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楊浩然點頭答應(yīng),姜大師也點頭,然后帶著他離開了小木屋,此時已經(jīng)快到十二點,兩人等到十二點準(zhǔn)時祭拜了死神之后,離開了死神廟。
“還有一個考驗,希望你能通過,只要你通過了,你就能夠得到你想要的力量?!?p> 姜大師帶著有些激動,又有些忐忑的楊浩然走出死神廟,然后徑直來到了神廟外的停車場。
夜已深,停車場內(nèi)停著的車輛已經(jīng)不多,姜大師帶著楊浩然在一輛黑色轎車前停了下來。
“上車,我?guī)闳€地方?!苯髱熥炖镎f著,便打開了車門,上了轎車。
這輛黑色轎車很普通,只需要幾萬新始幣就能買一輛嶄新的,對于這輛黑色轎車楊浩然并不陌生,它不僅是姜大師的座駕,同時也是其他廟祝的座駕,平時如果需要采購什么物品,或者辦什么事,都需要用上這輛廉價的轎車。
楊浩然不知道姜大師要帶他去哪里,不過他還是老老實實的上了車,畢竟去哪里可不是他能決定的。
姜大師也不廢話,一腳油門帶著楊浩然朝著山下疾馳而去。
車上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姜大師專心開著車,楊浩然則是一臉沉思,想著其他事。
姜大師這是要帶他去哪里?
接下來對他的考驗又是什么?
想著想著,楊浩然的心里不免生出了一絲擔(dān)憂,結(jié)合之前在小木屋里姜大師對他所說的話,讓他覺得這次考驗恐怕比他想象之中還要困難,甚至……甚至有可能會牽扯到他的性命。
當(dāng)然,這僅僅只是他的猜測,事實是不是如他所猜測的這般,他也是不知道的。
黑色轎車停下,楊浩然從沉思中回過神來,楊浩然努力讓自己擠出了一絲笑容,以此來緩解內(nèi)心的緊張,他一邊看向窗外,一邊笑著對姜大師開口問道:“姜大師,這里是哪……”
話還沒有說完,楊浩然臉上那努力擠出的一絲笑容徹底僵在了臉上,表情變得精彩。
“我去,怎么來這了?!睏詈迫谎柿搜士谒?,喃喃開口,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猛的看向一旁的姜大師,開口問道:“姜……姜大師,我接下來的考驗不會是在這里吧?”
楊浩然目光之中帶著驚恐,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有些顫抖,而姜大師則是對著他點了點頭,一臉的肯定。
得到姜大師如此肯定的回答,楊浩然只感覺全身一軟,似乎對方的回答一下子將他體內(nèi)所有的力氣都抽了個干凈。
轎車停在了一條小路上,車身一側(cè)是一扇鐵門,鐵門之后是一棟帶著庭院的殘破老樓。
這里是樂城出了名的鬼地方之一,凡是樂城的本地人,無人不知這棟破爛的老樓,對這里,他們內(nèi)心深處都充滿了恐懼,就連膽子極大的人,一旦到了晚上,也絕對不敢踏入此地分毫。
沒錯,這里便是上次將楊浩然嚇得一路狂奔的殘破老樓,此時他之所以反應(yīng)如此之大,正是因為看見了車窗之外那充滿恐怖詭異的老樓。
姜大師對楊浩然的反應(yīng)視若無睹,打開車門下了車,同時也招呼了楊浩然一聲。
“下來吧,你的考驗就在這里了?!?p> 楊浩然坐在副駕駛上一動不動,他雖然不知道姜大師嘴里的考驗是什么,但車子停在這里,必定與老樓扯不開關(guān)系。
“你現(xiàn)在后悔的話還來得及,我會立刻送你回去,考驗也不用再進(jìn)行下去?!苯髱煶谅曢_口,一點開玩笑的樣子都沒有。
楊浩然身體一顫,很顯然姜大師此話對他的刺激很大,他咬了咬牙,還是打開了車門下了車,只不過他那開車門的手,明顯有些顫抖。
走下車,陰冷的寒氣讓楊浩然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他緊了緊衣服,來到了姜大師的身旁。
“這是一個考驗,也是你最后的一個考驗,只要通過了這個考驗,你將會得到你想要的東西?!苯髱熼_口說道。
看著眼前處處都透露著詭異的老樓,楊浩然只感覺全身冰涼,似乎吸的每一口氣,都有一種讓他身體結(jié)冰的感覺。
此時的楊浩然心里那是充滿了恐懼,若不是身旁有著姜大師這么一位高人,說實話,他連站在這里直視老樓的勇氣都沒有,他一定會像上次一樣,撒腿就跑。
雖然心里很恐懼,但楊浩然還是開口問道:“姜大師,我接下來的考驗是什么?”
