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劉大寶站在床邊,床上一個不著寸縷頭發(fā)散亂的美艷女子,屋內(nèi)充斥著淫靡的氣息,劉大寶眉頭微皺,心中暗道:“難道王洪并不在府中?”不光是王洪,就是王洪的父親王覃他也未曾見到,他已經(jīng)將王府上下翻了個遍,只要是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的人,盡皆斬殺,可就算如此,也未曾尋到王洪父子。
“眼下除了這個不著寸縷的女子,整個王府在于他人?”劉大寶不禁心中惱火,對著已經(jīng)被嚇得抱成一團瑟瑟發(fā)抖的女子道:“王洪去了哪里?”
此時的劉大寶渾身散發(fā)著一股濃烈的殺氣,再加上手中所持黑劍,寒氣逼人,不過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小女子,心中如何能不怕:“他、他剛剛出去?!?p> “難道他跑了?”劉大寶心中怒意更甚,手中黑劍向著床上女子刺出,正在此時一聲驚喝傳來:“住手?!甭曇魝鱽?,黑劍已然刺入床上女子胸口,那女子滿眼不可置信,想要張嘴,不過一張嘴還未說出話鮮血就從喉嚨涌了上來,最終氣絕身亡。
此時門口的王洪目眥欲裂,怒火中燒,怒罵道:“你這畜生竟敢殺我愛妾,我王家與你有何仇怨竟如此喪心病狂屠殺我王家滿門?你給我納命來?!边呎f著提起手中長刀就向著劉大寶沖了過來。
劉大寶冷笑一聲,將黑劍從女人胸口抽出,橫在胸前,“卡啦”一聲,刀劍相撞,火花四射,但聽“咣當”聲,刀劍相撞之下,那刀與劍相撞之處,刀身直接斷裂來了,半截刀身掉在了地上,王洪又驚又怒,驚的是他這把刀雖算不得什么絕世鋒利的寶刀,但也是由頂級匠人采用深海寒鐵鍛造而成,端是堅硬無比,可在那并不起眼的黑劍下沒有撐過一招,就被像切豆腐一般斬成了兩段,怒的是他謝謝奧竟被對方輕松擋下,他甚怒之下將一身功力提升到了極致,一般江湖高手別說擋下,就是反應(yīng)都反應(yīng)不過來,于是當即手握斷刀后退半步:“這是個強敵!”
剛才盛怒之下出手,再加上劉大寶是背對著他,他并沒有看清楚對方模樣,待他后退半步,他也看清了對方的長相,當即驚呼,聲音嘶啞道:“是、是你!不可能這不可能!說,你到底是甚么人,為何要裝作他人模樣?”
劉大寶冷笑不已,道:“怎么?不認識我了?”
聽著那熟悉的聲音,看著這張熟悉的面孔,王洪心中驚疑不定,他絕不相信那個人還活著,而且還是完好無缺的活著:“不、他不可能還活著,就算他還活著也只是廢人一個,他也不可能擋下我的刀,你到底是誰?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
劉大寶冷冷的開口道:“我是誰?你那一雙狗眼是瞎了嗎?你追殺我?guī)浊Ю铮瑪辔译p腿,又將我扔下懸崖,害我九死一生,這些你難道忘了?我劉家滿門一百余盡數(shù)喪命于你的刀下這些難道你也忘了?”
待劉大寶說完,他怒視著劉大寶:“原來真的是你,不過按照當時的情景你根本過不過半個時辰,又為何能如此完好無損的出現(xiàn)在我面前?”
劉大寶神色冷漠:“這我倒要感謝你,如果當時你直接一刀殺了我,也就不會有后面所發(fā)生的事了,你也許還能多活幾年,可惜你不想讓我死的太輕松,所以老天也不愿收我,于是我就回來向你索命了,現(xiàn)在該你還債了?!?p> 王洪此時心中悔恨無比,劉大寶說的對,如果自己當時不是只顧著想要折磨他,而是直接一刀殺了,那他王家也就不會遭受滅門之禍,可如今卻是一切都晚了,他不明白劉大寶為何受了那么重的傷還能活著,也不明白明明自己將他的雙腿都斬斷了,為何此時的劉大寶會完好無損的站在他面前,他想不明白的事太多了,而劉大寶并沒有給他那么多的時間讓他慢慢去想,在迷茫與不解中他的頭顱與肩膀分離,直到死亡他的眼睛中依舊是悔恨和不解。
劉大寶將手中黑劍收起,體內(nèi)靈息滾動,將由自圓睜雙眼的頭顱從地上攝入手中,提著死不瞑目的腦袋大步離去。
此時王洪伏誅,王家除了王洪之父王覃外盡數(shù)身亡,如此王家滿門被滅,但劉大寶的復(fù)仇可不僅僅只是如此而已,王覃他也是必殺無疑,此外還有二公子、暗閣甚至當今楚王他也不介意將其殺了。
手提王洪死不瞑目的頭顱,劉大寶也不掩飾身形,直接大搖大擺地向著二公子的府邸而去,一路上倒是嚇壞了不少老百姓。
一路走去,劉大寶手中的頭顱滴滴答答,鮮血流了一路。
“不能看。”女人趕緊捂住自家孩子的眼睛,慌忙的抱起孩子躲了起來?!澳侨四懽涌烧娲蟀?!就這么提著一顆腦袋在街上晃蕩,這里可是楚國國都??!”有人驚嘆不已。
“快快快,趕緊把門關(guān)上?!币患揖起^老板連忙吩咐道?!爸ㄑ健薄斑燕ァ币环N伙計關(guān)門的關(guān)門,上栓的上栓。
……
劉大寶所過之處如同瘟疫來襲,眾人盡皆躲避,唯恐沾染到半點?!班忄忄狻币魂嚹_步聲傳來,又遠到近,很快一群官差將劉大寶圍在了青石路的中間,紛紛抽出腰間制式長刀,一名年老官差喝道:“你是什么人?竟然明目張膽的帶著一顆死人頭在這壽春城中恐嚇百姓,你可知罪?”
