兒十分好看?!?p> 夜歌咧嘴一笑,又伸手摸了摸頭上的木簪:“這只木簪你刻了多久?”
纖塵想了想答道:“吃完午飯我本打算來這里小坐一會,見這只桃木比較適合做簪子,才想起給你刻一只?!?p> 他說這么多其實就是為了掩飾這只木簪是他想了幾日,又刻了幾日才完成的。
夜歌“哦”了一聲,并沒有多想,又從懷中掏出一物遞給纖塵。
東西被手帕包裹著,纖塵問道:“里面是何物?”
夜歌眼睛里透著一股神秘說道:“你打開看看?!?p> 纖塵接過她手中的東西,正欲打開,她突然大聲喊到:“師兄你手怎么了?”
纖塵望了一眼手指,手指已不在流血,只是有些干涸的血漬,他剛剛把手收回衣袖里,就是為了不讓她看見,接?xùn)|西時一時忘了手指受傷之事,這才讓她看見。
他笑著搖搖頭:“一點小傷,無礙?!?p> 夜歌伸手去拉他的手,他連忙把手蜷縮在一起,臉色微紅。
她掰開他的手掌,查看那只受傷的手指,上面猩紅的血漬十分醒目,她望了一眼石桌上的刻刀,上面也有點星的血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