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領(lǐng)賞
魚叔悠悠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藤椅上,對面樹上綁著兩個黑衣人,渾身衣裳零亂,鼻青臉腫。
“哈哈哈哈,魚叔醒來啦”
阮集察覺動靜,歡快笑道。
“哼”
魚叔翻了個白眼,接著又一哆嗦,翻身下了藤椅,鬼面匪實在讓他害怕。
阮集對著畏首畏尾的魚叔晃了晃錢袋,得意說道:
“魚叔,你看這是什么”
魚叔瞄了瞄鬼面匪,顫巍巍接過口袋,接著一臉震撼。
只見口袋中有不少寶石和銀子,此外還有一疊疊泛黃紙張。
魚叔掏出那些紙張,一臉的激動,喃喃道:
“銀票,這是銀票”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銀票,因此十分激動,那可是只有有錢人才有的。
兩個鬼面匪看著那些銀票,臉上帶著無比的悔恨,他們不應(yīng)該來這里啊,就算他們脫離鬼面匪,隨便找一座城居住,也能過活得不錯,沒想到竟然落到這個小魔頭手里。
阮集得意說道:
“嘿嘿,一百二十兩銀子,魚叔,咱們發(fā)財了,哈哈哈”
魚叔雙手顫抖,臉上又驚又喜,雖說他們這一段時間賺了不少錢,但還是沒有手里拿著的銀票更讓人激動。
“可是,是他們的”
魚叔吶吶說道。
阮集立刻朝鬼面匪一瞪眼。
兩個鬼面匪哭喪叫道:
“是大爺?shù)模谴鬆斈摹?p> 阮集一咧嘴,笑道:
“魚叔你看,是我們的”
魚叔實在不敢看鬼面匪,帶著阮集連忙走開了。
茅屋前,阮集說道:
“魚叔,你在這里看著他們,我去城里報官,還能賺一筆賞銀呢”
桐崖發(fā)布了懸賞,提供鬼面匪下落的賞二百文,抓到一個鬼面匪賞五兩銀子。
“別,一起去”
魚叔連忙叫道,他哪里敢留在這里,那眼神都能把他嚇得不知所措。
最后還是魚叔去集市報官,阮集留在院子里看著鬼面匪。
兩個小時后,阮集正在院子里練習(xí)連射飛石,聽到外面?zhèn)鱽硪魂嚱泻奥暋?p> “快點快點”
“怎么這么磨蹭呢”
“領(lǐng)賞,就你這樣也能領(lǐng)賞”
......
阮集探頭一看,頓時怒火中燒。
只見魚叔在前頭被幾個衙役推推嚷嚷,臉上多了一些淤青,幾個兵丁跟在后面,一臉的淡漠。
阮集當即身子向籬笆外一躍,連射飛石。
“蓬蓬蓬”
“哎喲”
“我的腿”
......
三個衙役倒在地上,哇哇叫著。
“誰”
“什么人”
兵丁抽出陌刀,兇狠叫道。
他們的臉都白了,還以為遭了鬼面匪埋伏,那可是十死無生。
“哎呀,別,小集不要”
魚叔在地上大呼小叫,嚇得魂都快飛了。
阮集輕輕落在地上,手里墊著兩塊石子,走向林子外那群人。
“小子,你敢打官差”
“小子,就算你抓了鬼面匪也完了,我要抓你回去問罪”
地上兩個衙役看到阮集,聲色俱厲叫道。
兵丁們則不動聲色,還在瞪著林子,準備一個不好就逃。
阮集兇巴巴叫道:
“縣太爺愛民如子,你們他嗎的算什么東西,竟然敢給縣太爺摸黑”
一個年級大一些的衙役一骨碌爬起來,氣急敗壞叫道:
“小子,我勸你別亂說話”
“蓬”
又一顆石頭砸在這個衙役腿上。
“哎喲”
“嘶”
老衙役慘叫著又倒在地上,另外兩個衙役倒吸一口涼氣。
兵丁們眉頭跳了跳,沒想到剛剛偷襲的就是這個小孩,放心不少,不過依然警惕極高。
魚叔捂著臉,根本不敢看,小乞丐太能惹禍了,現(xiàn)在連官爺都打。
“你娘的,要不是看在縣太爺愛民如子的份上,大爺我現(xiàn)在打斷你的腿”
阮集兇巴巴的叫道。
“兄弟,幾位兄弟”
老衙役氣糊涂了,他何曾被普通人打成這樣,叫著兵丁打算請他們幫忙。
兵丁哪里會上他的當,那個小鬼明顯不是一般的小角色,雖然他們是兵,也不想招惹這種無法無天的人。
“喲呵,你他娘的還敢叫人”
阮集目中兇光閃閃,手中的石頭拋了拋,準備給那老家伙再來一下。
一個帶頭兵丁忍不住了,說道:
“小兄弟,別跟他一般見識,還是讓我們盡快把鬼面匪提走,省得出了意外”
若是真讓眼前小子打傷衙役,他們回去也不好交代,于是便開口求情。
阮集看了看兵丁,想了想,一副勉為其難的模樣說道:
“好吧好吧,賞銀帶了沒?”