劉大寶停下腳步,不去回答剛才的問題,而是道:“不想死的話就把路讓開?!?p> 那年老官差名為齊壽,在壽春城當差二十多年,卻從未見到過如此猖獗之人,不由得怒吼道:“你這黃毛小兒,真是不知死活,可知這是什么地方?豈能容你放肆,給我抓起來關(guān)進獄中?!?p> 劉大寶冷笑一聲:“既然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們,今天要殺很多人,不介意再多殺你們幾個?!?p> 街道兩旁,酒樓、飯館、民居,人們紛紛透過縫隙關(guān)注著街上的情形,他們還從未見過有人敢反抗壽春的執(zhí)法官差,當下好奇不已,又唯恐殃及自己,好奇之余只能偷偷看來。
只見那青年左手提著一顆還在流血的腦袋,掄起右手一個個向著他沖來的官差紛紛倒飛出去,不到一盞茶的功夫街上已經(jīng)躺滿了橫七豎八的官差,也不知是死是活,而那青年人猶如無人之境一般,依舊左手提著一顆腦袋,看也不看一眼躺在地上的眾多官差,繼續(xù)邁步向前走去。
人們一直等到劉大寶不見了身影也嚇得不敢露出頭來,實在是剛才那一幕太過震撼人心,最終還有有膽子大的,偷偷的從藏身之處跑了出來,來到橫七豎八躺在地面上的官差跟前,伸手摸了摸發(fā)現(xiàn)竟沒有一個活口,那人嚇得縮了縮脖子,呢喃道:“我的媽媽呀!都死了,這人是有多厲害??!”
其余眾人看到那人安全無事,也紛紛走了出來,有一個老頭道:“大伙聽老夫說幾句,這些官差死在這里卻也是不妙,以后官府追查下來,我們這些人免不了掉腦袋啊!”
有人問道:“那你說我們該如何?”
老者道:“如今只有我們一同前往官府,將此事原原本本的承告上去,方可有活路可言?!北娙寺勓远加X得他說的有道理,于是留下幾個人看守現(xiàn)場,其余人紛紛結(jié)隊去了官府。
劉大寶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直接將王洪的腦袋收進乾坤袋,只身前往二公子府邸,他展開身形,腳下生風(fēng),不到半個時辰,劉大寶到達二公子赫云公的府邸。
二公子名為楚云,被楚王封為赫云公,楚王楚雄一生只有兩個兒子,所以雖然都有封地,但還是在壽春為大公子楚風(fēng)建了一座桓風(fēng)公府,為二公子建了一座赫云公府,大公子楚風(fēng)常年在其封地,而這二公子楚云則是常年居住在壽春。
劉大寶看著赫云公府幾個字,緊握雙拳,他對這二公子楚云已是恨到了極致,不過他怕打草驚蛇,如果像王家一般殺進去可能會驚動楚云,要是被他跑了又不知會費多少功夫,畢竟這赫云公府可不同王府那般,王府的面積和赫云公府根本就沒有可比信。里面更是高手如云,也許就有暗閣的人在其中,雖然凡俗高手再多他也無懼,不過那些高手聞得風(fēng)聲不與自己斗,直接帶著楚云逃走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劉大寶不想冒這個險。
他壓下心中怒意,緩緩的走到門口,對著守衛(wèi)道:“勞煩通告一聲,在下帶著王洪公子的迷信而來,想要求見赫云公殿下?!?p> 那守衛(wèi)看了劉大寶一眼,對另一人使了個眼色,道:“閣下稍等,我去稟告一聲?!闭f完就一路小跑跑進了府中。
劉大寶道:“有勞?!闭f完便靜靜地站在遠處。另一個守衛(wèi)神色平靜,不過目光一直放在劉大寶的身上,不曾移開絲毫。
對此劉大寶微微一笑,也不言語,更不走近,靜靜地現(xiàn)在遠處默默地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