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此言,穆仙與月小妹同時撇嘴,說你胖你還喘上了?還氣質(zhì)這一塊不屬于宗主。
那中年人輕咳一聲,繼續(xù)道:“正是因?yàn)樵谙職赓|(zhì)不凡,才被宗主選定。”
“什么意思?”穆仙感覺其中有古怪。
“宗主很猥瑣,不論干什么都小心翼翼的,只要需要他拋頭露面之時,他都會將我擺在他的位置,而他在一旁發(fā)號施令。”中年人憋屈道。
穆仙眉毛挑了挑,這宗主不簡單啊,竟然也是穩(wěn)健流,任何時候都不將自己置于險地。
“師尊,和你好像?!痹滦∶眯Φ馈?p> 穆仙臉黑,“怎么和我很像了,我也沒有把你擺在最危險的位置啊?!?p> “師尊,主要是我氣質(zhì)不夠,與您相差甚遠(yuǎn)。”月小妹一雙眼睛都彎成了月牙。
穆仙沒好氣的瞪了月小妹一眼,此時他終于明白此人醒來后那些醉話的意思了。
什么明知道自己是誰還敬自己酒,什么替你擋風(fēng)擋雨喝個酒還讓替之類的話,原來都是他的滿腹牢騷。
“真正的宗主在哪里?”穆仙臉色不太好看,他竟然被耍了。
“就在我身邊?!敝心耆撕懿挥矚?,什么都交代了。
穆仙閉目回憶了一下,當(dāng)時將此人帶走之時他身邊確實(shí)還躺著一位中年人,那人相貌普通,平平無奇,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就是宗主無異。
“徒兒,在這看著他,我去去便回?!蹦孪烧f道,隨后他搬開大石,出了山洞。
月小妹望了望山洞之外,又望了望中年人,蹙了蹙眉頭。
“小女俠,能不能先將我松綁?腿腳都麻了?!敝心耆丝嘣V道,他全身被一種不知名的繩索捆綁,動彈不得。
“你好煩啊?!痹滦∶谜f著,隨后一拳下去,直接將中年人擊暈,她坐在一側(cè),取出酒壇開始暢飲。
“其實(shí)也應(yīng)該謝謝你?!痹滦∶霉嗔艘豢诰?,望著中年人道,“要不是師尊抓錯了你,我這一個月可就沒酒喝了?!?p> 穆仙向著清武宗那片山谷急速奔去,此時那些人也應(yīng)該已經(jīng)醒了,他不敢耽誤絲毫,爆發(fā)修為快速沖去。
一個時辰后,他到了山谷內(nèi),望著山谷內(nèi)的那座山洞,穆仙再次放出紙人,融入自己的一團(tuán)意識,紙人向著山洞跑去。
穆仙一團(tuán)意識附在紙人身上,趴在洞口往里望,只見山洞內(nèi)亂糟糟的。
各大弟子之間似乎起了大戰(zhàn),長老之間也有紛爭,穆仙看到一位頭發(fā)花白的老嫗已經(jīng)將一位須發(fā)皆白的老者胡子抓掉了一般。
“姓張的你個老貨為老不尊,老太婆我守身七十年,沒想到今日竟然被你這老貨玷污了?!蹦抢蠇炦吜R邊打,追著張長老大打出手。
“金婆婆你別這樣,我真不是故意的,大家都喝醉了,再說也就是摟摟抱抱,也沒干別的啊?!睆堥L老臉色難看,自己這胡子被大把大把揪掉,痛得他齜牙咧嘴。
但那也沒辦法啊,自己確實(shí)占了人家便宜,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他真的不清楚。
“好你個老貨,你還想干點(diǎn)啥?”金婆婆大怒道。
“金婆婆,我可什么都沒想干??!你都七十歲了,我能干成啥?”張長老滿臉郁悶。
“你竟然敢嫌棄我老...”兩人再次扭打在一起。
“王師兄,小女子今后就是你的人了?!绷硪粋?cè),一位胖乎乎,重若千斤的女子滿臉通紅的望著一位青年道。
“師妹,這是誤會,我倆不合適的?!蹦乔嗄隄M臉生無可戀之色,唉聲嘆氣道。
“劉明洋,我要與你決斗,李雯清師妹與我有婚約,你特么醉酒竟然把她睡了?!币晃磺嗄晖硗庖蝗?,滿臉憤恨道。
“戴呂矛,你不也睡了楊蘭師妹么?咱們誰也別說誰?!眲⒚餮笈馈?p> 整個清武宗徹底亂了套了,各大長老與弟子之間爭風(fēng)吃醋,刀兵相見,甚至有幾人都見了血。
現(xiàn)場只有一人是冷靜的,那就是清武宗的真正宗主,呂長河,一位相貌普通的中年人。
在這中年旁邊,還站著一位含情脈脈的女子,女子長相清秀,俏臉微紅的立于呂長河身旁,時不時悄悄打量呂長河。
“宗主不會始亂終棄不認(rèn)賬吧?”女子心中想道。
呂長河望著山洞內(nèi)亂哄哄的眾人,他眉頭緊鎖,直到此刻,他還有點(diǎn)沒緩過神來。
他醒來之時,正懷抱著身后女子,這讓他大驚失色,自己堂堂宗主,竟然做出這等之事,讓他難堪。
可當(dāng)他站起身之時,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好好一個山洞,咋就成了窯子?
個個成雙成對的,甚至有的還是一個抱幾個,這讓他差點(diǎn)抓狂,一聲怒吼將所有人都驚醒了,然后就成了現(xiàn)在這番景象。
呂長河顫抖著身體坐在座位上,他在這些人之中找了半天也沒發(fā)現(xiàn)那個傀儡,這讓他心底一驚,感覺此事不同尋常。
呂長河為人心細(xì),他看得出來,今日之景象,絕對不是簡簡單單的醉酒,是有人動了手腳。
他越想越害怕,以那動手腳之人的實(shí)力,絕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他們?nèi)颗?,但他卻沒有,而是只帶走了一個人,那個假宗主。
這讓他內(nèi)心恐懼,這是沖著他自己來的,只不過弄巧成拙,帶走了個冒牌貨。
“你在此地等我,我會對你負(fù)責(zé)。”呂長河望向身后女子,輕聲道。
女子俏臉微紅,點(diǎn)了點(diǎn)頭。
呂長河起身,也不理會這山洞內(nèi)爭執(zhí)的眾人,向著山洞外走去。
他準(zhǔn)備逃走了,以那人的本事,很快就會知道那個是假的宗主,他很可能會回來。
呂長河性格謹(jǐn)慎膽小,要不然也不會帶著全宗之人從道臺山逃出來。
此時感覺到危險,他不敢再待下去,沒有什么比他的命更重要,重建宗門什么的那都是鬼話,為的只是要好好的活著。
呂長河悄悄向著山洞外走去,由于內(nèi)心焦急,沒看到山洞口地面上還有個紙人,一腳下去。
啪!
“哎呀,踩我臉了?!蹦孪伤α怂︻^,感覺被人踩了一腳。
剛才他看得真切,那走出山洞之人,就是那位相貌普通的真宗主。
“此人還真是果斷啊,放棄整個宗門之人,竟要獨(dú)自跑路?!蹦孪呻[于大石之后,暗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