“很簡單,你只需要獨(dú)自一人進(jìn)入老樓,并且天亮之后能夠從老樓之中走出,你這一次的考驗就算通過了?!?p> 姜大師此話一出,楊浩然直接嚇得腿一軟,差點沒有站穩(wěn)摔在地上。
不是他膽子小,而是因為這棟老樓確實陰森,再加上有關(guān)這棟老樓的種種詭異故事,更是讓這棟老樓增添了不少恐怖的色彩,遠(yuǎn)了不說,就說近些年,就有好幾人因為各種原因死在這棟老樓里。
這棟老樓,毫無疑問是一棟兇宅,至于有多兇,恐怕只有進(jìn)去試過的人才知道,至于這些試過的人還有多少活著,那就不得而知了。
而眼下,他的這個考驗,竟然要他進(jìn)入這棟要人命的老樓,并且還要在里面熬到天亮,他連站在這里都覺得瘆人,讓他進(jìn)入老樓且熬到天亮,對他心理沖擊有多強(qiáng)可想而知。
都說藝高人膽大,有本事的人遇上這種場面自然不懼,本事越大膽子就越大,可楊浩然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一個在這方面沒有任何本事的神棍,讓他獨(dú)自一人進(jìn)入這種要人命的鬼地方呆一晚,他沒有直接暈過去膽子已經(jīng)很大了。
“你沒有時間考慮,現(xiàn)在的你只有兩個選擇,要么進(jìn)樓,呆到天亮,要么進(jìn)車,送你回家。”
頓了頓,姜大師輕聲一嘆,又補(bǔ)充了一句,道:“唉,作為朋友,我友情提醒你一句,一旦進(jìn)去了,你很有可能會死在里面。”
姜大師這話,讓楊浩然的腿更軟了。
“想要得到常人所沒有的力量哪有那么容易,在普通人眼里,我們這些有些神奇能力的人都是高人,他們或是羨慕,或是崇拜,或是其他,只是他們又有幾人知道,我們?yōu)榱双@得這些與眾不同的力量又都付出了什么?!?p> 說到這里,姜大師意味深長的看著楊浩然,開口問道:“為了獲得普通人所沒有的力量,弄不好會因此丟了性命,這么做真的值得嗎,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楊浩然沉默了,數(shù)秒之后,他舔了舔發(fā)干的嘴唇,低著頭對姜大師開口說道:“大師,麻煩你送我回去一下?!?p> 楊浩然的聲音很低沉,很壓抑,由于低著頭,姜大師無法看清楚他此時此刻的表情,不過他知道,此時楊浩然的表情肯定很不好看。
“上車吧,我送你回去,其實有時候想想,做個普通人也沒有什么不好的,雖然做個普通人一樣有很多煩惱,但只要規(guī)規(guī)矩矩的,至少安全沒有多大的問題,可一旦你有了特殊的能力,那么你的世界也將發(fā)生變化,遇到的危險自然而然也就增多了,一個不慎,就有可能粉身碎骨,萬劫不復(fù)!”姜大師似乎有些遺憾,但還是苦口婆心說出了這么一番話。
“姜大師你誤會了,我只是想要回去取些東西,拿了東西我們就回來,我會進(jìn)入那棟鬼樓?!睏詈迫贿@個時候已經(jīng)坐到了副駕駛上,抬起頭來對著姜大師笑道。
