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驍宸走出教學樓,呆呆地站著。看著這個自己待了12年的地方,就要離開了,心里的不舍逐漸爬上心頭。
當時高二轉(zhuǎn)過來就先在這里上了一年的預(yù)科,接著就在這里開始大學本科,研究生,博士生活。
自己的大半輩子都在這里了,要走,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告別。
站了許久,褲兜里的電話響了起來。拿出一看,是歐陽恩,心里有些慌張。
他當年走之前,拜托歐陽恩照顧安北伶。如果安北伶出了什么事,讓他第一時間告訴自己。
安北伶不會出了什么事吧?歐陽恩其實很少給他電話,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葉驍宸主動打過去了解安北伶的生活。
緊張地滑動接通電話,“喂,歐陽恩。她出了什么事?!?p> 歐陽恩還沒來得及張口,就被葉驍宸懟了回去,愣了半天。
“你倒是說話啊,她怎么了啊?”歐陽恩一直不說話,讓葉驍宸有點害怕。
葉驍宸飛快的跑到自己的車邊,打開車門坐進去。幾次插鑰匙都沒能成功,手抖得厲害。
“葉驍宸,你發(fā)什么瘋呢?我還沒說話,你一個人在那里腦補個什么勁?”歐陽恩反應(yīng)過來,毫不留情的懟了回去。
“沒事那我掛了。”葉驍宸聽到他氣的發(fā)毛的聲音,就知道安北伶沒什么事。
瘋狂跳動的心逐漸平靜下來。
“我有事找你,你都不理我?只有我講安北伶的事,你才肯搭理我?”歐陽恩憤怒了。這個重色輕友的家伙,虧的他在國內(nèi)辛苦的幫他解決安北伶多的可以成林的桃花。
“不然呢?”葉驍宸很是淡定的說。
“你…”歐陽恩剛想開口,控訴他這種不道德的行為。
葉驍宸淡漠地說,“在開車,掛了?!币粋€多余的字也不留給他,冷漠的掛斷了電話。
“艸,我就不該管你的破事,老婆被搶走了,也是你活該?!睔W陽恩幸災(zāi)樂禍地說。
安北伶今天晚上有一個飯局,晚上很晚才結(jié)束。出來上廁所的時候,在隔壁包廂看到了歐陽恩。
歐陽恩便提出等會來送她回家,安北伶也沒拒絕。
歐陽恩于安北伶來說,是情感的一個通道。
從安北伶這里通向M國的葉驍宸。在安北伶的印象里,她和葉驍宸這十二年從未打過電話。
思念實在抑制不住時,她便會找到歐陽恩,告訴他,她有多想葉驍宸。
她知道,歐陽恩會把這些都告訴葉驍宸。這種膽小且壓抑的辦法,成了安北伶思念的無聲表達。
結(jié)果歐陽恩結(jié)束這邊的飯局,準備來接安北伶的時候,他看到了墨白。
就是那個苦苦追了安北伶好多年的墨白,一度被葉驍宸視作敵人,連同歐陽恩也對墨白留有敵意。
安北伶一直和墨白保持著絕對的距離,可墨白不死心,說什么,“鍥而不舍,金石可鏤?!?p> 這不,墨白一晚上都在安北伶邊上獻殷勤。安北伶眉頭微皺,雖然不滿,卻沒表現(xiàn)出來。這么多年的交情,怎么也要留幾分薄面。
歐陽恩走過來對著墨白說,“墨大總裁,我過來接北伶的,你可以讓開嗎?”歐陽恩毒舌是出了名的,每字每句都沒罵你的意思,卻字字句句都在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