地上衙役一瞪眼,又要開口叫罵,可是一看小鬼上下拋著的石頭,又咽了回去。
老衙役忍氣吞聲說道:
“要等我們確認了才能發(fā)呀,十兩銀子怎么會讓我們帶著”
阮集朝兵丁說道:
“人就在里面,你們?nèi)ヒ粋€人確認,如果確認了,讓人帶銀子來換人”
“什么,你敢不放人?”
一個衙役叫道,有些不可思議。
“人是我抓的,想要人就拿銀子來換”
阮集兇巴巴叫道。
這個時代就是這樣,必須兇他們才會把心思收起來,也會尊重你。
那衙役嘀咕道:
“我們可是衙役,竟然不讓我們抓人”
一個兵丁朝阮集抱了抱拳,隨后進院子去了。
一群人在外面等著,不一會那個兵丁出了樹林,手上拿著兩個骷髏面具,臉上帶著喜色。
“去跟你們捕頭說,確實是鬼面匪”
兵丁朝老衙役說道。
地上三個衙役呆了呆,老衙役爬了起來向河邊跑去,劃著小船回集市去了。
阮集和魚叔回院子里去了,留下那群人在外面等著。
一個年輕衙役走到兵丁旁邊,小聲嘀咕道。
“周哥,你們怎么不教訓(xùn)一頓那小子”
兵丁無奈回道:
“你們真是猖狂慣了,也不看看對方是什么人”
年輕衙役看了看院子,說道:
“不就是兩個打魚的么”
兵丁搖了搖頭,回道:
“你見過每天都有那么多魚賣的漁夫?你見過普通人能抓到鬼面匪?”
衙役眼珠子一定,接著兩眼一瞪,說道:
“他們是,江湖中人?”
兵丁目光深遠,說道:
“我也不確定,不過這兩個人不一般,你們最好收斂一點,省得到時后悔莫及”
年輕衙役目中不甘少了不少,隨后點了點頭,回到伙伴那里。
院子中。
魚叔哀求道:
“小集,把這兩個人放了吧,我們離開桐崖縣,到別處生活去”
阮集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說道:
“不行不行,咱們現(xiàn)在不能放”
魚叔哭喪著臉說道:
“不放他們不行啊,若是讓鬼面匪知道咱們抓了他們的人,以后不會放過我們的”
阮集咬了咬牙,說道:
“可是,就算我們放了那兩個鬼面匪,他們也不會放過我們的”
魚叔眼睛一睜,說道:
“我們都放了他們了,難道他們不該感謝我們么”
阮集叫道:
“怎么可能,他們那么壞,肯定會想著報復(fù)我們,到時候帶幾十個鬼面匪來,那我可真沒辦法”
魚叔呆了呆,哭喪道:
“都怪我貪心,要是不想著賺那賞銀,放了也就放了,總比又招惹官家強”
魚叔這回真后悔了,鬼面匪就不是他能對付的,加上那些衙役,他已經(jīng)感覺到將來沒有好日子可過了。
阮集說道:
“這個世道就是這樣,眼紅咱們好日子的人多了,要是咱們自己不強,躲到哪里都沒用的”
魚叔呆了呆,想想也覺得有道理,便問道:
“那現(xiàn)在怎么辦?”