雖然在笑,只不過楊浩然此時的笑容卻顯得極其的不自然,十分勉強(qiáng)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姜大師有些詫異的看了楊浩然一眼,目光當(dāng)中包含了許多東西,他開口說道:“按照規(guī)矩,你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進(jìn)入老樓呆到天亮,一個是回家睡到天亮,你要回家取東西這個選擇是沒有的,不過這個后門我可以給開,但你必須要盡快,如果那位計較起來,不僅你過不了關(guān),我也會被受到牽連?!?p> 楊浩然點頭,道了句謝謝,姜大師則是問清楚了楊浩然的住址,一腳油門就沖了出去。
老樓與楊浩然的雜貨鋪相隔并不遠(yuǎn),不過片刻的工夫,黑色轎車便停在了小賣鋪門口,楊浩然沖進(jìn)了小賣鋪,三分鐘不到,他便背著他那黃挎包沖出了雜貨鋪,鎖上門,上了車。
其實楊浩然想要拖一些時間的,如此一來他便可以在老樓里少呆幾分鐘,但他又怕會因為這樣而誤了大事,所以只好收起這點小聰明。
姜大師沒有詢問楊浩然到底回家取了什么東西,見楊浩然上了車,他二話不說,又是一腳油門沖了出去。
老樓前,楊浩然背著黃挎包站在銹跡斑斑的鐵門前,清冷的月光下,他臉色慘白。
“不要再有其他要求了,不然我很難辦。”姜大師看著楊浩然的背影,開口說道。
楊浩然轉(zhuǎn)身,臉上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從鼓鼓囊囊的黃挎包里取出了兩張卡片遞給了姜大師。
“這是?”
姜大師接過卡片,借著月光一看,是一張銀行卡,以及一張身份。
“身份證上有我家的詳細(xì)地址,銀行卡里有我這些年來所有的積蓄,密碼在卡后面,如果我今晚進(jìn)去了出不來,就麻煩大師把卡交給我父母?!睏詈迫还首鳛⒚?,笑著開口說道,此時此刻他說出這番話,完全是在交代遺言。
姜大師明白楊浩然的意思,道:“這忙我?guī)土?,你是對的,因為你很有必要這樣做?!?p> 這句很有必要這樣做,讓楊浩然的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
他沒有再廢話,轉(zhuǎn)身走向身前銹跡斑斑的鐵門。
“我會一直守在外面等你出來,但你在里面遇到任何危險我都不能進(jìn)去,哪怕你死在里面也是如此,所以,你必須靠你自己?!苯髱煂χ鴹詈迫坏谋秤伴_口。
“一定!”
楊浩然回答了兩個字,又從挎包里取出了一物,竟然是一瓶高度白酒,看瓶子的大小,是一斤一瓶的高度白酒。
打開瓶蓋,楊浩然像喝啤酒一樣,一口將這一瓶高度白酒直接吹了。
啪!
空酒瓶被摔碎在地上,楊浩然一腳踢開銹跡斑斑的鐵門,在一陣突然襲來的陰風(fēng)中,踏入老樓前的院子。
隨著楊浩然一腳踏入院子,被他一腳踢開的鐵門哐當(dāng)一聲猛的關(guān)上,像是在發(fā)脾氣一般。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楊浩然身子一顫,酒勁還沒有上頭,他心里怎么可能不虛。
不過,他并沒有回頭,直直穿過庭院,朝著老樓走去。
此時的老樓,就像一個一臉獰笑的惡鬼,等著楊浩然這么一個大活人羊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