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漁大驚失色,忙把混元傘一收,那狹刀就直接卡在傘面上,似乎想要完全破壞掉這把靈傘,但短時間還不能功成。
李漁認出那把狹刀正是望天大圣金天侯的,趕忙抬頭一看:
金天侯已然壓制了神庭河神尤洛,騰出手將自己的狹刀擲了下來,以免李漁再對下方的戰(zhàn)場依靠著寶傘產生太大的影響。
沒有了混元傘的李漁就只是一個普通的渡化妖修,還是沒什么神通的那種。
之前那圍困李漁和林叔的十三人又重新圍困上來,這次李漁只能說是插翅也難逃了。
那些人族修士重新祭起飛劍,圍繞李漁和林叔,迂回攻擊,鈍刀子割肉,慢慢消耗著他們的體力。
天上河神尤洛已經現出了真身,魚尾人身,騰云駕霧與金天侯酣戰(zhàn),反觀金天侯已經算是穩(wěn)占上風,根本不用變化真身,就勝券在握了。
李漁面對人族修士的飛劍越來越難以招架,身旁的林叔才算是被重點照顧,強大的肉身也開始支撐不住,鮮血直流了。
李漁總感覺有些不對,但一時間也難以醒悟。
林叔有意照顧李漁,將本來飛向李漁的飛劍強行攔住,但眼看著就再也抵擋不住了。
天上已經分出了勝負,金天侯也現出真身,一只巨大的金毛犼發(fā)出一聲仿若能震碎天穹的吼聲,魚尾人身的尤洛被吼聲所擊,大口的吐著鮮血,那金毛犼一腳踏在他身上,似乎要將他生生震死。
圍攻李漁和林叔的那為首的元心境修士,再次祭起那青光寶劍,一閃而逝,直奔李漁而來。
李漁拼命運轉那得來的簡易變形術,將自己變作小蟲,左飛右飛,可惜并沒有用處。
眼看那青光寶劍就要落在李漁身上,將他一分為二了。
李漁只聽到林叔怒吼一聲,雙手緊緊抓住那青光寶劍,其余修士的飛劍趁此機會直刺進林叔的身體。
李漁呆呆地看著浴血地林叔,哽咽了一聲:“林,林叔”。
林叔背對著李漁,將雙手死死抓住那落下地清光寶劍,頭也不回的說:“機靈點,你或許能活下去。”
李漁感覺瞠目欲裂,淚水打著轉流出眼眶。
這時他感受到一股勁風像他打來,回頭一看,那望天大圣所化的金毛犼嘴角帶著一絲嘲弄的笑容,將巨爪直拍下來。
在金色的巨爪落下來的那一剎那,李漁閉上了眼睛,進入古城后的一切兀地浮現在眼前。
他突然想明白了,將眼睛猛地睜開,那巨爪從他的身體里穿過,似乎只是一道幻象。
李漁哈哈大笑,笑得連腰都直不起來,他把之前丟在地上得混元傘撿起來,直接拍碎了那道雪亮狹刀得幻象,又一巴掌把面前的那些修士也拍的粉碎。
“你怎么識破的?”一個低沉壓抑的聲音,從四面八方的虛空中傳來。
李漁止住笑聲,將混元傘杵在地上,說道:“首先是林叔,哦,就還叫他林叔吧,在拍我的時候,我就已經感知到他還是那些骨頭架子?!?p> 李漁頓了頓,繼續(xù)說道:“當然,我也一直疑問,為什么這座堡壘的夜晚會變成這樣。如果是當時的時空記憶的遺留,那我怎么會對已經發(fā)生的事情產生影響?”
“如果真的是時間重塑,那幻象下依然是骨頭的林叔又怎么解釋?最重要的是,如果真的有時間重塑的能力,那我想你們也根本不會失敗了,回到之前的時空把叛軍扼殺就好了?!?p> 李漁搖搖頭。
四周的聲音似乎沉默了一會,那些剩下的戰(zhàn)士,不管是神庭的還是人族的,甚至那巨大的金毛犼都一齊嘆息了一聲,說道:“好吧,你說的對,如果時間真的可以重塑,我神族怎么可能會敗?!?p> 四周的幻境都消失了,李漁發(fā)現自己還停留在入夜時的原地。
那些古老的堡壘內確實亮起了暖黃色的燈光,但卻依然死寂,幾只白骨怪物就在李漁的身側,一動不動。
李漁為了保險起見,撐開了混元傘,并問道:“為什么不趁機殺了我?在我陷入幻境的時候,應該沒什么防護吧。”
一聲嘆息像是從遙遠的時空里傳來,但卻清晰的在李漁的耳邊想起:“或許在殺死你之前就會驚醒你,但這不是最重要的理由,你的身上有女魃的氣息,我想或許會有故人的消息。”
李漁想起與自己建立了命運糾纏的女魃正是神庭的旱神。
他猶豫了一會,還是開口說道:“女魃失憶了,神庭早就不在了。”
那個聲音低沉的回答:“至少,她還活著,這就已經很好了。雖然我以前和她也不怎么對付?!?p> 李漁沉默片刻,問道:“你是林叔還是尤洛?”
那個聲音變大了一些:“我是林叔,也是尤洛,是每一個戰(zhàn)死的神庭勇士,如果你愿意,隨你怎么稱呼吧?!?p> 遙遠的聲音又繼續(xù)說道:“至少救你,是那個作為林叔的意識體自己的決定,神庭戰(zhàn)士不會讓朋友死在自己前面。”
李漁搖搖頭,說道:“或許你們是偉大的,但也該落幕了,時代已經不屬于你們了,為什么還要建造這個鬼城?!?p> 那聲音突然變得癲狂起來:“神庭永不落幕,你們是逃不出去的,就這樣成為我的一部分吧!”
那聲音癲狂的大笑,而后便消失了,再也不曾響起。
李漁撐著混元傘,凝視著城中心的宏偉宮殿,而后他接近了一座亮起燈光的建筑,慎重的將門打開了。
吃飯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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