阮集撫了撫額頭,說道:
“我審問了鬼面匪,好像鬼面匪要跟官服打起來,現(xiàn)在我們只能投靠官府,這樣我們也能少了鬼面匪這個對手”
魚叔看了看阮集,嘀咕道:
“還不如找個地方躲起來”
阮集嘆氣,說道:
“唉,已經(jīng)遲了,我們要是躲起來,說不定會被那些衙役誣陷,難道我們要躲一輩子不成”
魚叔一想也是,無奈說道:
“好吧,唉,打個魚也被他們眼紅,唉”
魚叔躺著休息去了,阮集在院子里站馬步,一個小時后,院子外面?zhèn)鱽砹私新暋?p> 阮集一蹦跳出院子,看到外面多了不少人,接著眼中一亮,臉上露出喜色,朝一個彪形大漢喊道:
“大哥哥,你也來啦”
那人正是楊彪,兩個月前曾在集市中幫過阮集,聽聞有人抓到鬼面匪,便一起來了。
楊彪目中一奇,說道:
“小兄弟,是你”
這一段時間他家可沒少吃魚,魚叔的魚又大又便宜,因此他們家最近吃得特別勤。
那群衙役原本氣勢洶洶,頓時偃旗息鼓,來回看著阮集和楊捕頭。
阮集小跑到楊彪跟前,說道:
“可不是么,大哥哥,快跟小弟弟走,里面有兩個鬼面匪呢”
兵丁也多來了數(shù)名,前頭站著一名披甲青年,這青年異??啵嶂槐L長的陌刀,氣勢不凡。
楊彪招呼道:
“小弟弟等一下”
阮集一回頭,問道:
“怎么啦大哥”
楊彪苦笑,指著那名氣勢不凡的青年說道:
“快過來認識一下,這位是城防軍把總大人”
阮集一看,頓時感到重重壓力,似乎一尊猛獸站在自己面前。
把總統(tǒng)領(lǐng)整個城防軍,實力強橫,這可不是那些衙役小兵。
不過阮集也不怕他,打不過還能跑,他對自己跑的速度還是有信心的。
“把總哥哥好”
阮集叫道,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
楊彪一陣失神,那幾個被打的衙役頓時感覺一陣凌亂,這小孩怎么亂認哥哥呢,這樣一來,他們還怎么向他發(fā)難。
青年微微點頭,似乎對這個稱呼并無異議,問道:
“你練過武?”
阮集回道:
“大哥哥,我沒練過呀”
把總微微皺眉,說道:
“可我看你,剛剛從院子里翻出來,不像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阮集恍然,說道:
“原來是這個啊,弟弟經(jīng)常鍛煉身體,身上背了沙袋,所以特別能跳”
把總說道:
“你能抓住兩個鬼面匪”
阮集一皺眉,一指三個衙役,說道:
“小弟弟石頭丟的準,不僅打昏了兩個鬼面匪,那三個想欺負我的衙役也被我打了”
“哎呀,你個小毛孩,竟然敢惡人先告狀”
老衙役叫道,簡直被氣壞了。
另外兩個衙役也氣得不行,沒想到他們還沒發(fā)難,倒是被那小孩先告了一狀。
阮集兩眼一瞪,叫聲:
“我叔叔好心去報案,你們推推嚷嚷把我叔當犯人一樣帶回來,你們對我們不懷好意,想吞了賞銀,給愛民如子的縣太爺抹黑”
“哎喲,你,你......”
老衙役氣得說不出話來,一群人都看著,哪能不知道他們打的主意,只不過平常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
楊彪瞪了瞪老衙役,回頭說道:
“小弟弟,一切都是誤會,我們還是去看看鬼面匪吧”
把總心中默默搖頭,熄了把這伶牙俐齒的小家伙收進軍營的想法。
悠悠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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